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悟性,手搓超脱道果! 第97节
“这便是那神职所化?”
水德天官点头。
顾清源双目现神光,仔细打量,此后盘桓三日才走,走时将笏板归还,一道道意念带着整理好的讯息飞向远方。
万千里外,一身机甲的少年一愣,随后露出爽朗笑容,并将眼前吃人大妖一拳轰成万万片。
“且以杀生为护生,留得天地一片清,死来!”
接下来写司狱,这个少年好难写,既要有少年的意气,中二气,还要有情,还要故事好看,完犊子,一天一万码的我头都要秃了
第155章 司狱行路
2024-05-15
司狱一拳将最后一头大妖轰碎,不由得气喘吁吁,他的身躯还在成长,比那大妖强不了几分,若不是有一身机甲护体,不死也要留下不少伤残。
随着大妖血肉片片洒下,司狱周身一片狼藉,血肉成堆,他望向不远处,那里或躺或坐着几个人。
机甲少年走上前,看着那穿着古怪黑红甲的人靠近,里面还能动弹的几个人缩了缩脚,想站起却没有力气。
汗水和尿骚味混杂在一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臭。
“妖族已被我斩杀,此地安全,诸位自行离去可好?”低沉声音透过面甲传出,伴随着机甲不断低落的妖血,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仙……仙人,我等已经没了力气,可否稍等片刻。”一中年男子起了起身,却没能站起,之前被那妖怪追杀,跑的没了力气,脚腕还扭了一下,有些浮肿。
机甲少年铁靴踏过草地,来到中年男子面前,冰冷的手甲在他脚腕上一点:“扭伤了,我已为你正骨,休息些时日便可。”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中年男子不住的叩头。
机甲内的少年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中年人身躯随之一僵。
“你们要去往何处?”司狱问道。
“我等都是要往离此地不远的定远城去的,至于那位姑娘……我等却是不认识。”中年人指了指自己周边三人,又指着不远处一女子说道。
司狱看了看那女子,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怀中躺着一十三四岁少年,只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这是两拨人,那中年男子一拨,应是商队,少女少年一拨,他发现妖怪踪迹赶到时,两拨人正在被虐杀,那中年人一拨杀得只剩四个,女子怀中少年也早早殒命。
司狱叹了口气,对中年男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仙人,小人王子源。”
“那边有处溪流,王先生可以清洗下,一会我送伱们入城。”司狱说道。
听得此话,王子源大喜,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恶臭难当,股间潮湿,一阵窘迫。
“小人知晓了。”说完喊着其他三人离去。
司狱走到少女面前,狰狞的机甲恶兽来袭,那少女却好似不知晓,只是把脸颊贴在怀中少年的额头,哼着摇篮曲,缓缓摇晃,好像那少年不是死去,而是睡去了一般。
“他叫什么名字?”
少女张了张,咳了一声:“郑元生,才十三岁。”
司狱索性坐下,甲片声阵阵:“他是你弟弟吗?”
少女点点头,动作更加轻柔,好像不敢搅了怀中人,又或者是少女的美梦。
“他已经死了。”司狱猛的开口,撕碎了那美梦的薄薄外衣,显露出血淋淋的现实。
少女一僵,没有停下动作,脸上泪水却无声的滴落,一点,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司狱问道。
“郑春妮。”
“我叫司狱。”司狱脸上面甲自动收缩,露出少年面庞,轻声说道:
“春妮,我给你讲一个我家乡的故事吧!”
“在我的家乡,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还没有天地的时候,有一个大神叫做盘古,他住在蛋里,某一天他感觉太寂寞了,就用斧头把蛋给劈开,于是清气上升变成了天,浊气下降变成了地。”
“这时候天地要重新合拢,于是盘古大神头顶着头,脚踩着地,他每长高一分,天就跟着高一分,很久很久以后,天地就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样子,盘古大神也长的很高很高,但是他撑着天太累了,于是死去了,他的眼睛化作日月,呼出的气变成了云,身躯变作高山,变作你看到的一切,化作万物,去代他看看他开辟的世界。”
司狱看向少女:“盘古大神身化万物,方有生灵,我们都是盘古大神所化,故而万物生灵无生无死,只是有聚有散。”
他伸手向那怀中少年:“就让他回到该去的地方,他会在那里等着与你的再次相聚。”
待司狱接过少年尸身,少女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司狱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哭喊,看着她泣不成声,看着她喉咙沙哑,等到快要力竭,才用一只手将她搀起。
他将少年尸身放下:“痛快发泄出来会好很多,你需要背负他的命运一同活下去。”
看着少女红肿而麻木的眸子,司狱叹了一口气,将一把土捏在手心,举在少女面前:“你信我吗?”
少女动了动眼珠,点点头。
司狱展开手掌,掌心土里一枚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长成一朵小花。
“生而为凡,你或许会不堪一击,但终究会刀枪不入,命运若是想埋了你,那你就是一颗种子。”
等到王子源几人回来,少年尸首已经化为灰烬,静悄悄的躺在一个小坛子里,被郑春妮抱在怀中,坛子口封盖上有撮土,一朵小花颤颤巍巍,迎风飘扬,也被一同揽在怀里,为其遮风挡雨。
司狱站起身,面甲落下遮住面庞,伸了个懒腰:“走吧,你们却是不同路,此地离定远城近些,先送你们回去。”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王子源四人一同道谢,刚才惊鸿一暼,那面甲下分明是一精致少年脸庞,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实在是那黑甲有些吓人。
“不必叫我仙人,我是司狱,叫我司狱即可。”司狱说道。
“司狱大人。”四人从善如流。
司狱摇了摇头,又将其他人尸首焚烧,带了众人上路,他是还有许多事要做,有许多路要走,没有人催他,只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心头有一团热火在催着。
司狱看了看远方,强大的目力仍旧看不到那众人口中不远的定远城,不知要花费几日。
他忽然笑了笑,但护送几个凡人不算耽搁,总是站的太高太远,望着头顶太阳,那身边的石块,吹过的微风,脚下的落叶,就活该不被看到吗?
