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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1021节

  傅少平也没有停止对“土法甜酿”的改进。他尝试用不同的植物根茎(如野葛根)进行发酵,调整混合比例和发酵时间。他甚至尝试将发酵后滤出的、带有酒味的残渣,少量拌入鸡食中,观察是否能刺激食欲。这些实验大多以失败告终,但也偶有惊喜,比如他发现某种野莓发酵后的残渣带着果香,鸡似乎更愿意吃一点。

  日子就在这样不断的尝试、失败、再尝试中缓慢流淌。傅家依旧贫穷,餐桌上不见荤腥,粥碗里能照见人影。但和村里其他在寒冬中只能苦苦煎熬、听天由命的人家相比,傅家的小屋里却多了一份罕见的“活气”。

  傅铁山虽然腿脚不便,但每天都有事情可做——捶打藤根、晾晒木耳、修理工具。他的精神不再萎靡,眼神恢复了猎人的锐利,只是将这锐利转向了如何从这方寸之地挖掘生机。杨氏也忙碌着,但脸上少了往日的愁苦,多了些专注和希望。她的手因为长期接触冰水和劳作,冻疮更严重了,但眼神却亮晶晶的。

  傅少平则像一颗悄然汲取养分的种子,在这贫瘠的土壤里默默生长。他的身体依旧瘦小,但眼神中的灵动与沉稳,却与年龄格格不入。他很少说话,大多时候只是在观察,在倾听,然后在关键时刻,用稚嫩的声音提出一个看似无意、却总能切中要害的“想法”或“疑问”。

  村里人渐渐发现,傅家那个差点病死的平娃儿,病好后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那孩子眼神太静,静得不像个孩子。有人私下议论,说傅家小子怕是撞了邪,或者被山精附体了。但也有人,比如邻居狗娃一家,因为狗娃时常跟着傅少平找到些好吃的野果,反而觉得平娃儿是得了山神点化,是有福气的。

  流言蜚语,傅少平置若罔闻。他心如明镜,映照着这世间百态。贫苦、猜疑、坚韧、互助……这些都是红尘烟火,是他百世轮回需要品尝的滋味。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山涧开始传来潺潺水声。

  当第一缕温暖的春风吹进望山村,傅家屋后,那被精心照看的两只母鸡,竟然奇迹般地又开始下蛋了!虽然几天才下一枚,蛋壳也薄,但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信号!

  傅铁山看着那枚带着温热的鸡蛋,又看看在屋前空地上,正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神情专注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力量。

  这个家,没有在寒冬中垮掉。反而像被冰雪压弯又顽强反弹的韧草,在春天来临之际,焕发出了更加蓬勃的生机。

  而这一切改变的源头,似乎都来自于他这个年仅六岁多的儿子。

  傅少平感受到父亲的目光,抬起头,迎着春日暖阳,露出了一个属于孩童的、干净的笑容。

  他知道,寒冬已过,万物复苏。他的“修行”,也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是时候,将目光投向更远处,为这个家,探寻一条更能立足的长远之路了。

  星火已燃,可望燎原。

  春风拂过望山村,冻土消融,溪流欢唱,光秃秃的树枝抽出嫩绿的新芽。整个村子仿佛从漫长的冬眠中苏醒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生命的躁动。

  对傅家而言,这个春天意义非凡。傅铁山的腿伤在持续敷用紫珠草和有限活动下,已经大好,虽然还不能像从前那样攀山越岭,但正常行走、从事一些轻体力农活已无大碍。这意味着,家里的顶梁柱重新站了起来!

