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59节

  武松一想却是知道,原本那铺子离县衙不远,总是顺路过。

  他问出了人名,走过去一把揪起妇人:“还有何话说,再不从实招来,莫怪武松直接杀人!”说着手上多了把解腕尖刀,往那地上一扎,立刻透了妇人的裙摆直入木板楼地。

  潘金莲唬得心肝直颤,哪里敢再隐瞒,便将西门庆勾搭被武大捉奸,西门庆踹得武大吐血,王婆出计鸩杀武大之事倒豆子般全说出来。

  武松直听的得浓眉倒竖,大叫一声:“气煞我也!”

  这正是:恋色迷花不肯休,机谋只望永绸缪。谁知武二刀头毒,更比砒霜狠一筹。

第119章 武二郎拿人

  武松此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从木板上便拔起那解腕尖刀,欲一刀捅了这妇人方解心头之恨!

  却不料此刻,那床上的武大郎剧烈咳嗽起来,武松忙回头去看,只见武大伸出一只手左右摇摆,半天才费力道:“二郎,莫要如此……”

  武松道:“哥哥休要劝我,此等蛇蝎心肠,留她做甚!”

  却闻武大道:“二郎,我又没真个药死,你杀了大嫂却是惹上天大的官司,却反让那西门庆逃脱,我看此事全是西门庆勾引,大嫂只是被他蒙蔽。”

  武松冷笑道:“哥哥莫要菩萨心肠,若无今日事只该劝哥哥和离,眼下看倒全不必了!”

  武大道:“二郎,大嫂若知悔改,当好生过活便是,不用如……如此。”

  武松闻言心中更恼,瞧着武大青灰的脸色,仿佛立时就要吐血死掉,他咬了咬牙去窗口木杆上拽下条晾晒布带,便将潘金莲绑个结实,随后又找了块脏兮兮抹布,将那樱桃小口塞得紧登充实再叫不出半声,转身举步下楼。

  他出楼欲寻大夫给哥哥瞧病,忽地心中暗叫不妥,想西门庆等人敢下此毒手,说不得片刻就会过来和妇人料理,若是离开此处恰逢西门庆赶来反而失策。

  却这时,门前走过推车卖梨小哥,约莫十五六岁,见到武松忙打招呼。

  武松一见识得,竟是姓乔,因为在郓州生养的,就取名叫做郓哥,家中只有一个老爹,小哥生的乖觉,自来只靠县前这许多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生活。

  武松琢磨,素来听哥哥说和这郓哥交好,便伸手叫了过来,摸出银子道:“小哥帮忙去请大夫来看。”

  郓哥道:“莫不是大郎生病?”

  武松点头不肯多啰嗦,道:“须顾着,小哥速去,回来还有谢。”

  郓哥拍胸道:“都头何等话,举手之劳,岂敢要谢?”说完将梨车放在门前,快步去寻大夫。

  武松见他义气,心中舒起,忽又想到潘金莲话语,那鸩杀哥哥主意乃王婆做出,不由再生恶意,走到间壁王婆茶坊门前,左右瞧瞧无人,推门入内。

  这却并非吃茶时辰,店内无人,那王婆低头弄双新鞋,却是大红颜色绣着艳花,看得她心中好喜,不由开口就道:“可是大官人来了?”

  武松冷着脸不语,摄脚向前走去,王婆听不到声音抬头去看,不由立时唬得一跳,可她擅巧言令色,转眼便堆了满脸核桃笑:“甚么风将都头吹来,老婆子这里四壁生辉。”

  武松不语,心中想着哥哥既然未死,那大抵经官才好,这贼婆子倒是出得恶毒主意,万万不能放过。

  他上前一把揪住王婆脖领,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打去,那婆子怎能抵挡,嘴歪眼斜只剩下口气在。

  随后武松去后面寻条麻袋,将王婆装里面扛着就回到隔壁楼上,这时只见武大躺在床正落泪看那妇人。

  武大口中道:“大嫂,何苦来哉,待二郎回来我哀求,只是改错便好好过活。”

  武松上楼亦不多言,将潘金莲同样塞入麻袋,却无处藏着,只好拖到楼下,丢进蒸炊饼的大锅,上面胡乱弄些东西遮掩。

  却这时郓哥请了大夫过来,上楼诊治,武大乃是伤了脏腑,又火气攻心,若治得好当无性命之忧,只是需好生将养。

  武松这才松口气,多付了诊金,又掏出些银两请大夫回去开方送药来,杏林堂内学徒多,大夫见了银子自无不可,武松这时心焦方轻了些。

  只他杀人的念想却没断过,又想着经官,又想通通杀死了事,只是心中就有一重顾虑,若是都杀了自家逃走也好,投案也罢,这哥哥却如何好?

