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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 第137节

针眼没找到,倒是把上面的纹路看得一清二楚。

“记不得了。”许空山老实回答,他被扎时的第一反应不是疼痛,而是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放开,免得白色料子沾上血迹。

送的衣服被弄得乱七八糟,虽然陈晚很喜欢,但许空山始终不满意,认为它算不得礼物,琢磨了半天,改送了一个钱包,这次没再自己做,而是老老实实去店里买的。

陈晚收下钱包,在里面塞了张与许空山合照的底片。

第176章

自学校毕业,王利安在陈晚附近买了套小洋房,从此串门仅需五分钟。他一声不吭把房子买了,办好手续才告诉陈晚,打了陈晚一个措手不及。

对于王利安把房子买得这么近的行为陈晚表示不理解,他当初买房是为了上学,现在许空山在制药厂,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搬家。

“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你舍得啊?”王利安环视充满了生活痕迹的小洋房,换他他绝对舍不得。

“不方便。”陈晚给王利安分析,抛开许空山的因素,首先上城区不属于市中心,其次火车站、百货大楼一个不沾,除了紧邻学校没其他优势。

关键是王利安也不用再上学了。

王利安未曾料到买房有这么多门道,他单想着离陈晚近,以后谈事犯不着两头跑,谁知陈晚竟然想搬家。

“那咋办,我房子都买了,你打算搬哪去?”王利安被陈晚说得一脸后悔,他手头的钱倒是能再买一处,“我跟你一块搬。”

搬哪去陈晚也在头疼,正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选择,才没跟王利安说。

他要经常出差,按理在火车站附近是最好的,但离火车站近,许空山那边又挨不着了。

“要不买辆车?”王利安提了个建议,反正主要原因出在交通上,解决了交通,其他不就简单了么。

“好买吗,一辆车多少钱?”陈晚被王利安点醒,他怎么没想到?

“托托关系应该能买到吧?”王利安迟疑道,“我先打听打听,至于价格,我买不起,你总没问题。”

陈晚于是同意了王利安的说法,由于不确定能不能买到,他不曾对许空山提起,若是能成,正好当做给许空山一个惊喜了。

小轿车在南城的身影虽少见,但并非没有,只不过陈晚遇到的多是公务用车,例如秦承祖与孟海来南城,陈晚便是找了齐仲康的路子借的,至于私家车则更是罕见了。

陈晚对买小轿车没报太大的希望,仍继续麻烦之前买小洋房当中人的马原帮他留意房子。

不用去学校,陈晚时间愈发充足,他不忍许空山日日奔波,收拾东西上家属院待了几天。

家属院的小孩越来越多,杜腾龙催了又催,务必要在新学期开始前建好学校,无论身处何地,他始终坚持教育的重要性。

“等我长大了也要考大学。”和陈晚一起玩陀螺的小孩姓田,田杰,是家里的老大,底下有个妹妹,他父亲田国庆是一条厂里生产线的负责人。

“加油。”陈晚表示鼓励,“以后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空气里飘着陈晚熟悉的驱蚊水的味道,这是制药厂的首批产品之一,根据许空山提供的方子进行改良,目前已在全国范围内销售,至于销量,看厂里人对许空山态度的表现就能知道。

一个驱蚊水的方子当然不足以完全摘下许空山“关系户”的帽子,是以许空山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日久见人心,他总会让所有人无可指责。

夜色渐沉,家属院里传来各家各户唤孩子回家的声音,田杰在其中准确分辨出了属于他妈妈那道,扭头问陈晚:“你要去我家吃饭吗?我妈虽然凶了点,但是做饭还挺好吃的。”

“不去了。”陈晚摇头,不待他说下句,小孩已自然接了下去。

“哦,你要等许主任下班。”田杰挥挥手,“我先走啦。”

他妈已经叫了两遍,事不过三,要是再不走,他妈肯定要出来揪他耳朵了。

陈晚笑看着田杰飞快跑开的背影,这小孩,性子像极了陈勇阳小时候。

“啪”,陈晚皱眉拍死胳膊上的花蚊,他对蚊子的吸引力终归大于驱蚊药水的效用,害得他在大夏天都穿不了短裤。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在制药厂外面的马路边种上了艾草,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减少蚊虫滋生的效果,奈何背靠大山,着实有些杯水车薪。

“六儿。”许空山准时下班,陈晚见他手里握了根短棍状的东西,走近了发现是一个嫩黄瓜。

“哪来的黄瓜?”黄瓜上带着水迹,许空山冲洗过了,陈晚接过直接咬了一口。

“工友的家属给的。”许空山瞅见陈晚手臂上被蚊子咬的红包,“你以后实在要等我,上我办公室去等。”

家属院后面的小坡被勤快的人开成了菜地,面积不大,勉强能自给自足。

“不了吧,我一个外人。”陈晚果断拒绝,许空山在厂里的流言够多了,再给他开后门,“关系户”的帽子该彻底摘不掉了。

“不是外人。”许空山说得理直气壮,“杜厂长说想给厂里订统一的工作服,你想不想接?”

