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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649节

这里同样是他的安全屋,狡兔三窟,他有三十窟。散布在整个上海,不管是公共租界,还是法租界,更或者是日本人的地盘,还是城外的乡下都有。有的是单独的洋房,有的是破落的民居,有的如先前那般,是西式的公寓。都是用了各种身份租的,身份的来源,则是他巡捕房队长的身份弄来的,全都是真人。而这样的信息,能弄到的人很多,如此就没有他的嫌疑。

至于那些地方长久没有人去,从而惹的邻里怀疑,这种事他是不怕的。因为他用到安全屋的时候,就绝然不会用自己的脸,可疑也就可疑去吧。安全,是相对于他自身的能力来说的。毕竟即便他陷入了被包围的境地,只要空间足够大,有辗转的余地,躲避的空间,那么他就是安全的。而且他几乎每个月都会租几套房子,这是必要的花销,即便他用不上。

在洋房中卸了妆,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头发上也抹了发蜡,梳了个油光铮亮的大背头,眼镜被随手收到空间中,而后坐在屋内的沙发上,把那些特务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查看。

一共收到了八把手枪,二十四个满仓弹匣,全部都是日本的南部手枪,现在的这些应该是特工专用的十六式,弹匣容弹十六发,手枪比较小方便隐蔽携带。因为特务的战斗环境不一样,要的就是短时间内形成强大的火力压制,不管是打死,还是打伤,快速解决战斗为首要。

他自己当然也有枪,是美利坚的柯尔特M1911,这是美军装配七十多年的手枪,更是畅销全球,结实耐操。此外,他还有莫辛纳甘狙击步枪,是买回来用于远距离狙杀的。此外还有轻重机枪,冲锋枪,手雷等等武器。说到底,他是一个行动人员。活爹配的武器很丰富,够他大杀四方的。

只不过是恰巧混到了巡捕房,做的还不错,有更大的价值。若非如此,他的去处更应该是重庆,保护在国民党老巢工作的中央领导。

除了枪械,还有一些日本发的钱,以及法币、美元,特务也不多啥,全都是穷鬼,没有富裕的。尤其先前淞沪会战,国军伤亡惨重退败,但是日本打三个月没有辉煌战果,内部的经济压力也是不小的。

此外就是八个人的特高课身份证件,这个证件还是很有用的,可以出入关卡,进入一些日占区内的地方,前提是化妆成那个样子。这点王言做不到,不过他会继续研究,争取能达到那个程度。

看了一遍此行的收获,全都收到空间中,他找到一顶黑色的礼帽扣上,撑着雨伞在后门走了出去。确认没人注意,在转弯的地方上了一辆福特汽车,一路去到巨籁达路,将车开进又一个面积不大的花园洋房中,接着手脚麻利的翻过中间三米的高墙,进入到旁边同样的花园洋房,顺着墙壁上的凸起处,轻手轻脚的爬到了二楼的阳台,进了屋子内,这是他真正的家。

至于方才的那一户,则是他用别人的名义购买的一处投资的房产,房主出国去到了美利坚。今天是情况特殊,雨下的太大,街上没有人,也没有车,雷雨声又足以掩盖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若不然他是不会在隔壁走的。当然也不会在今天跑那么远去制裁夏昌国,就是为了雷雨天气人们放松警惕。

不得不说的一点是,这里距离上海地下党组织所在的福煦路,只隔了一排建筑,步行也不过十多分钟而已……

进到屋子中,关上窗户,轻轻的迈步,几步走到卧室的门口,看着门缝处的一个不起眼的胶条还在,王言脱掉皮鞋以及外套,又用衬衫擦了屋内的水渍,而后将已经湿透的衣服鞋全都收到空间中,抽出了水分,分离出其上的水分,这才重新将衣服拿出来,挂到他的衣柜中,皮鞋也弄了个盒子收纳起来。

这是他的空间本就有的能力,也是他后来试验出来的。衣服是一个整体,附着在衣服上的水不是,故此可以将其分离出来。或者换成血迹,也是可以的,相当于一个高效的洗衣机。同样的,所用工具上的指纹也是可以祛除的,堪称作案利器。

看了下时间,才不过九点,他找出睡衣换上,塔拉着拖鞋,又对着镜子打乱了发型,弄成乱糟糟的鸡窝头,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而后打开卧室门走下楼去。

楼下的电灯已经关了,黑黑的看不见人。王言摸索着打开灯,走到厨房翻着东西,没一会儿,随着一阵拖鞋趿拉地的声音响起,一个四十多岁,模样比较苍老的女人走了出来,关心的说道:“先生,您好些了?”