  武大痊愈倒罢了,只是身上重伤,需得个人照看才是。

  他心下矛盾在楼上左右走,晃得地板都颤悠,郓哥伶俐,见状道:“都头,若有事就先行离去,小人在这里等待大嫂归来。”

  小哥只是道潘金莲出去办事,却哪料竟在楼下大锅里闷着。

  武松看了看郓哥,道:“劳烦小哥了。”

  武大迷迷糊糊见了:“二郎,却是要做甚?你大嫂何在?”

  武松不说话是摸出身上银两都塞进郓哥怀里,道:“顾好哥哥。”

  他下楼从锅内拽出麻袋抗起就走,到县衙堂上后将两人猛地摔出。

  那知县得人通报却是急来看,道:“二郎,这是甚事?”

  武松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道要前去捉拿西门庆,知县沉吟:“此事确是苦了你们兄弟,只不过这下毒却并未死人,至于通奸的事情……”

  武松皱眉道:“相公看如何?”

  知县道:“就算有口供,却未抓到实处,且你家大郎的面皮便不要了吗?”

  武松听他说得含糊,心中惊想,那西门庆家内颇有钱财,定然早晚贿赂这县官,恐是不肯拿人。

  却听知县又道:“武二郎,想你也是都头,该省得法度,捉奸捉双,拿贼拿脏,杀人见伤,你又不曾捉得他奸,如今只凭这两个言语,便要去拿西门庆,恐不妥当,你不可造次,须要仔细寻思。”

  武松强压恼火,道:“相公,这个却不是属下捏合出来的。”

  知县道:“你且稍候,待我从长计议,可行时便与你拿问。”

  武松闻言心中哪个还不知县令想要偏袒,可偏袒亦就罢了,只是偏袒了西门庆,眼前这两个便是要一同洗白,难以定罪。

  他瞅了一眼县官,县官只是摸着胡子不瞧他,武松低头看向那王婆喝道:“兀那猪狗听着,此事都在你身上!”

  又转过脸看着妇人骂道:“你那淫妇听着,我哥哥向来待你不薄,早出晚归操持家中生计,但凡好处全留给你,你只要有个人性在,怎肯下毒害他!”

  妇人原虽害怕,可毕竟在清河大户家做过使女,练得便是察言观色,跪了半天听那县令话语居然是开脱西门庆,此刻胆气便壮了起来。

  妇人叫道:“叔叔你好没道理,你哥哥害心疼病,我抓药与他吃,怎地变成通奸下毒,叔叔捏造这些谎言,莫不是记恨上次来时调戏奴家不成,想要报复?”

第120章 抄家,抄家

  武松闻言顿时一股腾腾烈火直扑脑门,本来也料到这妇人亦会改口,却没想过竟然将好大一个污名扣在自家头上。

  他此刻听了,怎能受了,伸手抓住那妇人头髻喝道:“怎敢如此污蔑!”

  妇人立刻尖叫:“县尊明鉴,武二郎来奴家调戏不成,便捏造了谎言污告,只是想奴家从他方罢。”

  县令道:“武松,大堂之上,休得放肆!”

  武松哪肯放手,却听那妇人又叫道:“武二郎要杀人了!”

  武松瞪大双眼,神情狰狞,心下焦热万分,便是再也压将不住,他一只手扯着妇人发髻向后一压,袖里猛地露出解腕尖刀,喝道:“淫妇,今日武二不杀你,来日定要再害我家哥哥!”

  他尖刀在手,用力在那胸窝处一捅,再猛地搅下,随后拔出,却又怕妇人不死,脖颈上再一蹭,顿时血如泉涌。

  一旁王婆早就吓得不会动,武松上前提起,骂道:“老猪狗,活在世上只会害人,一起去死!”却是连下几刀,直接呜呼哀哉。

  县令在堂上顿时唬得不轻,胆战心惊道:“武二郎怎敢如此?”

  武松眼神瞅他,又看旁近几个衙役,道:“西门庆如何拿不得?”

  县令见他未发疯上前,不免心中稍定,故作苦涩道:“二郎你只道他贿赂于我,却不知他如今亦有官身,做了提刑所的理刑副千户,又怎肯贿我?”

  武松怒道:“那又是个甚官?既犯事便能不去捉拿?”

