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诸天了,谁还纯爱啊? 第359节
若是真让他做成此事,无论是战是和,最终陈东都必将成为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
不过,把陈东放在年轻一辈里,对他不公平,对年轻一辈也不公平。
他的能力和成绩,早就足以和六部尚书这个级别的官员相媲美了。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
这之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启奏皇帝了,于是在赵祯和宰相韩琦的安排下,其他无关人员开始有条不紊的退出紫宸殿。
一出紫宸殿,臣子们当场就炸锅了。
“能与陈文煜为同科进士,我当年或有不服,现在却只有光荣啊,哈哈哈,想来以后史书上无论如何都要提一句我罗恺和你章衡的名字了。”
如今在大理寺任职的罗恺,是陈东那一年的第三名,如今已有三十多岁了。
他说话的对象章衡,是陈东那一榜的第二名,也就是榜眼,如今为赵祯修撰起居注。
听到罗恺得意忘形的话,章衡忍不住说道:“我为陛下修撰起居注,就算没有他,史书上也会有我的名字。”
罗恺撇了一眼章衡问道:“不是,你难道对陈文煜有意见?”
“哼,我对他没意见,我对你有意见。”章衡轻飘飘的说道。
罗恺顿时皱眉看向他,要他说个一二三出来。
章衡傲然道:“我们当年科举也是能跟在陈东之后的人,不努力追赶他,用自己的努力使自己青史留名,反倒想要借他的功绩来使后人认识我们,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丢人吗?”
“我就是那么一说。”
罗恺笑道:“我们作为同科进士,谁还不憋着一股气呢?过段时间我就要去外地任通判了,到时候必然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点道理吗?谁也不想被后人看了他陈文煜的生平之后,评价一句嘉佑二年进士除了陈文煜全是土鸡瓦狗。”
章衡终于露出了笑容,道:“正是这样,这才是我认识的罗兄,今日下衙之后,愚弟请兄长吃酒赔罪。”
罗凯紧了紧腰上的朝带,笑道:“赔罪不必,我知道你章子平是什么人,不过这酒倒也吃得,咱们没资格参加廷和殿的讨论,就去酒楼找个雅间聊聊,陈文煜此举到底胜败如何。”
“愚弟正是这个想法,哈哈。”
另外一边,盛纮拉着盛长柏不断的数落着,盛长柏自不觉得他有错,梗着脖子看似认真听着,但那脸上写满了不服。
盛纮知道盛长柏在按照陈东的观念来履行孝顺。
陈东曾说过,对老人的想法中要是有不对的,不可以直接反驳,而是认真的听着,之后继续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做。
但是不知道这回事的人不会有其他想法,偏偏盛纮知道陈东给盛长柏说过这话,现在一看盛长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顿时忍不住长叹:“我真不知道让陈东教你是对是错了。”
“当然是对的。”
盛长柏说道:“刚才文煜一番话,满朝臣子有哪个能指出他哪里不对的?”
盛纮瞅了一眼盛长柏道:“我说的是人陈东吗?我说的是你!人家陈东多得皇上和相公们喜爱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自己呢,朝堂之上除了我能护着你还有谁会对你另眼相看?你要是说错话了,到时候不还得为父来给你擦……哼!”
盛纮的涵养让他说不出那个词语,可能说到这份儿上,也足见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毕竟我们盛大人在官场上顺风顺水多年,官场学问聊熟于心,自然有他的一套自成逻辑的方略,这方略对陈东也提起过,可真正准备倾囊相授的只有自己的亲儿子。
可这亲儿子刚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吓。
朝堂之上六部尚书、龙图阁学士、中书门下高官都在,你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凭什么敢上去说话呢?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有人觉得我说的不对,就跟我当面对质好了。”
“你当这是家里呢,你说错了我和陈东会给你指出来?在这里……”
盛纮看了眼周围路过的同僚,顿了顿,将盛长柏拉到一边说道:“在这里的人那是修炼多年,都快成仙的人,一旦有人对你的话有意见,人家可不会当面跟你打擂台,而是背地里戳你脊梁骨,你承受得了吗?”