‘无有大小高低之分,但行前路,我也只不过是行在路上而已。’
第156章 大庙花大钱
2024-05-15
入了定远城,王子源四人告别,要去庙里拜拜去晦气,司狱拒绝了他们的谢礼,沉默了一路的郑春妮忽然开口:“我能也去一趟庙里吗?”
司狱目光落在那小坛子上,笑了笑:“当然可以,只不过先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
听到吃饭,郑春妮的肚子也响了几声。
“看来你也饿了,先前没用过饭吗?”司狱问道。
郑春妮沉默了一下:“我父母去世的早,我与弟弟相依为命,平日里做些杂活,倒是不累,只是银钱少些,一天只用中午一顿饭。”如今上午刚过半。
司狱也跟着沉默了下,看着过往人群,衣衫华贵者有之,褴褛者有之,华贵者呼来喝去,好不快活,褴褛者流落街头,好不凄惨。
富贵门前黄金犬,贫贱之家半亩田,楼台笙歌卖笑人,街角流落乞儿颜。
“那你待会可好好好吃一顿才是,我请客,不必客气。”司狱说道。
两人一路走过街市,司狱仍穿着那身甲,走一路被观了一路,他倒是自在,恍若不觉,途中路过戏班搭台,讲的还是那《石头记》,只不过谱了曲,编了舞,别有一番风味。
司狱和郑春妮还透过台板缝隙看了一阵,一曲舞罢,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一舞红楼,一梦春秋,太虚幻境,十二金钗,怡红公子,枉自嗟叹!浮生甚苦奔忙,盛席华宴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
又来到面摊,司狱身强体壮,吃了三碗,郑春妮饭量小,但饿了许久,吃了多半碗才停下,剩下的被她包了带走,行动自然,并无扭捏。
酒足饭饱,两人才来到城南大庙。
“两位香信可要买佛香?”刚入门两人就被一大和尚拦住,肥头大耳,肚囊宽敞,只吃素就攒下这么多油水,平日里在饭食上定然是大肚能容。
司狱看向郑春妮,郑春妮摇摇头,抿了抿嘴,犹豫着问道:“大师,我想为我弟超度,不知多少银钱?”
大和尚看了看司狱身上黑红甲,虽然有些吓人,但看材料可是要用不少矿料,大手一挥:“若是请大和尚我来超度,只需一两银钱,若是请我监寺师叔,二两,主持师叔则是五两。”
郑春妮自怀中掏出一小布包,是些琐碎零钱,加一起都不到半两,她看了看司狱,司狱没有说话,只看她自己抉择。
郑春妮想了想,吐出一口气,把布包重新包好,放入怀中:“多谢大师,超度一事还是算了。”
她的动作全落到大和尚眼里,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不由得一急:“香信莫慌,你请我,半两也可。”说着又看了看那女子身旁的甲人。
郑春妮只一个劲摇头,低头一礼,迈步向里走去,仍凭大和尚如何叫唤都不再搭理。
司狱跟上,铁靴踏在青石板地面上咔咔作响,还能听见那大和尚低声叫骂:穷鬼一个,还以为佛爷今天能发笔好财来着。
“怎么不超度了,若是无有银钱,我也可以借伱些。”
郑春妮摇摇头:“我只是听村里老人说若不超度的话,魂有怨气,不利于投胎,但我手上银子不够,司狱大人与我有救命之人,我又怎能开口,不超度也可,终究是死人要给活人让路,元生会原谅我的。”
入庙,执礼一拜,了了心头念想,两人踏上郑春妮的回村路,只是司狱踏出城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
城内欢歌笑语,城外妖鬼肆虐,城内拜佛参礼,一和尚都脑满肥肠,城外尚有只吃一顿饭的郑春妮。
‘僧是愚氓犹可训,妖为鬼蜮必成灾,先解了这妖鬼祸,再去扶正这偏了的人心。’
司狱想着大踏步向外走去,人贪些尚不成事,妖鬼可是真的吃人的,况且,拜佛求神风气以久,非一朝一夕之功,神佛只可为心灵寄托,却不能当做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只是跪久了的脊梁,要重新站起来,谈何容易。
“你那柳堤村有多少人?”行在路上,司狱问道。
“五十多户人家呢,我们村头那里还有棵大柳树,长得可好了。”说到生长的地方郑春妮有些雀跃,随之心头一黯,出来时还是两个人,回去时却只剩一人捧坛而归。
“村子不会召来妖鬼吗?”
“不怕,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可厉害了,会剑术,有妖怪来也被他用剑打跑,村里还有一个小庙,供奉的也是佛,法清爷爷也很厉害,”说着郑春妮摸了摸坛子,“我可以找法清爷爷帮超度元生,他不会收我钱的。”
走了好几个时辰,司狱才隐约看到柳堤村的影子,村头的柳树果然很高,长得也很好,微风吹过,柳枝摇动,像是细密柔软的绿丝带。
还没走到村头,就有人迎了过来。
“春妮回来了,怎么就你自己,元生呢?”那人说道一半,就看到郑春妮手里的坛子,猛的停住。
“郑先生,元生也在,就在这里,我带着他回家了。”郑春妮说道,弹去眼角泪珠,“郑先生怎么出来了。”
郑先生叹了口气:“我远远看到你和……旁边这位,所以来看看。”
司狱摸了摸身上机甲,他觉得自己审美很好,只是在这个世界有些违和罢了,故而多有大惊小怪之举。
“在下司狱,见过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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