  那两只母鸡在春日暖阳和稍微改善的伙食下,下蛋的频率也略有增加,从几天一枚变成了两三天一枚。这微小的变化,却让杨氏脸上笑容多了许多,偶尔还能攒下一两颗,拿去跟村里人换一小撮珍贵的盐巴。

  然而,傅少平很清楚,仅仅依靠采集山货和两只母鸡,依然无法摆脱贫困的泥沼。春耕在即,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整理农具,准备播种。傅家也有几亩薄田,是傅铁山父亲那辈开垦出来的,位于山脚,土地贫瘠,产量一直很低,往年也就勉强够交税和混个半饱。如今家里没有余粮做种,更没有钱购买更好的种子或肥料。

  “爹,咱家那几亩地,今年还种老玉米和豆子吗?”傅少平在傅铁山擦拭着锈迹斑斑的锄头时,凑过去问道。

  傅铁山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疙瘩:“不种这些种啥?就这点地,肥力不行,种别的也长不好。唉,去年收成就不行,交了租子剩下的,没熬到过年就吃光了。今年的种子……还得想办法去跟族长家借,秋后得多还三成……”借高利贷式的种子,这几乎是村里贫苦户每年的循环。傅少平沉默了一下。他上一世虽不事农耕,但境界到了他那一步,对万物生长、地气流转自有感应。他能感觉到,傅家那几亩地并非毫无潜力,只是缺乏正确的引导和滋养。

第826章

  “爹,我前几天跟狗娃去河边玩,看到河滩上长着一种开着紫花的草,根扎得特别深。狗娃说,那种草长过的地方,土好像会松一点。”傅少平描述的是紫云英,一种常见的绿肥植物。他继续引导,“山神爷爷好像也说过,有些草烂在地里,能当肥料,让庄稼长得更好。”

  “肥料?”傅铁山愣了一下。村里人种地,基本靠天吃饭,顶多撒点草木灰,对“绿肥”这种概念十分陌生。

  “嗯!”傅少平用力点头,“我们可以先去割些那种紫花草,还有别的长得快的野草,铺在咱家地里,等它们烂了再翻进土里,说不定地就能肥一点。反正现在离播种还有段时间,试试也不费什么事。”

  傅铁山将信将疑,但想到儿子之前带来的种种“奇迹”,又看到他那笃定的眼神,便点了点头:“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在别家都在平整土地准备直接播种的时候,傅铁山带着傅少平,开始了在村里人看来“不务正业”的行动——大量割取河滩、山坡上的各种青草,尤其是傅少平“指定”的紫云英、野豌豆等,一层层铺在自家的田里。

  村里人见了,议论纷纷。

  “傅铁山腿刚好,就开始瞎折腾了?”

  “弄那么多草铺地里,招虫子吗?真是异想天开!”

  “怕不是腿伤坏了脑子吧……”

  面对这些风言风语,傅铁山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看到儿子毫不在意,依旧认真地跟着他一起割草、铺草,他的心也渐渐定了下来。杨氏虽然也不懂,但她无条件地支持丈夫和儿子。

  铺完草后,傅少平又建议父亲去林子边缘收集一些腐殖土(烂树叶和泥土的混合物),撒在草层上。傅铁山也照做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青草和腐殖土在雨水和微生物作用下慢慢腐熟。

  在这段空闲期,傅少平并没有闲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山林。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也是许多山珍冒头的时候。他凭借超凡的灵觉,带着狗娃,找到了几处村里人尚未发现的、生长着更多黑木耳的腐木区,还发现了一小片野生的山韭菜和蕨菜。这些新鲜的野菜,极大地丰富了傅家的餐桌。

  他还“偶然”发现,某种被村民视为杂草、牛羊不食的“臭蒿”,晾干后点燃,有很好的驱赶蚊虫的效果。春夏季山间蚊虫滋生,这无疑是个实用的发现。

  时间一天天过去,傅家田里铺盖的青草渐渐变黑、腐烂,与土壤开始融合。

  约莫半个月后,傅铁山用锄头翻动土地,惊讶地发现,原本板结坚硬的黄土,竟然变得疏松了不少,颜色也深了一些,抓在手里,似乎能感觉到一种湿润的、富含有机质的蓬松感!

  “这……这地……”傅铁山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种了半辈子地,从未见过自家这块薄田有过如此好的墒情和土质!