这女人是去年进来的,负责做饭洗衣收拾屋子。家是本地的,爷们是黄包车夫,儿子是光华大学的学生。本来是不留在这里住的,毕竟作为有头有脸的法租界中央巡捕房队长,青帮门徒,每天的应酬不知道有多少,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乃是寻常事,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屈指可数。她家里丈夫儿子也都等着吃饭呢,可不想在这熬着。不过是给的钱多,而且事情又少罢了。

光华大学,是华东师范大学,西南财经大学的前身。因为战争原因,一部分内迁入川,一部分仍然留在上海。她儿子就没走,要不然这老两口早都该跟着学校搬走了,一辈子就活个儿子,现在也是给儿子赚钱娶媳妇呢。她不晓得许多家国大义,只愿儿子多子多福寿……

他在门上贴的胶条,防的就是这个保姆。虽说活爹配置,一贯的可以信赖,但现在环境不同,他的身份也不一样。怀疑一切,才是一个独行者应有的素质。

王言没精打采的晃了晃脑袋,往后搂着头发:“还是有些不舒服,晚上没吃饭,饿醒了。李阿姨,你帮我再弄点儿饭,烧点儿水,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发发汗。”

“要不您吃点儿药吧?”

“不用,等一会儿吃饭洗澡,睡一觉就好了。”王言摆手问道:“这段时间有人打电话找我吗?”

“您手下的何先生打电话来关心您的情况,还有林鸿远林老先生约您明日中午去富德餐厅吃午饭,让您务必赴约。”

“好,我知道了,你忙吧。”王言打着哈欠,走到客厅弄了留声机放曲儿,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白开水,随手拿起报纸翻看着。

李阿姨是个手脚麻利的,不一会儿就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放到餐桌上,还弄了两个小菜,而后便去给王言弄洗澡水。

手艺不说多好,但是也没多坏,王言吃了一大碗面条,喝了一壶烫过的黄酒,又等了一会儿,舒舒服服的去到楼上的卫生间泡了个澡,而后围着浴袍上到了三楼的大书房,整个三楼都是书房。

打开窗向外看去,不知不觉中,下了大半天的暴雨已经停了,转而成了毛毛细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关上窗户,王言转身顺着台阶上到阁楼,从空间中取出一部精致的电台,联络组织。

因为暴雨天气,影响电波讯号传输,他想明天才发的。不过天公作美,他做完了事,也停了大雨,这才开始联系。

拿了天线站起来,从阁楼尖角地方的一个缝隙中摸索片刻,扣动一个机关,伴随着几滴雨水落到脸上,一块天花板被卸了下来。

他将天线顺着那个洞探出去,固定好,接着咔哒一声打开电台,调试了片刻,他就这么坐在地上,像无数影视作品中演的那样,哒哒哒哒有节奏的敲动着发报的按钮,电台上的指示灯闪烁中,电波信号转瞬跨越几千里的距离,来到了重庆的一处院子中。

“昨日惊蛰电我,一联络员为敌特所捕,三小时投降招供,致使八名同志被捕,损失惨重,差我寻机制裁,以做警示。今日上海暴雨未休,以为良机,获悉叛逆地址即动。制裁成功,另格杀八名日特,获金条二十,予惊蛰充足党费。裴。”

惊蛰,上海地下党组织书记,陆伯达的代号。惊蛰寓意万物从头春,拟比抗日总有功成一日,红党事业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美男子看着情报,摇头笑了笑,喝了口水,看着面前的助手:“即刻回电,业已知悉,专心工作,遇事自决,事后报备,量力而行,切莫逞强,注意安全。”

交通线以及隐秘战线的工作,他一直都有统筹安排,是裴旻的直接领导,现在人在重庆沟通两党,自然消息往他这里送。在此之前,惊蛰已经详细报告了情况,还给裴旻请了功。

但显然,对于裴旻的战斗力,美男子是有深刻认知的,亲切的叮嘱了裴旻。说起来,这也是斗争十年多的老同志了,当年还是毛头小子愣头青呢……

王言戴着耳机,静听着传回来的信息。没有弄张纸去记录,而后拿着密码本再翻译,那实在是对不起他的脑子,他记了好几本密码本,有正在用的,备用的,还有跟上海地下党组织联络的,甚至跟延安联系的也有,为的是不让他同党组织失去联系。

