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黎除名后,我带英格兰夺冠! 第129节
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悠长。
病房里只剩下严渊父母、纳格尔斯曼以及陪同的皇马俱乐部代表。
齐达内和温格表示要等严渊醒来再离开。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病床上,严渊的手指突然轻微地动弹了一下,接着睫毛颤动,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严渊的视线有些模糊,意识似乎还停留在那片激烈厮杀的草皮上。
当看清了雪白的天花板和床边亲人的脸庞时,他似乎花了片刻才真正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一脸担忧、眼圈红肿的纳格尔斯曼身上。
纳帅正在他的右手边坐着。
“…教…练…” 他的声音沙哑微弱,几乎只有口型,但眼神却异常清晰,带着深深的自责,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拿下…比赛…”
他似乎用尽了力气才把这句完整的话说出来,说完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眉头微蹙。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纳格尔斯曼心上那刚刚愈合的裂缝上。
他看着弟子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为失败道歉,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断线的珠子汹涌而下。
严渊用轻语打出了暴击。
纳格尔斯曼猛地俯身,几乎贴着严渊的耳朵,声音哽咽得不成句子,却充满了最真挚的情感: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对不起什么?!一个破杯子!一个破欧冠奖杯算什么东西?!
在我心里,一百个、一千个冠军奖杯加起来,也换不回一个健康无恙的你!你才是无价之宝!
你才是我纳格尔斯曼…和整个霍芬海姆最大的骄傲!”
他激动地语无伦次,伸出手想摸摸弟子的头,又怕碰到伤口,最终只敢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放在严渊扎着针头的右手背上。
“谢谢您…教练…”
接着,严渊的目光艰难地转向父母,然后是床边不远处的温格和齐达内,眼中充满了歉意:
“爸…妈…温格教授…齐达内先生…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臭小子,这时候还说什么傻话!” 严爸立刻大声打断他,强装出轻松的口吻,眼眶却迅速红了,
“你没事就是天大的好事!别的都不重要!知道吗?下次别再这么吓唬你妈了!”
他嘴上责备,语气却满是心疼。
严妈已泣不成声,扑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反复摩挲:
“儿子…我的儿子…你吓死妈了…答应妈,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妈受不了…”
齐达内走到床边,看着少年眼中那份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和此刻的虚弱,眼中满是欣赏和一丝动容。
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看了一眼旁边的温格教授,故意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
“现在最该担心的可不是我们,是阿森纳的温格教授才对。”
齐达内转向温格,眼神锐利而真诚,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
“温格先生,这孩子…”
他指了指病床上的严渊,说道,
“严的身上,拥有着属于皇家马德里的一切品质,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天赋、在最绝境中爆发的战士之魂、为胜利燃烧一切的渴望…还有那超越年龄的担当。
他天生就属于伯纳乌的光辉,你可得把他看紧了。”
看来皇马是打算和阿森纳在夏窗较量较量了。
温格教授也露出儒雅的微笑,毫不示弱地迎上齐达内的目光,轻轻推了下眼镜:
“齐达内,足球的未来属于年轻人,选择权也在年轻人手上。
你当然可以欣赏,但我更有耐心和时间。
等下赛季夏窗开启,我们拭目以待,看这孩子最终会披上哪一件战袍?”