盛长柏摇了摇头道:“父亲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要是这样,那文煜怎么不怕呢?”
“你能跟人家陈东比吗?人家年年在皇宫里跟陛下谈笑风生,相公们的酒宴也从来都不落下他,对了,说到陈东,你知道去年万香阁一年给咱们家带来了多少两银子吗?”
“足足一万两!”
“你好意思跟人家比吗?”
盛长柏鼓了鼓嘴,忽然捂着肚子道:“哎呦,不行,爹我肚子疼,儿子先走了……”
盛纮胸膛一起一伏,x遁,也是陈东的杰作!
陈东啊陈东,就不能给他教点好的吗?
盛纮摆摆袖子,跟了上去道:“别装了,爹不说了行了吧……”
季昌白悄悄的走到兖王身边,语气低沉道:“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该动了。”
兖王皱眉看了眼周围,随后道:“不能回去再说吗?这地方这么多人。”
季昌白摇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王爷之前的计划还是有纰漏,此时倒有一个办法,能做到万无一失。”
“怎么说?”
“可能去王爷府上详谈?”
兖王点了点头,随后二人若无其事的分开。
半个时辰后,季昌白从兖王府后门进入,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兖王书房。
桌子上面摆放了一壶凉茶,在这个季节喝凉茶,足见兖王心中的郁闷。
季昌白关上门后,书房里就只有他们二人。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能万无一失。”
季昌白对兖王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说道:“王爷和我都清楚,虽然不知道官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只要官家圣体有恙,就必然会迅速为陈东正身,封他为太子。”
“我们都知道的事儿就别说了。”兖王不悦的说道。
季昌白笑了笑道:“不过臣这几天倒是想出来官家不立刻宣布陈东身份的原因了,王爷若是不愿意听,那我们就直入正题。”
“不。”
兖王伸手道:“说说原因,本王也纳闷呢。”
“王爷看看陈东的升迁轨迹,从翰林院到户部、刑部,眼下又貌似有意要往兵部去,恐怕官家也是担心,凭白宣布陈东的身份,朝野之中会一片质疑,便让他在六部历练,逐步掌握中枢部门的架构,并获得各部主官的好感。”
“这样一来,哪怕到时候有反对的声音,至少陈东经历过的这些部门长官会支持陈东,只要将六部和翰林握在手中,加上他还有个在御史台的堂哥盛长柏,将来封为太子的阻力就会大大减小。”
兖王顿时感觉棘手,忌惮的道:“这还真是,这个陈东如今满朝称颂,他们都忘了当年陈东手拿尚方宝剑杀的人头滚滚的往事了吗?”
季昌白摇头道:“这正是官家和陈东的聪明之处了,陈东当年犯下众怒,官家立刻收了陈东所有差遣,只是把他留在身边闲养,使得那些害怕陈东再继续下去的人安心,同时也让他们对陈东有所敬畏。”
“而那些敬佩陈东刚正不阿的年轻人,看到陈东没有受到任何明面上的惩罚,便以陈东为旗帜,在官场上横行霸道,丝毫不顾以前的官场规矩,反过来使得那些朋友亲族被陈东伤害的人,把目标放在了那些年轻官员的身上,而陈东反倒能独善其身了。”
“加上这些年他屡有新作,在儒学一道上一日千里,以他的学问为基底建立的学派更是如过江之鲫,虽然身在汴京,但江南学子之心早就被他收取了。”
“而他这几年闲置,真就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除了这些,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他恐怖的财力,香水、白酒、造纸、白糖还有各种发明,使他财富滚滚而来,一旦他当上太子,用这些钱来组建军队,天下就没有任何人能反对他了。”
兖王点点头,说道:“所以本王才说,必须要在他亮明正身之前干掉他!”
“王爷所言极是,方才下朝之后,臣之所以着急找上王爷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说吧,陈东和官家的谋划你说的不错,你火急火燎要跟本王献的计策可不要让本王失望。”
“是。”
季昌白拱手后说道:“臣希望王爷能尽快上书陛下,请陈东前往河东路,处理涿州之事。”
“嗯?”