所以他一边听,一边翻,在电台的指示灯最后闪烁一下不动之后,利落的关闭的电台,收了天线,将拿下来的天花板块塞回去。

领导的指示很简单。

专心工作,他的工作只有两个,一个是给苏区提供物资,一个是在巡捕房中队长的职位。这是告诉他,物资继续送,现在巡捕房的位置也有些低,资历已经足够,要想办法上位。

遇事自决,事后报备,这是放权。他一直独来独往,都是便宜行事,就是再强调一遍,灵活做事。

最后的量力而行,切莫逞强,注意安全,那就是叮嘱了。字虽少,话虽简,关照却是在的。说起来,美男子也就比他大了十一岁而已,算是老大哥的关怀吧……

收拾了地板上的几滴雨水,回到二楼躺在了卧室中,闭眼酝酿着睡意。

算起来,又是几十年没动刀了啊……

翌日,并没有雨后的天晴,仍旧是阴着天的乌蒙蒙。

换上难看的巡捕房警察制服、佩枪,吃过了早饭,披上皮大衣,王言开车出发去中央巡捕房上班。这里是属于租界外扩前的地带,距离大名鼎鼎的霞飞路并不远。

车还没到巡捕房的大门,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岗,冻得哆哆嗦嗦的两个华人警员对这边点头哈腰。王言滴滴了一下喇叭,那两人更激动了,呲牙摆手打着招呼。

直接将车开到楼前的空地停下,油光铮亮大背头的王言下车,从车里扯出皮大衣披上,从兜里才掏出烟,立时便是嚓的一声,有人尬笑着,哆嗦着手护着火柴过来点烟。

看了那个年轻的小子一眼,王言探头上前点着了烟,吐了口烟笑道:“我记得你是我本家,叫王什么来着?”

“回言哥话,小的叫王勇奎,才进了咱们巡捕房,分到了二队的手下。”

“你不错,好好干,别给自己找麻烦,要是让老方那个小心眼看到,有你受的。”将剩下的半包烟拍在他的胸脯上,顺着用力将其推到一边,王言笑呵呵的向着楼里走去。

老方,方远途,二队队长。同级别,又是上升之路相同,很难有多好的关系。

王言叼着烟,一路笑呵呵的对同他打招呼的人扬头回应,很好的展示了他的好人缘。

一楼左拐走到头,推开的双开的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宽大的空间,这就是一队的巡捕房警察的办公地。此刻所有人都已经到位,有的在吃生煎,有的在吃小馄饨,还有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状态大抵跟后世学堂的早上等同。

见着王言进来,所有人立马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站起来,就连趴桌子上睡觉的都被人一巴掌呼到后脑勺上给叫了起来。

吃小馄饨喝汤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走过来:“言哥,感觉好多了吧?要不行您就回去歇着吧,我盯着就行。”

这就是李阿姨说的打电话关心情况的何先生,何绍宏,是副队长。比王言大四岁,今年三十三。本来队长该是他的,架不住王某人办事利索会使钱,还有青帮的关系,这小子已经当七年副队长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就是有些受风了,睡一觉就好。”王言将他扒拉到一边,对着那个睡觉的招招手:“小张,你快来。”

方才趴桌子睡觉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壮着胆子近前。

“昨天晚上又赌钱去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小张连连摇头,慌忙解释:“就是昨天下雨,屋子里太潮,孩子又感冒了,折腾了一宿没睡着。”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赌钱,你知道后果。滚回去带孩子看病,小病拖成大病,哭都没有地方。”王言从兜里掏出一沓子法币,数出了几张塞到他的兜里,而后一脚将这小子踹到一边。

不在搭理没皮没脸的小子,王言摆了摆手:“好了,该干嘛干嘛,组长跟老何到我办公室开会。”

一队二十多人,四个小组长,一个副队长,一个队长。

这些人的人员构成也非常复杂,过去一周观察下来,有的家里有关系,有的则是敢打敢拼,有的是背靠青帮,这是表面上的。背地里,可能还有军统的,有红党的,甚至八成还有日本特务说不定。

当初中央在上海的时候,就往各个地方渗透过,有的被捕了,有的转移了,肯定还是有在的。军统、中统那边,作为互相竞争,又共同对付红党的老冤家,而且本身跟青帮的联结就比较紧密,安插一些人手再正常不过。

至于日本特务,之前没开战的时候,日本特务便已经掌握了中国的水文地理信息,为战争提供了很大的助力。接收上海的速度又那么快,要说在法租界公董局没有安插、收买人手,那是绝无可能的。

只是因为时间太短,王言还没有具体的摸清楚。或许有,也或许没有。

这还只是一个只有二十多人的中央巡捕房第一侦缉队,由小看大,现在的上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也就可想而知。

表现了一波,王言转身去到了里面的一间独立办公室,两个组长从后边跑过来开门,老何在身后接着他的皮大衣,一行人走了进去。

打开抽屉,从中掏出一盒烟,点上一支后,扔到桌子上,示意他的自取,王言吐了口烟问道:“说说吧,昨天有什么大事发生。”

“言哥,一切正常。”看了其他四人一眼,老何说道:“昨天暴雨,没人愿意出来折腾。死了两个小乞丐,还有四个人被砍死,两个人被枪杀,身份不明。和往常一样,让人验尸检查,已经处理了,一早也没有来报案的,就没往上报”

老何说的很轻松,因为这是过去两个月内,他们辖区死人最少的一天。这年月,每天不死个把人都不习惯。

见王言点头,一个小组长笑道:“言哥,早上我听说日本人那边出事儿了。”

“哦?”

