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02节
持盒者想掀翻朱漆盒,却被苏阳一脚踩住手腕,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搜身。”苏阳弯腰捡起滚落在地的胭脂盒,盒盖雪梅的金漆在雨里泛着冷光。
他抬头时,正看见老黄从那来者怀中扯出半卷羊皮密信,墨迹未干的“八月十五,北莽先锋借道离阳小道,突袭怀阳关”几个字,被雨水晕染成狰狞的血痕。
次日卯时三刻,梧桐院的晨雾还未散尽。
苏阳立在正厅门槛外,看着徐脂虎指尖抚过那卷密信的边缘。
她今日穿了月白缠枝纹锦袍,鬓边只插一支银簪,倒比往日更显利落。
“你本可将这功劳压到阿弟归来之日,”她抬眼时,眸底浮着层薄雾,“那时他刚接北凉王印,正需立威。”
苏阳垂手,袖中还留着昨夜雨水的凉意:“前日我在演武场被靖安王的门客围堵,是郡主派铁卫撞开了偏门。”他顿了顿,“那时您说‘北凉的雪,不该冻着自家人’。”
徐脂虎的手指在密信上顿住。
她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少年,忽然想起前日他替她挡下的那碗掺了巴豆的参汤——那时他笑着说“学生胃好,喝凉汤都不闹肚子”,可夜里她却听见他在偏房咳得撕心裂肺。
“过来。”她转身走向妆台,檀木匣里躺着枚青玉佩,雕工是极少见的凤衔莲,莲瓣上还留着未擦净的玉粉,“这是我嫁入江南前,母亲亲手雕的。”她将玉佩塞进苏阳掌心,温度透过湿冷的玉质渗进他骨缝,“持此佩可自由出入内院,若有难决之事,直接来寻我。”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苏阳几乎要晃神。
“徐脂虎好感+18,当前好感度65(信任)。主线任务‘初获北凉核心认可’完成,奖励:八品圆满内力、炉鼎空间储物功能解锁(50㎡)。”他垂眸看着掌中的玉佩,忽然觉得这温凉的玉,比系统奖励更沉。
退出梧桐院时,檐角铜铃正被穿堂风撞得轻响。
苏阳刚踏上回廊,便听见远处传来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吱呀声。
朱漆马车停在院门外,车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裴南苇半张脸——她今日穿了藕荷色对襟衫,眉峰点着粒朱砂,眼尾微挑的弧度像把未出鞘的刀。
四目相对的刹那,裴南苇的唇角轻轻动了动.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佩为引,胭脂暗香
苏阳没听清她低语了什么,只看见她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昨日徐脂虎提过的“靖安王送的生辰礼”。
眉心突然泛起灼热,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展开:“新任务发布:令裴南苇对你产生‘主动关注’(好感≥10)。任务奖励:指玄境感悟(残篇)、魅力增幅(高级)。任务失败:随机扣除当前境界一层。”
苏阳握紧腰间的青玉佩,玉质被体温焐得发烫。
他望着裴南苇的马车转过影壁,车帘落下前最后一线光影里,她的眼尾似乎勾了勾,像只发现了猎物的狐狸。
雨不知何时又落了起来.