  杨氏也过来看,抓了一把土,惊喜道:“他爹,这土……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播种的日子到了。傅家没有足够的种子,最终还是向族长家借了玉米和豆种。但在傅少平的建议下,他们没有像往年那样密集播种,而是适当地扩大了株距,并且在玉米垄间套种了豆子(利用豆科植物固氮的特性)。傅少平还坚持将家里仅有的一点草木灰和自制的那点可怜的“藤根粉”残渣作为底肥,集中施在播种穴周围。

  这一切做法,在循规蹈矩的村民看来,依旧是“胡闹”。但傅铁山和杨氏,已经习惯了听从儿子的“建议”。

  种子播下后,傅少平依旧每天往田边跑。他并非施展什么法术,而是仔细观察着幼苗的长势,土壤的湿度。他会提醒父亲何时该间苗,何时需要稍微培土。他的建议总是恰到好处,仿佛能听懂庄稼的“语言”。

  春雨贵如油。几场春雨过后,傅家地里的玉米和豆苗破土而出,绿油油一片。与旁边其他人家地里稀疏发黄的苗情相比,傅家地里的苗显得格外茁壮、整齐,绿得晃眼。

  这下,村里人再也说不出风凉话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羡慕。

  “傅铁山家的苗咋长那么好?”

  “难道铺草真有用?”

  “他家平娃儿……邪门得很啊……”

  傅少平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站在田埂上,看着在春风中轻轻摇曳的幼苗,感受着脚下土地传来的、微弱却真实的生机勃发之意。

  春耕只是第一步。他知道,想要真正让这个家站稳脚跟,还需要更多的谋画。比如,如何利用夏季山林更多的产出,如何为秋季可能到来的、比往年稍好一点的收成,找到更好的储存或交换方式……

  这一世的修行,已从求生存,悄然过渡到了谋发展。他的“道”,在这片希望的田野上,扎下了更深的根系。

  傅家地里那一片与众不同的、长势喜人的青苗,成了望山村这个春天最引人注目的风景。起初的质疑和嘲笑,渐渐被好奇和打探所取代。总有村民假装路过傅家的地头,蹲下身捏一把土,或是盯着那绿得发亮的苗子啧啧称奇。

  傅铁山的腰杆挺直了不少,脸上也多了笑容。他依旧话不多,但有人问起,便会含糊地说一句:“娃儿瞎鼓捣,弄了点草肥地,没想到还真有点用。”他将功劳大半推到了儿子身上,这既是对儿子的爱护,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傅少平对此心领神会,依旧扮演着那个有些安静、偶尔会冒出些“奇怪”想法的孩童角色。

  春末夏初,雨水渐多,杂草也开始疯长。村里其他人家开始忙着锄草,傅少平却提出了一个让傅铁山再次愣住的想法。

  “爹,锄下来的草,别扔了,就堆在玉米棵下面吧。”

  “堆在下面?那不成养草了?跟庄稼抢肥咋办?”傅铁山不解。

  “山神爷爷说,草烂在根旁边,肥力就直接给庄稼吃了,比撒开还好。还能保墒,让地不那么快干。”傅少平搬出了“山神”这块金字招牌。这其实就是覆盖保墒和就地堆肥的原始理念。

  傅铁山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于是,在别家地里光秃秃只有庄稼苗的时候,傅家地里玉米秆下面,却覆盖着一层慢慢腐烂的杂草。奇怪的是,地里的杂草长得反而比别家慢,土壤也确实看起来更湿润。

  与此同时,傅少平对山林的利用也进入了更精细的阶段。他不再满足于找到现成的木耳和野菜。他带着狗娃,开始有意识地“经营”那些生长木耳的腐木区,清除周围的竞争植物,偶尔还会洒上一点水(如果附近有水源)。他甚至尝试将一些生长密集的蕨菜幼苗,移栽到自家屋后阴凉湿润的坡地上,看能否成活。