“听说是他们抓的一个红党,已经招了,在虹口那边的公寓好吃好喝的供着,结果昨天晚上人就被杀了,还死了好几个日本特务呢……”

第六零九章 生意受阻

“八嘎,一群废物。”

虹口长春路的公寓,上海特高课课长南田洋子,看着公寓内满地的已经凝固的鲜血,看着死相有惊骇有思念有安详的手下,愤怒的一个嘴巴,抽到面前肃立的手下身上。

没有人能理解挨抽的日本特务的感受,他只是肃立点头:“哈衣……”

瞪了他一眼,南田洋子将手背回去缓解着疼痛,长出一口气,迈步踩着到处都是血迹的楼梯上楼。

她每个房间都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丝毫的打斗痕迹,很符合那八个人的死相,他们有的发现了来人,有的没有发现,同样的是,都没有反抗能力。

到了三楼的主卧室,入目的便是端正的坐在被血浸染成暗红色的沙发上,仰头微张着嘴,一副解脱的样子。

南田洋子第一时间转头看着对面沙发上仍旧没有复原的凹陷,还有地上的两个烟头,更是怒火中烧。因为这说明来人很悠闲,是坐在那里抽烟烟,眼看着夏昌国流血而死的。

她压住心头的愤怒,问道:“仔细说说吧。”

一直跟在身后,才挨了嘴巴的那个日特哈衣应声回答:“经过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昨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根据调查,有人看到昨天晚上一个瘸子从南方过来。因为下着暴雨,那个瘸子又穿着雨衣,所以看不清脸。询问了昨晚巡逻的宪兵,他们却说没有在路上见到行人,所以我们断定,这个瘸子就是杀手。最后那个瘸子应该进入了公共租界,早上我们的人调查了一遍,没有人见过那个瘸子,应该是伪装的。据我猜测,这个杀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红党第一杀手,裴旻!”

“看来我们这次抓到了红党的痛处,否则不可能派出已经消失两年之久的裴旻来暗杀。加大审讯力度,让那些红党开口。虽然审讯出来什么东西可能已经晚了,但是没关系,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裴旻不在延安,也不在重庆,他在上海,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这时,一个日本特务上来说道:“课长,夏昌国被杀的消息已经扩散了。”

“派出裴旻就是为了警告内部的其他成员,也是为了恐吓我们,支那人的小心思真多。不用管他们,这种流言,查不到的。”南田洋子摆了摆手:“哼,裴旻?杀手只有藏在暗处才是最致命的武器,一旦被人抓住行迹,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这是帝国敌人的归宿!”

……

法租界共有六个巡捕房,巡捕人数两千多人,中央巡捕房作为最大的巡捕房,有巡捕近三百多人。这四百人中,去除五十个洋人领导以及法国、印度等国家的洋巡捕,剩下的三百来人,归督察长统领,青帮的黄金荣正是做到了这样一个位置,由此借着巡捕房的权柄,才一步步成为了所谓的青帮大亨,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的华人警员,法租界也没有那么多的华人进来。

现在的督察长则是一名法国人,在督察长之下,就是三名探长,每名探长手下的人数大概就是一百来人,再下边,就是分组的队长,王言正是这样一个位置。

当然这是华人的叫法,按照洋人的正规编制,是要分什么探员、一二三等巡捕、一二三等巡长之类的。

王言现在的职位,就是巡长,探长则是巡官,也称总巡。至于所谓的一二三等,大体就是编制的品级。即他现在是队长,给他升一级,就是挂个副巡官的职,但实际上他还是管着一队,除工资高了些,没什么鸟用。只有真正做上去,便是最低级的探员也无妨,不要那点儿薪水打白工都行。

中央巡捕房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内,王言跟着另外二人一起,老老实实的对着桌子后面坐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敬礼。

“探长好!”

叼着雪茄的陈江流摆了摆手,笑呵呵的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一边的沙发旁坐下:“都过来坐。”

他的目光看向王言,关心道:“听说昨天下午你身体不舒服?”

“劳探长挂怀,就是下暴雨风邪入体,有些不适罢了,一觉睡醒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我老了,不中用了,你还年轻,身体可要养好。”

二队队长方远途贴心的送上一记马屁:“探长说的哪里话,您老筋骨强健,中气十足,是咱们一百来号兄弟的顶梁柱,怎么会不中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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