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29节
人群立刻炸锅,几乎要将整个茶馆掀翻。
“好!!”
“张大人高见!!”
“张御史醍醐灌顶啊!!”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
一群穷得快要当裤子的底层京官,仿佛看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原来当官,尤其是当穷官,还能这么玩?!
张飙在他们眼中,已经不仅仅是‘偶像’了。
是导师!是黑暗中的明灯!是指引他们通往猪头肉自由的神!
“张佥宪!!”
那名胖御史激动地挤到最前面,满脸崇拜:“那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怎么才能把嘴吃油?”
“简单!”张飙大手一挥,无比自信地道:“理论联系实际!正好,现在已经到饭点了,咱们先吃饭!”
说着,扭头朝沈浪道:“沈兄!”
沈浪立刻挺胸抬头:“在!”
“去!王麻子肉铺!买两个不!三个猪头!再扛两坛最便宜的烧刀子!”张飙掏出五两银子拍在沈浪手里。
“得令!”沈浪接过银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飙转向眼巴巴的众人,露出了一个如同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诸位同僚!光说不练假把式!我张飙,不藏私!今天就开个《死谏成功学,实操速成班》!地点嘛.”
说着,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这间简陋的茶馆,道:“就在我家!你们离得也近!别的没有,猪头肉管够!酒水管够!咱们边吃边聊,现场教学,包教包会,学不会的下顿猪头肉我请!”
哗!
全场再次哗然!
有人捶胸顿足,高呼:“张大人万古流芳!!”
有人激动落泪,大喊:“张青天!!您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有人单膝跪地:“公若不弃.”
总之,人群彻底沸腾了。
几十个穿着青色官袍的穷酸京官,簇拥着他们的精神领袖,兼猪头肉供应商张飙,浩浩荡荡地杀向了那间承载着《死谏成功学》希望的小破屋。
那场面,不像是去学习,倒像是去赴一场‘圣宴’!
张飙被众人簇拥着,感受着怀中剩余十两银子的分量,听着耳边狂热的‘张青天’呼声,看着巷子尽头沈浪扛着猪头飞奔的身影,心中豪情万丈,油光发亮的嘴唇咧开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张被他《死谏成功学》武装起来的嘴,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对着龙椅上的老朱,发出排山倒海、中气十足的讨薪怒吼。
那场面.啧啧,老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沈兄!”
张飙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沈浪的背影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多切点肥的!越肥越油!练嘴效果越好!”
“好!”沈浪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道:“这么晚了,我们还要继续培训吗?吃完饭不回去睡觉?”
“睡觉?”
张飙立刻收敛笑容,嗤之以鼻道:“都穷成这逼样了!还睡觉?睡得着觉吗你们?!必须给我通宵达旦的练!!”
“嗷——!”
人群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
第38章 《终极死谏:实战演练》
张飙那间家徒四壁,老鼠看了都摇头的小破屋内,此刻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神圣’光芒。
屋门大敞,屋里屋外挤满了饿得眼冒绿光的穷酸京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属于猪头肉的肥美香气。
另外,还混合着劣质烧刀子酒的辛辣味儿,形成了一种奇特的、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氛围。
屋子正中央,临时支起了一口不知从哪家借来的大铁锅。
锅下柴火噼啪,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着乳白色的浓汤。
三个被劈开的、煮得皮酥肉烂、颤巍巍泛着油光的大猪头,在汤里载沉载浮,如同三座肉山。
沈浪化身主厨,挥舞着大勺,脸上洋溢着一种手握重兵似的豪迈,指挥着几个自愿打下手的穷翰林切葱花、捣蒜泥。
“来来来!咱们继续!”
张飙在这时也没忘上课,只见他拍手示意众人朝他看来:“先前说到了油嘴,那么,怎么才能练成油嘴!?”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还滴着热油的肥膘,朝众人再次开口:“看见没!这种!肥七瘦三,入口即化,油香满溢的猪头肉,才是练油嘴的硬通货!”
“一口下去,油脂瞬间包裹你的唇舌齿颊!”
“又滑、又润、又香!”
“让你的嘴巴像打了蜡,说话都带油光!”
“皇上一看就知道你加了‘老子刚吃饱、不怕死’的光环,保证让他迷糊得不行!”
话音落下,他又示范性地狠狠咬了一大口。
滚烫的油脂顺着嘴角流下,烫得他龇牙咧嘴,但脸上却是一种近乎朝圣的满足感。
他用力咀嚼着,含糊不清地继续授课:“有了油嘴,还有下一步,声波传导!都给我听好了!”
