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第28节
“嘿嘿,这不是那天听了您的至理名言吗?觉得很有道理!这两天您又没上朝,值房里总是有人问起您,所以.”
“所以你就当起了交际花?”
“什么是交际花?”沈浪一脸茫然。
张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不重要!他们在哪?”
“还是飙哥英明,就在清雅居!”
沈浪脱口而出,但很快又觉得不对,满脸诧异:“不是飙哥,您怎么知道?”
“就你那穷酸样,还请我吃晚饭?”
张飙白了沈浪一眼,旋即摆手道:“时不待我!快走!”
“可是.好吧。您这边请。”
很快,沈浪就将张飙带到了城西一座偏僻的茶馆。
“来了来了!张大人来了!”
刚推开茶馆大门,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张大人!您可算来了!”
“张御史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张佥宪救救孩子吧.”
只见茶馆里,乌泱泱挤满了人。
全是青色的七品、八品官袍。
个个面有菜色,眼袋浮肿。
但眼睛里都冒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齐刷刷地盯着门口。
人群最前面的,赫然是那个要为张飙买棺材的胖御史,还有隔壁翰林院几个清水翰林,以及几个六部底层跑腿的员外郎、主事.
少说也有几十人。
张飙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写满穷酸的脸,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求生欲,心里瞬间使命感爆棚。
这哪是什么穷酸同僚?
这分明是潜在客户啊!
是将《死谏培训班》推广出去的最好广告!
只要将这些人培训出去,以后会有越来越多人找自己培训。
到时候,嘿嘿
我就不信老朱还能忍住不杀我!
“咳咳!”
张飙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行业领袖的庄重表情。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地道:“诸位同僚!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哗!
全场骤然鸦雀无声!
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在聆听圣谕。
“讨薪!是一门学问!”
张飙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锐利的扫视众人:“更是一门技术活!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有——”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即将目光落在沈浪身上。
只见沈浪立刻会意,当即端正身形,接口道:“还有嘴皮子上的油水!”
“不错!”
张飙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然后再次扫视众人,开始传授他的《死谏成功学》。
“首先!时机最重要!”
张飙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得挑皇上心情最复杂的时候!”
“张张佥宪,什么时候才是皇上心情最复杂的时候啊?”那个胖御史忍不住问道。
张飙看了他一眼,道:“比如皇上刚听你说完藩王要造反、官俸制度是垃圾、大明要完之类的暴论后,气得想要砍你,但又觉得有点道理,正憋着火没处发的时候!”
“?”
“对!不要怀疑,就是这个时候!”
张飙眼神坚定,不容置疑:“你立刻掏出账本,朝他哭诉你的难处.啊!皇上,臣死谏都没力气了!快要饿死了!您不给口吃的,就给个痛快吧!效果绝对事半功倍!”
“嘶——!”
底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众底层京官、翰林院翰林、各衙门员外郎,整个人都惊呆了。
敢情张大人是先往皇上心窝子上捅刀子,再哭穷?
这操作.太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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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睡觉?你还睡的着觉?!
虽然张飙的《死谏成功学》,对这些底层京官来说,过于离谱。
但一个能活着从奉天殿讨回五十两银子、三个猪头、外加一碗御赐清汤面的男人,在这大明官场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所以,哪怕再离谱,他们都觉得张大人应该是对的。
毕竟张飙的‘彪悍’经历,本身就很离谱。
而张飙看着他们的眼神,从震惊、到茫然、再到清澈,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转瞬即逝。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又高声道:“刚才我们说时机最重要,只要把握住时机,你就成功了一半!”
“那么,把握住时机之后呢?”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所有人胃口,才提高音量道:“其次!要有过硬的道具!”
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那本饱经沧桑,边角磨得像被狗啃过的《还我血汗钱》的小本本,傲然道:“看见没?这就是神器!”
哔!
只是一瞬间,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目光。
那目光中有渴望掌握神器的,有崇拜偶像的,还有看到希望的,有恍然大悟的。
各种复杂的目光,交汇到一起,眼神变得无比狂热。
却听张飙继续侃侃而谈道:“别看这账本破,但它足够醒目,一看就让人知道,自己的血泪心酸史!”
“而且,我们在拿出账本的时候,一定要有详细的记录,比如,欠了多少石、多少斗、多少升!现在米价多少文!房租多少!柴火多少!连你欠王麻子多少肉钱都得记上!时间精确到每天,越惨越好!越具体越有冲击力!”
“皇上看了,才会觉得——卧槽,咱的官儿真惨成这逼样了?”
“你看.这羞耻感和一点点心虚感不就来了吗?”
唰唰唰!
人群中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只有疯狂记录的声音。
“第三!也是核心中的核心!”
张飙见底下的人写完,又猛地提高音量,用力拍了拍自己油光发亮、还残留着猪头肉香味的嘴唇,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嘴!一定要油!”
说着,他目光炯炯,如同在传授绝世武功心法:
“诸位想想,皇上是什么铁石心肠的狠人,你按照正常套路去卖惨,你觉得他会同情你?给你钱吗?做梦吧你!”
“所以,咱们一定要反套路!”
“一个饿得嘴唇干裂,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御史,跑去皇上那哭穷,他只会觉得你矫情!废物!砍了都嫌费刀!”
“但一个刚啃完三个大猪头,吃得满嘴流油、红光满面、中气十足的御史!”
话到这里,张飙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得能震飞屋檐上的麻雀:“再去哭穷!那效果——”
他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绝了!”
“皇上会觉得——这厮吃得满嘴油光还来哭穷?太不要脸了!太嚣张了!太气人了!”
“但同时,又会觉得——嗯?他好像确实挺能说的?刚才那番暴论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哭穷也哭得这么理直气壮?莫非咱真欠了他很多?”
“瞧瞧.多么强烈的反差感和荒谬感!”
“而这!”
他环顾四周,声音笃定地道:“就是我们的制胜法宝!”
哗!
全场哗然!
有人如醍醐灌顶,念头通达。
有人如手握神器,难以自持。
“所以!”
张飙总结陈词,掷地有声:“死谏,是一个高风险、高回报的技术工种!而讨薪,是死谏的延伸服务,是技术活里的精细活!”
“核心就是——吃饱!吃油!”
“只要咱们把嘴皮子吃得油光水滑!用饱满的精气神和中气十足的嗓门,去冲击皇上那被国事家事折磨得脆弱的心灵!让他羞!让他恼!让他不得不掏钱!”
“记住!我们的口号!”
张飙振臂高呼:“饿着肚子谏不出好活儿!吃得满嘴油,皇上也得愁!死谏成功学,油嘴是根基!”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