  县令瞧他手中尖刀,左右差役躲得远远,苦笑道:“二郎,你亦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这官且不说,那西门庆去年往了京城,认了当朝蔡太师做干爹,他身后有蔡太师撑腰,连本县都不放在眼中,你又有何人撑腰在身后?”

  武松一愕,哪知此种缘故,却不免愈加不服,正待说话,却听衙门口一个声音淡淡道:“他身后有本王。”

  啊?闻得这个声音,武松哪里还不知是谁,只是这一刻觉得热血上涌,胸中激荡,直想仰天长啸,直赴生死。

  赵柽从门外缓缓走进,身后跟着黄孤和欧阳北。

  他瞧瞧地上两具尸体,又看了眼坐在案后的县官,不由皱眉。

  他前往登州,却改走这郓州阳谷县,只为担心武松,毕竟武松此人心性有些焦躁,哪怕武艺高强,但那西门庆却亦不是吃素,赵柽便担心他出了事故。

  这时武松快步上前,一脸激动拜倒在地:“武松参见齐王殿下。”

  赵柽看着他点头道:“二郎起来说话。”

  县令此时便有些懵,一脸不知所措,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中暗道齐王?

  他虽亦是进士出身,却已外放多年,知道齐王却从未见过,他干爹是杨戬,来往信中倒亦提到过这位,但所说甚少,只知如今提举侍卫亲军司,权势颇大。

  可不好的是,杨戬在上个月死了,他心中正惶恐,想要保住眼下的职位,县令虽不大,但这可是实缺,岂能没有根脚就能坐上?

  而他不愿得罪西门庆的原因便也在此,靠山没了,眼下自家就像那水中扑腾的人儿,哪怕抓一根稻草也行,哪里有空管这些通奸偷汉的倒灶屁事,左右也没出人命,糊弄过去罢了。

  可武松太莽,居然就敢当堂杀人,他本来还想这事儿……

  这县令想到此处,衙门外忽然传来马匹跑动声,这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口,接着便是兵器磕碰声,齐唰唰的下马声,接着那硬靴踢地,便走进来一排。

  进来的是龙卫军左厢第玖营指挥使和五个军使。

  这第玖营就是赵柽带去陇右的两个指挥之一,这两个指挥分别是第玖和第拾,原本都不是满额,被赵柽从别的指挥里提来人贯进去才带了陇右,如今都是五百人。

  营指挥和五个军使进来行礼,赵柽点了点头,他是先进的阳谷县城,约定半个时辰军马到县衙汇合,这一路打听去了武大家,问明情况后,便直接赶来了县衙。

  县令看着那指挥军使几人,脸色大变,东京城别的他可能已经印象不深,但这些禁军怎么会不认得?深深看了一眼武松,心中叫苦,武二郎这不是莽,这是深藏不露啊!

  县令马上用平生之最快速度,便是打翻了那案上的笔墨纸砚亦不在乎,他跑上前去又不敢太靠近,跪倒在地道:“阳谷知县史文奎,迎接王驾来迟,还请齐王恕罪。”

  史县令双腿微抖,不是别的,他本来只是水中乱游,想求一根儿稻草,眼下却望见一棵大树,不不不,这分明是一座小岛!

  赵柽看他一眼,道:“你就是史文奎?”

  史文奎闻言心底一突,怎么听这意思齐王殿下知道自家姓名呢?他道:“回王爷,下官史文奎。”

  赵柽道:“甚么来历?”

  史文奎便是一愣,忽地想通其中关曲忙道:“文魁曾拜太傅杨戬为义父。”

  赵柽道:“杨戬死了。”

  史文奎也是个心眼机灵的,忙磕头道:“下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赵柽道:“刚才的话本王听到些,西门庆能抓吗?”

  史文奎立刻额头冒汗,道:“这恶徒通奸有夫之妇,又试图毒害女子丈夫,罪大恶极,必须要抓。”

  赵柽冷笑道:“就这个?“

  史文奎“啊”了一声,眉毛颤了颤:“还请王爷示下。”

  赵柽道:“西门庆勾结梁山贼寇,意图谋反,抄了吧!”

  史文奎闻言差点一下跌坐在地上,这是要斩草除根吗?

  赵柽看着他缓缓道:“西门庆意图谋反的证据,不就在史知县你的手上?”

  史文奎浑身都被汗水打透,为官多年,他知道此刻绝对不能露出半丝犹豫,俗话说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他今日就要行那灭门之事,只要走对,下一步便要去做那知府!

首节 上一节 59/537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