兖王大为疑惑,问道:“中枢官员外放,往往都要加衔,你刚才还说官家是要让陈东在六部历练,既然他下一步想要去兵部,我们不拦着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帮他?”
季昌白摇头道:“王爷只看到其一,陈东外放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他只要在京城,他手下那些奇怪的护卫就是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难题,虽然不足以破坏我们的行动,但护着他逃走的概率却很大。”
“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官家提前写就的诏书,哪怕没有,万一官家反应过来,让人从宫里传出中旨,到时候陈东在外起兵,朝中相公们又为他声援,我们就算能顺利从官家手里拿到传位王爷您的诏书,那也跟陈东的诏书没办法相比的。”
“毕竟我们到时候是要带兵攻进皇城的,是个人都会怀疑陛下有没有遭到逼迫!”
兖王思索片刻,忽然一拍手掌道:“本王明白了,让陈东出去,官家就没有传出诏书的希望,而陈东不在汴京,我们也可以从容安排人手沿路刺杀!”
“顺便……还能嫁祸给辽国,到时候谁都说不出半点不是来,涿州之事我们再给予辽国退让,他们一看我们死了个大臣也不会再揪着涿州不放,这真是……”
他不由得笑出声来,并不住的点头道:“妙哉,妙哉!”
“不只是这样,要是他真的侥幸没死,到时候我们也可以跟辽国合作,以岁币和城池引辽国之兵南下合围绞杀他,他就算有诏书都没用!”
“还有陈东留下的那些财产,我们到时候也可以从容收取,陈东只要死在外面,这天下就再也没有人能对王爷继位有任何异议了。”
兖王不满的看了一眼季昌白,不过很快收敛,只是淡淡的道:“本王当然知道这些,还有陈东留下来的那些伙计呢,他们个个都有才华,其中还有些女子长相不错,本王还打算将她们都收进本王的后宫呢。”
“哈哈,若是此事能成,这天下的女子都任王爷予取予夺,陈东留下的那些奇女子当然不在话下。”
“呵呵,沿途刺杀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王府这些年养的人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我会让他们都听你的指挥的。”
季昌白愣了愣,道:“可臣要是去安排这个,王爷起事臣可就不在王爷身边了。”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呢?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打算。”
看到季昌白有些失神,兖王再次开口道:“你想想,起事之时凶险异常,本王到时候也要亲临矢阵,让你跟着陈东去河东其实是保护你呢,这都不明白?”
“你放心,本王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将来枢密院以你为首,绝不毁诺。”
第363章 河东路经略使
廷和殿中书门下重臣和六部尚书等人已经聚集在这里,真正决定大事的时候,这里往往比朝会还要重要。
赵祯先请陈东将他的计划重新陈述一遍,之后让六部尚书各抒己见。
沈云逸一向支持陈东,但对此事稍有疑虑,说道:“我倒是支持陈郎中的看法,我们不能一味的妥协,但最好还是不要真的打起来,新预算法刚刚推行下去,临时增加一笔巨大的预算,对朝廷的负担太大了。”
陈东笑着说道:“以往我们总陷入一个误区,认为打仗是赔本的买卖,我们要换个思维,把打仗当成一个生意。”
“嗯?此话何解?”沈云逸立刻问道。
陈东笑道:“在战争之前,我们要做好充足的估计,比如这次一旦达成战略目标,我们要支出多少,这是成本,我们能得到多少,这是收入,之后扣除成本看看我们的利润到底是正的还是负的。”
“至于失败了,那不用说,肯定是板上钉钉的赔钱。”
沈云逸点点头道:“这个说法倒是新颖,回头我会带人计算,不过现下户部能掏出来的银子就只有十万两左右。”
陈东点头道:“差不多够,辽国那边未必敢跟我们真的打起来。”
赵祯看向陈东问道:“为什么这么笃定?”
陈东笑道:“辽国也出了一个共叔段。”
众人立刻明白陈东的意思,辽国皇帝的皇位似乎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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