他看向严渊的眼神,带着前辈对杰出后辈的期许和势在必得的欣赏。
病房内的气氛,因为两位传奇主帅这番暗藏机锋却又充满欣赏的打趣,而微微轻松了一些。
时间不早了,确认严渊神志清醒、交流无障碍、生命体征完全平稳后,齐达内和温格教授也准备告辞。
两人分别走到床边,与严渊郑重道别。
“孩子,好好休息,恢复身体最重要。这个赛季,你给了所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我很期待你未来的路。”温格教授温和地说着,轻轻拍了拍严渊的肩膀。
“严,”齐达内俯下身,目光如同深邃的大海,带着发自内心的赞许,
“今晚你在伯纳乌的表现,是这个赛季我见过最伟大的战斗之一。
安心养伤,我期待你早日康复。
皇家马德里俱乐部将会持续关注你的恢复进展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他与严渊握了握手,传递着一位宗师对后起之秀最大的认可和尊重。
两位传奇相继离开,病房里只剩下最亲近的人。
父母还有恩师。
严渊虽然极其虚弱,但能清晰地看到,教练哭过了,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向打理整洁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纳格尔斯曼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目光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愧疚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宽慰。
严渊心中一股暖流涌动。
他努力动了动被教练轻轻握着的手,非常轻微地、却无比清晰地回握了一下。
他的眼睛清澈地看着恩师,眼神中没有丝毫责备,只有一种“请您放心,我真的没事”的安宁与安抚。
纳格尔斯曼读懂了那眼神,鼻子一酸,赶紧别过脸去,用力眨了眨眼,才转回头,努力对弟子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就这样,父母二人守在床边,纳格尔斯曼也一夜没合眼地陪着。
马德里夜晚的灯火在窗外静静流淌,病房里只有仪器轻微的滴滴声和亲人陪伴的温暖呼吸声。
虚脱的身体需要深沉的睡眠来修复,但严渊在药物的帮助下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病房。
严渊再次醒来,感觉身体像是重新组装过一样。
那种山崩地裂般的虚脱感消失了大半,虽然强烈的疲惫犹在,但精神清明了许多。
额头伤口经过一夜的休息和冷敷,肿胀感和刺痛感显著减轻。
最明显的还是右大腿,淤青肿胀依旧触目惊心,但移动时的疼痛明显变成了酸胀钝痛,关节活动也并无大碍。
果然如医生所说,只是皮肉和表层肌肉之苦。
医生查房后再次做了简单的检查评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非常好!恢复速度令人惊讶,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
你现在可以下床进行非常轻微的适应性活动了,但不能马上离开医院大楼,要确保体力完全恢复并且复查影像确认肌肉炎症消退了才能考虑长途飞行。
记住,两周内禁止任何剧烈活动!康复训练需要循序渐进,我会给你们一份详细的计划。”
办完所有出院手续,齐达内安排的皇马官方车辆已经等在楼下。
他们将严渊和纳格尔斯曼直接送到马德里国际机场,严爸严妈也一同随行。
在喧嚣的国际机场出发大厅,分别的时刻到了。
严爸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洪亮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鼻音:
“臭小子,这次是真长本事了,也给老子长脸了!但下次再这么玩命,小心老子飞德国揍你屁股!回家好好休息!听你妈的话!”
严妈抱着儿子不愿松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答应妈,好好听医生和教练的话,千万别再莽撞了…你的教练是个好教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多吃点…妈和爸先回伯明翰,等你比赛打完就回家,妈给你炖你最爱喝的汤…”
严渊认真地点点头,轻拍母亲的背:
“爸,妈,放心,我保证乖乖的,你们也多保重身体。”
另一边,纳格尔斯曼也郑重地向严渊的父母告别:
“严先生,严太太,非常感谢你们的信任和理解,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严,让他彻底康复。”
最后,纳格尔斯曼和严渊站在一起,与严爸严妈挥手告别。
看着父母相携走入安检通道的背影,严渊深吸一口气。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教练身上。
经过一天的休整和放下心中巨石后睡眠,纳格尔斯曼的气色好了许多,但那微红的眼眶和眼底深刻的疲惫血丝却难以完全掩盖。
阳光透过机场巨大的落地窗,将一切都照得清晰无比。
严渊看得很真切。
“教练,我没事了,真的。谢谢您……一切都好,别担心了。”
他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纳格尔斯曼看着爱徒清澈眼底那份安宁和无声的安慰,所有的担忧、心疼与沉甸甸的责任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轻轻点了点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目光更加柔和地落在弟子的侧脸上。
这一瞬间,纳格尔斯曼觉得很可惜,
如果这孩子是德国国籍该有多好。
如果严渊是德国国籍,他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拜仁的邀请,
他更会毫不犹豫的说服严渊和他一起去拜仁,以后为德国战车效力。
甚至,他会更加拼命地执教,成为德国队主教练,让这个孩子在他手下继续散发光芒。
他确信严渊在德国队同样会有一个伟大的生涯。
可惜没有如果。
想到这里,纳格尔斯曼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带着严渊朝登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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