  他还发现了一种村民不屑一顾的野果——“酸枣”,个头小,味道极酸,只有孩童偶尔摘来戏耍。傅少平却知道,这种野枣维生素含量极高,晒干后可以储存。他发动狗娃等几个玩伴,大量采集酸枣,承诺分他们一部分。杨氏将这些酸枣洗净晒干,果然得到了一小袋可以长期保存的干果,在青黄不接时泡水喝,能预防坏血病。

  家里的两只母鸡,在傅少平持续用螺蛳粉、骨粉(他引导父亲将偶尔找到的野兔、山鸡细小骨头砸碎)和零星发酵残渣的喂养下,状态越发稳定,下蛋也规律起来。傅少平甚至建议母亲,将鸡圈底部沉积的鸡粪和垫草定期清理出来,堆在屋角发酵,准备作为秋季播种冬小麦的追肥。

  这些点点滴滴的积累和改变,看似琐碎,却让傅家的生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善着。虽然依旧清贫,餐桌上不见油腥,但至少能吃饱了,食物种类也丰富了少许。杨氏脸上的愁苦几乎褪尽,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傅铁山更是干劲十足,除了侍弄庄稼,一有空就琢磨着还能从山里家里捣鼓出点什么。

  盛夏来临,玉米抽穗,豆子开花。傅家地里的庄稼长势愈发惊人,玉米秆粗壮,叶片墨绿,豆荚饱满,与旁边地里那些蔫黄低矮的同类形成了鲜明对比。

  村里关于傅家“平娃儿”是“山神童子”的传言愈演愈烈。连族长傅老栓都忍不住,在一个傍晚拄着拐杖来到了傅家。

  “铁山啊,你家这地……真是平娃儿弄的?”傅老栓看着精神焕发的傅铁山,又瞟了一眼正在屋前安静地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傅少平,语气复杂地问道。

  傅铁山恭敬地请族长坐下,憨厚地笑了笑:“族长,娃儿就是瞎琢磨,运气好,碰上了。”

  傅老栓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瞎琢磨能琢磨成这样?铁山,咱们一个祖宗,有啥好法子,可不能藏着掖着啊。你看村里大家的地……”

  傅铁山面露难色,看向儿子。他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

  这时,傅少平放下树枝,走了过来,对着傅老栓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族长爷爷,不是我有什么法子,是山神爷爷怜惜我们家太难,在梦里教了我一些伺候土地的法子。这些法子不一定对别家有用,而且……挺费工夫的。”

  他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抬出了“山神”避免被觊觎,又点明了“费工夫”,暗示并非不劳而获的捷径。

  傅老栓人老成精,哪里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他深深看了傅少平一眼,这个孩子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慧沉稳。他叹了口气:“是啊,神仙法子,哪是那么容易学的。平娃儿是个有造化的。”他不再追问具体方法,转而聊了些村里的闲话,便起身离开了。

  送走族长,傅铁山松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他这个儿子,真的不一样了。

  傅少平看着族长离去的背影,心中明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适当的藏拙和保持神秘,是必要的。他将这些村民的反应,也视作红尘修心的一部分。

  夜晚,傅少平躺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夏虫鸣叫。他的神识内敛,感受着这一世微弱却坚韧的生机在体内流转。百世书的微光在识海深处静静闪烁,记录着这平凡却充满智慧的点点滴滴。

  他不需要呼风唤雨,不需要移山倒海。看着父母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看着这片贫瘠土地在自己引导下焕发出的生机,这种创造和守护的成就感,远比上一世执掌星辰、颠覆天庭来得平淡,却更加真实、温暖。

  夏去秋来,沉甸甸的收获季节,即将检验他这大半年“深耕细作”的成果。那将是对这个家庭,也是对他这一世“道”的第一次真正考验。

  秋风送爽,吹黄了稻谷,也染红了山间的枫叶。望山村迎来了一年中最关键也最令人忐忑的时节——秋收。

  傅家那几亩曾经无人看好的薄田,此刻成了全村瞩目的焦点。玉米秆子比人都高,粗壮得如同小儿手臂,上面挂着两三个饱满结实、粒粒鼓胀的玉米棒子,外壳金黄。垄间的豆子更是枝繁叶茂,豆荚密密麻麻,几乎将茎秆压弯。