制药厂在南城,不出意外工作服会由河源纺织厂承接,与其联系纺织厂叫他们派人过来商谈,不如交给陈晚。

“赚钱了?”陈晚道破了许空山话里隐藏的含义,别看秦承祖把他投资那些厂的分红划给了制药厂,实际上依然不够杜腾龙支配的,要是没赚钱,他怎么可能舍得订工作服。

“赚了点。”许空山说着想到杜腾龙提起订工作服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这下又有人要说杜厂长乱花钱了。”

说杜腾龙乱花钱的是政府的某些人,他们看着杜腾龙大把大把地砸钱进制药厂,心疼得眼睛发红。然而秦承祖有言在先,协议里白纸黑字的写着,任何人不能干预制药厂的生产建设,他们只能把目光放到厂里的盈利上。如今盈利是有了,但没落到口袋,就要花出去,无异于在割他们的肉。

“制药厂找纺织厂订工作服,不相当于钱从左口袋溜进右口袋吗,他们有什么可心疼的。”陈晚小声嘀咕,“格局小了。”

“六儿你说的话跟杜厂长一模一样。”许空山笑意加深,上午政府的人在杜腾龙面前吃了一瘪,走时满脸的“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来了”。

怪不得邓晓愿意选杜腾龙当厂长呢,有杜腾龙在,制药厂的钱要怎么花,永远归制药厂说了算,外人休想从他手里讨便宜。

“工作服的活我替纺织厂接了,明天去跟杜厂长谈?”许空山的衣服,陈晚自然不会交给别人。

靠近黄瓜头的部位发苦,陈晚不吃了,许空山顺手接过扔进旁边的垃圾坑里:“我明天早上跟杜厂长说一声,看他有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我回来接你。”

嫩黄瓜把陈晚的胃口填满了大半,到家后他吃了两口许空山带回来的拌冷面便饱了,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嗝,满嘴的黄瓜味。

“要是纺织厂跟制药厂在一块就好了。”陈晚把脸凑近风扇,声音被风吹得发飘,要是两个厂在一块,他再也不用发愁要住哪,“山哥你说我把纺织厂搬过来怎么样?”

陈晚说着梦话,许空山陪他做梦,煞有介事地点头:“我觉得特别好!”

好是肯定好,可惜是空想罢了。

陈晚晃晃脑袋,与其做不切实际的梦,不如想想该给制药厂做什么样的工作服,一年两套?还是一年四套?

以制药厂的现状,极可能是前者。

陈晚于第二日下午在杜腾龙办公室与其见了面,在此之前,许空山已向杜腾龙解释了陈晚与纺织厂的关系。

“你们不愧是两兄弟,都很优秀。”杜腾龙一句话夸了两个人,“制药厂的情况小许应该跟你讲过了,我们预算有限,你看看能不能尽量每个人做上一身。该挣的钱你挣,不用有所顾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一身?比陈晚预计的一年两套还要少,看来制药厂目前是真的穷。

“能做。”陈晚答得干脆,一身衣服,男女工同款不同色,不同车间和职位在胳膊上用不同的袖章进行区分,如此一来,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约成本。短袖、长裤、外套、棉服,搭配着能管一年四季。

杜腾龙听完陈晚的想法当即拍案叫好,看过陈晚画的初稿,他立马痛痛快快地叫人草拟了协议,麻烦陈晚转交给纺织厂,待纺织厂确认后,双方再签正式的合同。

于陈晚而言,制药厂的订单利润不高,况且他的生产车间的安排早已规划到了明年,腾不出空接手工作服,所以由他进行设计打版,交给纺织厂制作的方式最为妥帖。

陈晚亲自跑了一趟,将这笔长期订单带去纺织厂,趁着钱舅舅等领导商量的间隙,顺便上车间转了一圈。

经过两年的发展,车间已从一个扩展成了两个,设备增加到十五台,共有三百名员工。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但在陈晚眼里,不过是摩天大楼的一角而已。

钱国胜在办公室愁眉苦脸,陈晚敲敲桌面,问他什么情况。

“你自己看吧。”钱国胜语气难掩怒意,“这是我第三次申请被驳回了。”

陈晚正色,拿起钱国胜推过来的文件,是关于扩展生产车间的提案,钱国胜言之有据地罗列了车间当前的现状,以及扩展后预计能提高多少产量,增加多少利润,正常情况下,纺织厂应予以通过。

而往后翻,申请意见处,硕大的四个字“不予通过”。

陈晚大概能理解钱舅舅在看到自己时欲言又止,以及接过制药厂协议时的愧疚是从何而来。

“谁否决的?”陈晚语气如常,听不出有丝毫不满。

“呵,还能是谁。”钱国胜冷哼一声,咬牙说出了纺织厂现任厂长的名字,“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看我舅舅跟你关系好,怕自己被挤下厂长的位置呗,呸,鼠目寸光的家伙!”