苏阳立在回廊下,任雨丝沾湿发梢。
他望着手中的青玉佩,凤衔莲的纹路在雨里泛着温润的光。
转角处的守卫正提着灯笼巡夜,瞥见玉佩的刹那,脚步猛地一顿,抱拳退到了廊柱后。
檐角铜铃又响了,清越的声音裹着雨丝,顺着回~廊往更深处飘去。
雨丝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密水痕,苏阳捏着腰间玉佩穿过梧桐院回廊时,靴底与湿滑的砖面相碰,发出轻-响。
拐角处的守卫本在低头拨弄火折子,余光扫过那抹青润玉色,喉结猛地滚动两下,握着灯笼的手不自觉垂到身侧——这动作太急,灯穗子扫过门框,惊得檐下避雨的麻雀扑-棱棱飞向雨幕。
张叔。苏阳停步,望着守卫鬓角新添的白发。
这是徐脂虎嫁入江南前就在王府当差的老人,去年冬夜他替徐脂虎送姜茶时,曾见这守卫裹着破棉袍在廊下打盹。
张叔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只重重抱拳:苏公子请。
苏阳没急着走,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昨儿在西市买的桂花糖,我娘说这铺子的糖霜熬得透。他将纸包塞进张叔怀里,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刀留下的。
张叔低头盯着油纸包,雨丝顺着帽檐滴在糖纸上,晕开小片浅黄。公子心细。他声音发闷,前年郡主病着那会儿,老奴替她寻野山参,在雪地里摔断了腿...话头突然卡住,他猛地挺直腰杆,小的这就去前头清道!
望着守卫大步离去的背影,苏阳摸了摸腰间玉佩。
玉质被体温焐得温热,凤衔莲的纹路在指腹下凹凸分明——徐脂虎说这是她母亲亲手雕的,那刻刀落下时,或许也带着这样的温度。
苏公子。
沙哑的嗓音从左侧传来。
老黄蹲在廊柱下擦马靴,竹刷在牛皮上刷出细碎声响。
他的灰布衫下摆沾着草屑,发间还挂着未抖落的稻草,活脱脱个普通马夫模样,可当他抬眼时,苏阳分明看见那双浑浊老眼里闪过刀锋般的光。
黄伯。苏阳走到他跟前,从怀里取出个封好的木匣,昨夜整理书院账册时,发现些蹊跷。他没急着递匣子,反而蹲下来帮老黄拾地上的竹刷,玉露胭脂藕的香料,账上记着是从青州进的,可我尝着有股沙葱味——北莽草原的沙葱,晒干了磨成粉掺在香粉里,最是掩人耳目。
老黄的手顿住了。
竹刷悬在半空,稻草屑随着他微颤的指尖簌簌掉落。
他盯着木匣上的封泥看了足有半盏茶时间,突然用拇指指甲挑开封泥,抽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纸页。
纸页窸窣作响,混着雨打青瓦的声音。
老黄的瞳孔缓缓收缩,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将纸页原样叠好,重新塞进匣里。郡主明日去城南别院。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擦过粗瓷,车驾辰时出发,你若想跟,就穿身护院的青布衫。
谢黄伯。苏阳站起身,雨水顺着他发梢滴在木匣上,烛龙虽死,但胭脂这名字还在账上。他望着老黄鬓角的白发,有些根,得趁湿拔。
老黄没接话,低头继续刷马靴。
竹刷与牛皮摩擦的声音里,突然混进声极轻的嗤——像是闷笑,又像是叹息。
0 ·······求鲜花··· ·····
次日清晨,雨停了,却阴得更沉。
苏阳穿着青布护院衫立在鸾车旁,能听见车内徐脂虎翻动账本的轻响。
车帘半卷,露出她半截葱白手腕,腕间银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昨夜未眠?她的声音裹着檀香飘出来,眼下有青影。
回郡主,查了三本账册。苏阳垂眸盯着自己沾了泥点的鞋尖,烛龙的人把香料分作三批,前两批走的是明路,最后一批...他顿了顿,混在给老夫人做寿的绸缎里。
车内安静了片刻。
徐脂虎的手指抚过车帘穗子,红珊瑚珠子在她指尖转了个圈:你可知我为何赐你玉佩?不等回答,她低笑一声,昨日张叔替我捶腿时说,你塞给他桂花糖。
..... .. ....