他猛灌了一口劣质烧刀子,辛辣的液体冲喉而下,瞬间把他呛得面红耳赤,但也激发了他更大的嗓门:“看见没!酒!尤其是这种便宜的、上头的烧刀子,是最好的扩音器!”
“既润喉!又提气!还壮胆!”
“让你的声音像装了扩音器,保证穿透奉天殿的房梁,震得皇上的耳朵嗡嗡作响!”
“记住!”
话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声音越大,显得你越有理!嗓门够开,底气越足!皇上砍你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哗!
全场哗然!
学到了!学到了!这回是真学到了!
就在众人激动地不能自已的时候,张飙抹了一把油光发亮的下巴,目光扫过一群跃跃欲试的学员:“接下来,是《死谏成功学》的终极环节,实战演练!”
说完这话,他环顾众人,言传身教道:“你们两人一组!一个扮皇上!一个扮讨薪御史!”
“扮皇上的,给我拿出点皇上的精髓!怎么凶残怎么来!”
“扮御史的,给我把刚才学的油嘴和嗓门都用上!”
“目标只有一个——把皇上气到拍龙椅,又不得不给你掏钱!”
轰隆!
小破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阶下何人!胆敢跟咱哭穷?!拖出去砍了!!”一名胆大的御史瞬间入戏。
闻言,对面一个吏部主事,反应也贼快。
只见他胡乱塞了两块肥肉,油嘴一张,唾沫横飞,声音洪亮得能掀房顶:“皇上!臣冤枉啊!您看看臣这账本,米价飞涨!房租高企,臣已经三天没沾荤腥了!”
“您要砍臣,臣认了!可您总得让臣做个饱死鬼吧?不然臣到了阎王殿,说大明皇帝连口饱饭都不给臣子吃,多丢您老人家的脸面啊!”
“你你放肆!!”
另一边,那名胖御史也有样学样,声音带着哭腔,但异常响亮地道:“皇上!户部赵尚书被您剥皮实草了,咱们的俸禄还没人管!臣等只能指望您这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您想想!御史饿着肚子去弹劾贪官,说话都没力气,贪官都笑话咱们!这丢的不是臣的脸,是咱大明朝的体面啊皇上!”
“求您先赏二两银子,让臣买只老母鸡补补,等臣吃饱了,立刻去把那个贪了河道工款的王八蛋骂得狗血淋头!保证效率翻倍!”
“混账东西!俸禄拖欠那是户部的事!找咱作甚?!”张飙也扮演起了‘老朱’。
沈浪在这时候插嘴道:“皇上!张御史都能讨到被欠的俸禄,咱们也是您的臣子,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你你你!”
“岂有此理!给咱将张飙这个罪魁祸首,拖出去砍了——!!”
张飙扮演的‘老朱’,气得捂着胸口,感觉心绞痛要犯了。
一时间,小破屋里‘老朱’的怒吼、‘御史’的油嘴哭穷、肥肉被咀嚼的吧唧声、烧刀子入喉的嘶哈声、还有各种拍桌子的砰砰声,交织成一曲荒诞激昂的交响乐。
每个人脸上都油光发亮,眼神亢奋,仿佛不是在模拟死谏讨薪,而是在进行一场通往财富自由的圣战。
张飙一边扮演‘老朱’,一边指点‘讨薪御史’:
“对!你的嗓门再大点!要把房顶掀翻!”
“肥肉!再塞一块!油光不够,咱看不清!”
“哭穷要带细节!把你家老鼠都饿瘦了的事说出来!”
“酒!再灌一口!提提气!”
就在张飙他们演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宫里的华盖殿,灯火通明。
老朱枯坐在冰冷的龙椅上,脸上所有的疲惫、慈祥、甚至愤怒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种帝王的冷酷和决绝。
他提起御笔,饱蘸浓墨,在明黄的绢帛上,落下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字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膺天命,抚驭万方。皇太子标,仁孝性成,克承宗祧,天不假年,遽尔薨逝,朕心摧裂,举国同悲。
诸王念手足之情,星夜驰归,匍匐哀恸,朕心稍慰。
然,孝道在心,不在虚文。哀思于内,不囿于形。
今太子已安窀穸,诸王宜各归封藩,恪守臣节,抚慰军民,以慰太子在天之灵,以安社稷苍生之望。
着秦王朱樉、晋王朱棡、燕王朱棣等诸王,并其随行护卫官吏人等,限三日内,即刻离京,各归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