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真皇叔,三兴大汉 第517节
若真的随其死去,可真的是蒙受不白之冤啊!
“不必多言了。”
吴景眼中闪过一抹痛苦,咬牙道:“鸩酒难忍其痛,军中又无悬绫之梁,元安先生你呈剑过去,安各营军心。”
“诺。”
庞季思忖一瞬,拱手应下。
杀一个监军,吴景不能以枭首而待,只能给一个体面。
而其作为大将,焉能亲自动手,故而才点他去送刘巴一程。
“魏文长。”
“还有徐逸,芮良,宋谦。”
吴景深吸了口气,下令道:“尔等为军士,率军搏斗以令军卒阵亡,各杖十五,以儆效尤。”
“某受了。”
“十五杖而已。”
徐逸冷笑一声,拱手离开军帐。
“魏文长。”
“某在监军营等你。”
芮良,宋谦随之转身离去。
刘巴的死,压下昨夜之乱,承起所有罪责。
他们只是受十五杖而已,算是庞季一番口舌争来的减罪之刑,岂能不知趣。
“末将遵令。”
魏延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吴景,又看了眼庞季。
最终,怅然若失的走出帅帐,直面无数将卒的目光,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监军之人,反受军律之刑,真是可笑至极……!
随着帅帐议事结束。
汇聚主营的监军士卒,牛渚军卒尽皆散去。
而庞季则是按剑踩着枯草,冻土,缓缓行于刘巴的军帐之内。
“鸩酒。”
“还是白绫?”
刘巴换了一身新锦衣,缁布冠。
似乎,又回到昔日加冠之时,心有宏愿,意气高昂。
可惜,一顶缁布冠,又似将所有大志埋于过往,辉煌化为烟云。
“你自裁吧!”
庞季摘下腰间的佩剑,呈于桌案之上。
“剑?”
刘巴愣了一下,复杂道:“甚好,军中之罪,焉能以鸩酒,白绫为杀器,君子当用剑,只可惜某之血,恐坏了先生的剑,毕竟这可是忠诚于大汉之剑!”
“刘子初。”
“不知你在说什么!”
庞季掀袍而坐,淡然道:“某说过,你不懂人心,敖世轻物,不污于俗者,高高在上便可,何必踩入红尘乱世,你的法,你的政,你的军,无一能安天下!”
“先生。”
“巴,有一问。”
刘巴抽出佩剑,复杂道:“昨夜,当真没有部署牛渚军作乱吗?”
“没有。”
庞季抬眸回道。
“攻心?”
“不,应该是谋心之计。”
刘巴横剑于脖颈,自嘲道:“观潮起潮落,先生以伯苗为假饵,以自己为真饵,给后学末进布下绝阵,放言三日必亡,受教了。”
“哎……!”
“你这人,听不进真话。”
庞季耳朵微动,满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那好。”
“便不言此事。”
刘巴问道:“常言当今天子可恩泽天下,先生能否以一敌百?”
“天子有福泽。”
“某一介不臣,配得恩赐吗?”
庞季轻笑一声,说道:“你若是怕了,某送你一程。”
“不必。”
刘巴眼中浮现出一抹焦迫之色。
猛的正转长剑,朝着帐下扑杀过去。
急风呼啸,青光乍现,噗呲一声剑锋刺入庞季肩头,令鲜血浸红青袍。
“这就是你的手段!”
“想要试一试有无万人敌的勇武吗?”
“某还以为你真是什么聪明人,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想着试探,人要学会认命,曾经你若有今日之坚持,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庞季歪头看着肩头的伤势,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为何?”
刘巴望着映入眼中的猩红,呢喃自语道。
“说实话。”
“你为官,真的很差。”
庞季身躯后仰令剑锋脱离,方才按着伤口起身走向帐外,说道:“以身入局,非是你这等用法,一刻之后某会遣人入帐为你殓尸,并送回秣陵安葬!”
“为何不避。”
“又为何不杀了某。”
刘巴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苦涩。
他绝生之计,最后的挣扎,换来的竟然是漠视!
第500章 福禄之地,三千轻车介士东进
庞季的漠视。
让他以死换真言化为飞灰。
持剑入肉,成为最后的笑谈。
更令以前的自视清高之心,如琉璃碎了一地。
“你是间。”
“某只是不及大汉一朝。”
“庞元安,某不是不及你,更不是输给你。”
刘巴横起剑锋,伴随着一抹血色飞溅在营帐的帷幔之上。
这位清高之士。
本有一条生路,显赫洛阳,名垂青史。
因为其父,落得刑于军律,自刎谢罪的下场。
濒临之际,回响于耳畔之言,不是过往种种,而是庞季留给他最后的话,‘以身入局,非是你这等用法’。
天地寂暗时,空洞中闪烁邓芝的身影。
犹记监州尉回刺之夜,那一句‘无事’之言,更有那一杯‘安神之茶’。
以身入局,以身脱罪。
原来,他真的不懂其用法。
原来,两个互相攻讦之人,都是伏于大都督府的间。
而他与孙策,竟被二人视为操刀者,刮去身上的猜忌与罪责,安全脱身。
最终,一抹光亮消失,刘巴松开握剑之手,侧身以空洞的眼眸看向帐外被骄阳映照的两道身影。
“死了。”
吴景神情有些慌乱,又有些复杂。
“死了。”
庞季捂着肩头,蹙眉道:“将军,这是不放心某?”
“非也。”
“某是不放心他。”
吴景摇了摇头,说道:“刘子初年少有气力,我等年长之人许有不及之处,某是怕他不甘心伤人,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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