他说那糖霜熬得透,像当年夫人给小郡主熬的。
苏阳喉头发紧。
他想起昨夜在偏房翻查账册时,烛火突然被风扑灭,黑暗里他摸到案角有块糖渣——是徐脂虎房里常有的桂花糖。
你不像求权的人。徐脂虎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车帘上的雨,倒像...替人扛命的。
叮——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开时,苏阳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望着车帘上晃动的树影,忽然觉得这阴沉沉的天,比昨日落雨时亮堂了些。
城南别院的朱漆门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徐脂虎的鸾车刚停稳,便有个穿墨绿裙的丫鬟上前掀帘,袖口绣着朵极小的并蒂莲。
苏阳跟着护院队往偏厅走,眼角余光瞥见那丫鬟捧的檀木盒——盒盖缝隙里漏出丝缕甜香,是沙葱混着沉水香的味道。
偏厅里烧着地龙,暖得人发困。
苏阳装模作样翻着案上的《茶经》,眼角却盯着廊下往来的仆役。
第三个捧着药罐的侍女经过时,他瞥见她袖口针脚——极细的金线,在月白缎子上绣着秋水二字,比芝麻粒还小与.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玉露已灭,秋水待燃
小豆芽。他低唤一声。
缩在门后的杂役猛地打了个激灵,灰布衫上还沾着炭灰。
这孩子才十三岁,上个月苏阳在书院后巷救过他,从此便像条小尾巴似的跟着。去柴房拿筐炭。苏阳将半块碎银塞进他手里,记着,走后院那条石子路,看见穿月白裙、袖口有秋水的姐姐,就说炭不够,多问两句。
小豆芽攥着碎银的手直抖,却还是用力点头:苏公子放心,我、我把她们走的路都画在鞋底上!
苏阳望着他跑远的背影,转身推开偏厅后窗。
风裹着湿冷的潮气灌进来,他望着院墙上爬满的青藤,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车轱辘碾过碎石的声音.
靖安“八二七”王车驾路过!门房的吆喝声顺着风飘进来,雨大,暂借别院避避!
苏阳的手指扣住窗沿。
他望着院外被雨雾染得朦胧的车帘,看见那抹藕荷色的影子在车中晃动——是裴南苇的对襟衫。
雨又落了起来,打在青藤上沙沙作响。
苏阳望着车帘被风掀起的一角,看见裴南苇的指尖搭在车沿,腕间翡翠镯子泛着幽绿的光,像双蛰伏的眼睛。
檐角铜铃被雨丝撞得轻响时,裴南苇的车帘终于掀起。
藕荷色裙裾先漫出来,像一片被雨打湿的云霞。
她扶着侍女的手跨下车阶,翡翠镯子在腕间滑出半道幽光,却未接侍女递来的油纸伞。
靖安王府的护卫们早围作人墙,雨丝便只敢沾湿她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碎钻般缀在耳后。
苏阳退后半步,隐入廊柱阴影里。
他能闻到风里浮动的沉水香,比昨日偏厅里那缕更清冽些,混着雨气直往鼻腔里钻——这是裴南苇独有的味道,他昨日在账册里见过:靖安王府每月从南诏进三匣沉水香,其中两匣供主院,剩下一匣,全入了这位王妃的妆奁。
声音像沾了蜜的银针,轻轻扎进雨幕。
苏阳抬头时,正撞进裴南苇的眼波里。
她生得极艳,眉尾挑得像把小银刀,此刻却弯成半钩新月,昨夜西市巷口,那两个提灯笼的,你为何不直接拿人?
苏阳喉结动了动。
昨夜他确实在西市蹲守,逮着两个往米铺地窖塞密信的北莽细作,却只卸了他们的腿骨,放回去报信——这细节连徐脂虎都未问过,裴南苇怎会知晓?
回王妃,若抓得太快,剩下的蛇就不出来了。他垂眸抱拳,指节在袖中微微收紧,蛇窝藏得越深,挖出来时,才够痛快。
裴南苇忽然笑了。
她抬手接住一滴雨,珍珠串子在掌心晃出碎光:原来你也懂——美人如毒,越艳越险。尾音轻得像落在青瓦上的雨珠,转瞬间又凝出冷意,靖安王的车,该走了。
侍女慌忙撑伞上前,她却侧过身避开,莲步轻移往车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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