陈晚与钱舅舅交好,随着陈晚生产车间的发展,钱舅舅在厂里的口碑也水涨船高,纺织厂五年一次的选举在即,钱舅舅成了新厂长的热门人选,现厂长可不急了么。

陈晚觉得他们受限的原因远不止于此,根据私下的了解,纺织厂厂长的工资一个月顶多百来块,即便加上黑箱操作,一年估计也就几千块,而自己的收入则靠着生产线的利润分红轻松过万,很难不叫人眼红。

现厂长的能力是有的,河源纺织厂建厂至今,发展势头稳中有升,但他的肚量与远见着实差了些,单盯着纺织厂厂长的位置,怕钱舅舅把他挤下来,却不曾想过往更高的地方走。

按理说,有陈晚的加入,纺织厂应该如虎添翼,取得更大的成绩,毕竟当初陈晚上X民日报,可是特意带了上纺织厂的大名,而非他个人的生产车间。

钱舅舅有心改革,却处处受限,以至于纺织厂错失良机,未能与陈晚并驾齐驱,被东言服饰渐渐盖过风头。

“他不具有一票否决权吧?”陈晚放下文件,厂长权利大不代表纺织厂是他的一言堂,扩展生产车间该有领导层共同决定。

“厂里很多人都听他的。”钱国胜气愤的不仅仅是现任厂长一人,对方当了多年的厂长,在领导层扶持了不少自己人,平时看不出来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跟钱舅舅他们打起了擂台,“我舅舅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他已经尽力了,陈晚你别怪他。”

陈晚哪会怪钱舅舅,权力之争他并不陌生,只是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陈晚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钱国胜相信不管他申请多少次,得到的结果都不会变,“要不我们向上头反应?”

纺织厂是国营厂,内部事务政府仍有监管权力,钱国胜的提议是个可行的办法。然而,陈晚不准备采取。

“你让我考虑一下。”陈晚语气镇定,稳住了钱国胜的情绪,“扩展车间的事你先放一放,我考虑好了再通知你。”

恰好钱舅舅那边也商量完了,派了人过来叫陈晚。

见到陈晚,厂长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似乎那个用不光彩的手段限制东言服饰发展的人不是他,陈晚默默在心里给他加了一个标签,这人不仅肚量差,还不要脸。钱舅舅皱着眉,陈晚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陈晚,谢谢你帮我们跑这一趟。”送上门的好处,厂长岂有不收之理,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矮瘦男人,表示与制药厂的合作将由他负责,“工作服的设计图你交给他就行。”

话音落下,钱舅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厂长的行为显然是要霸占陈晚的功劳,这触到了他的底线。同样,也触到了陈晚的底线。

功劳不功劳的陈晚不稀罕,一边为难他一边享受他创造的便利,恶心谁呢!

不过眼下不是撕破脸的好时机,陈晚忍下心中的愤怒,把设计图交给对方。本来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事,他会把打版图及样衣做好一并给他们,可惜厂长的吃相太难看,现在他不乐意了,他倒要看看,凭着一张设计草图,他们能做出什么东西。

陈晚离开会议室,钱舅舅追了出来:“对不起——”

“沈叔,这不关你的事。”陈晚打断钱舅舅的道歉,“国强都跟我说了,谢谢你帮我说话。”

“真帮上忙倒也好了。”钱舅舅叹了一口气,他在纺织厂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到头来被人猜忌打压,说实话,他心里很不好受。

“沈叔,如果我……”陈晚欲言又止,“算了,沈叔我有个想法,只是没多少把握。”

钱舅舅大概猜到了陈晚的心思,他表明立场:“你尽管去做,不管有多少把握,我都支持你。”

得了钱舅舅的准话,陈晚放下犹豫:“沈叔你等我的好消息。”

陈晚没告诉许空山在纺织厂发生的事,回城之后,他准备了一些资料找到王利安。

“陈晚你来得正好,我刚打算去你那。”王利安把陈晚迎进门,“车子我打听好了,能买。”

比起陈晚与许空山两个男人的房间,王利安的房子充满了喜庆的氛围,墙上挂着几张写真,茶几与餐桌铺着颜色素雅的花布,圆肚花瓶里插了几支鲜花,一看就知道不是王利安的手笔。

屋内的大部分配饰是由着陶美丽的审美来的,她与王利安同期大学毕业,两人目前在商量结婚的事宜,结了婚,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住一起了。

“车的事暂时不急,你这会儿有空吗?有空的话陪我去一趟银行。”陈晚想了想,补上一句,“把你的户口本和房产证带上。”

“有空。”陈晚后面的话让王利安十分不解,去银行带户口本他懂,干啥要带上房产证?疑惑归疑惑,出于对陈晚的信任,他依言照做,“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王利安装好户口本与房产证,一直到走出门才问陈晚去银行做什么。

“去贷款。”自从察觉到自己对七八十年代的了解约等于零的时候,陈晚就订了一批大大小小的报纸,每天查看上面的新闻,以防错漏什么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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