  这与旁边其他人家地里那稀稀拉拉、棒子细小、豆荚干瘪的景象形成了天壤之别。村民们看着傅家的庄稼,眼神复杂,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开镰那天,傅铁山和杨氏天不亮就下了地。傅少平也跟在后面,他虽然力气小,干不了重活,但也拿着个小篮子,帮忙捡拾掉落的豆荚。

  镰刀挥下,金黄的玉米秆应声而倒,发出清脆的响声。傅铁山摸着那沉甸甸的玉米棒,手都有些颤抖。杨氏更是喜极而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飞快地掰着棒子。“他爹……这、这收成……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的玉米!”杨氏的声音带着哭腔。

第827章

  傅铁山重重地“嗯”了一声,黝黑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光。他原本只指望能比往年多收一点,让家里冬天好过些,却没想到,这收成足足是往年的两倍还多!那豆子的产量更是惊人,颗粒圆润饱满。

  一家三口忙碌了整整三天,才将地里的庄稼全部收完。院子里,金黄的玉米棒子堆成了小山,豆荚也晒了满满好几大席子。

  接下来是脱粒和晾晒。村里其他人家还在为不多的收成忙碌时,傅家已经开始了这项繁琐却充满喜悦的工作。

  看着这实实在在、远超预期的收获,傅铁山和杨氏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这意味着,他们今年不仅能轻松交够租子(按田地产量比例缴纳),还能留下足够吃到明年夏天的口粮,甚至还能有些富余!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村。人们终于不再只是远远看着,而是忍不住上门来“参观”。看着傅家院子里那金灿灿的玉米山,听着傅铁山和杨氏虽然谦虚却掩不住自豪的介绍,村民们的心情五味杂陈。

  “铁山,你家这……真是神了!”

  “平娃儿,跟叔说说,山神爷爷到底还教了啥法子呗?”

  “杨嫂子,你家这豆子真好,匀我点当种子成不?我拿东西换!”

  面对络绎不绝的村民,傅铁山按照傅少平事先的叮嘱,没有透露具体的“铺草肥田”等方法,只是反复强调是“山神庇佑”和“娃儿运气好”,并婉拒了交换种子的请求,只说种子是借的,要还回去。他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

  傅少平则依旧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看着父母游刃有余地应对着乡邻,看着他们脸上那发自内心的、被尊重和被羡慕的光芒,他心中一片安然。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让这个家,让父母,重新找回尊严和希望。

  收获的喜悦之后,便是现实的考量。粮食多了,储存就成了问题。往年粮食少,随便找个缸瓮就装了,今年这么多,容易受潮发霉或被老鼠偷吃。

  傅少平再次提出了建议。他让父亲用木头和泥土,在屋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离地半尺高的“粮囤”,底部铺上干石灰和艾草防潮驱虫,周围用泥巴抹缝。又建议母亲将豆子充分晒干后,装入用草木灰处理过的麻袋中密封储存。

  这些方法同样来自他上一世的见闻和这一世的思考,简单却有效。

  妥善储存好粮食后,傅家面临一个“幸福”的抉择——如何处置富余的粮食?全部留下?还是拿出一部分换取更需要的东西?

  傅铁山和杨氏商量了半宿,最终决定,留下足够吃到明年新粮上市的口粮和种子,将剩下的大约三成玉米和豆子,拿去镇上换钱或者急需的物资。

  去镇上赶集的前一晚,杨氏将傅少平叫到身边,摩挲着他的头,眼圈微红:“平娃儿,多亏了你,今年咱家才能有这光景。娘和你爹商量了,明天去镇上,给你扯块新布,做身衣裳。”傅少平身上那件破棉袄,已经补钉摞补丁,短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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