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22节

　　苏阳退到门边，袖中系统提示音轻响。

　　他没去看，只望着青锋手中的宗主剑——剑穗上的红绸被风掀起，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夜风卷着残火掠过祠堂，灰烬飘到半空又散了，像极了胭脂榜上那些待写的名字。

　　苏阳裹紧粗布短打往山下行时，远远望到山脚下的茶棚里，几个说书人正翻着新抄的话本。

　　其中一人突然拔高嗓门：“要说这胭脂评新榜啊，头名怕要换人——”

　　他脚步微顿，摸了摸袖中还热着的玄铁锁头。

　　待转过山坳，便见官道旁立着块褪色木牌，朱漆写的“胭脂楼”三字被雪水冲得模糊，倒像是谁故意留的引子。

　　雪粒子还未停，苏阳裹着粗布短打踏上胭脂楼前的青石板时，鞋跟碾过薄冰发出细碎的响。

　　楼前两棵老梅树落满积雪，红绸在檐角翻卷，隐约能听见楼内传来划拳行令的喧闹——他早听书贩子说今日胭脂评新榜揭幕，轩辕青锋压过南诏公主、西楚旧妃，头回坐上榜首0 ....

　　“这便对了。”他望着门楣上褪色的“胭脂楼”三字，嘴角微勾。

　　那日在轩辕祠堂，青锋捏碎铁链时指节泛白的模样还在眼前，新掌家主最缺的不是武力，是江湖人嘴里的“名”。

　　他驻足整理衣摆，抬眼望向二楼雕花窗，朗声开口：“轩辕家主，英气逼人，世间罕有，难怪能压群芳！”

　　话音撞碎楼内喧嚣。

　　二楼窗纸簌簌动了动，露出半张素白侧脸——是轩辕青锋。

　　她鬓间还沾着那日祠堂的香灰，此刻却换了件月白锦袍，腰间宗主剑的红穗子垂在膝头。

　　听见那声赞，她眼尾微挑，嘴角极轻地扬了扬，像春冰初融时裂开的细缝。

　　苏阳转身便走，靴底在雪地上踩出一串深印。

　　他没注意到楼内雅间里，穿青布裙的小丫头正攥着半盒胭脂发愣——那是姜泥交代要买的“醉霞色”。

　　小翠望着苏阳离去的背影，又瞥向二楼那抹月白，咬了咬嘴唇，把胭脂往怀里一揣，提裙往北凉王府跑。

　　姜泥的东厢正飘着墨香。

　　她跪坐在案前，狼毫笔悬在《破刀三策》上，笔尖悬了半刻，终究还是落下去——墨迹在“破”字上晕开，像滴凝固3.5的血。

　　“小姐，苏公子方才在胭脂楼夸轩辕家主呢。”小翠喘着气推门进来，发辫上的绒花歪向一边，“他说‘英气逼人，世间罕有’，楼里的江湖客都喝起彩了。”

　　狼毫“啪”地砸在砚台里。

　　姜泥盯着晕开的墨迹，喉间像堵了团棉絮。

　　她想起前日苏阳替她捡回摔碎的玉簪，想起他在演武场教她握刀时贴过来的体温，想起他总说“姜泥的刀，该砍向让你难过的人”。

　　可此刻这些回忆都成了针，扎得她指尖发颤。

　　“她算什么郡主？”她抓起案上的《破刀三策》，指节捏得泛白，“不过是被叔父锁在祠堂里的可怜虫。”话出口才觉发酸，像咬了颗未熟的青梅.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若多锋，刀必自伤

　　小翠缩了缩脖子，小声补：“可苏公子……从没当面夸过谁。”

　　案上的青铜灯突然炸了朵灯花.

　　姜泥猛地合上竹册，起身时带翻了笔洗，墨汁顺着案角滴在裙角，她却浑不在意。

　　她走到窗前，望着东斋方向——那是苏阳的住处，窗纸透出昏黄的光，像颗落在雪地里的星子。

　　“小姐？”小翠小心翼翼扯她袖子。

　　姜泥没应声。

　　她望着那点光，想起昨夜做的梦：火舌舔着城楼，苏阳背着徐凤年往城外跑，箭雨追着他们的影子，最后他踉跄着栽进雪堆，后背的箭簇像片黑森林。

　　她惊醒时冷汗浸透中衣，窗外的月亮白得像把刀。

　　袖中系统提示音轻响时，苏阳正就着烛火翻《金刚境入门心法》。

　　泛黄的纸页上写着“气沉丹田，如孕明月”，他却盯着系统浮现在眼前的字：【姜泥07好感+8，当前62；嫉妒值达标，魅力增幅升级：可使单一目标在对话中产生‘短暂心动’（每日一次）】。

　　他合上书页，指尖摩挲着书页边缘——姜泥的嫉妒，到底还是来了。

　　这小妮子总把心事藏在刀鞘里，偏又藏得不够深，像屋檐下的冰棱，看着透亮，轻轻一敲就碎。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影子，比雪还轻。

　　苏阳推开门，檐角的雪扑簌簌落进衣领。

　　月光里站着个穿鹅黄襦裙的身影，怀里抱着青瓷碗，热气从碗口飘出来，在她脸前凝成白雾。

　　“你……一路辛苦。”姜泥的声音比雪还轻，眼睛盯着他的靴尖，“听宁将军说，你在黄沙里背了世子三天。”

　　苏阳接过碗，触手是温的。

　　莲子羹里漂着几颗红枣，甜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梅香，漫进鼻尖。

　　他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系统新得的能力——可此刻哪里用得着？

　　她睫毛上沾的细雪，她攥着裙角的手指，她藏在话音里的颤，早比任何系统提示都动人。

　　“更辛苦的是等消息的人。”他说。

　　姜泥猛地抬头，目光撞进他眼底。

　　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他瞳孔里，像只受了惊的雀儿。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胀开，比那日他替她挡下刺客的刀时更烫，比她躲在屋檐下看他教小乞儿识字时更软。

　　“别再去了。”她突然说，声音发哑，“我不想再梦见你死在火里。”

　　风卷着雪粒子掠过东斋。

　　苏阳望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把碗往她手里送了送：“那你每日送碗莲子羹，我便不去。”

　　姜泥耳尖红得要滴血。

　　她攥紧碗，转身跑时撞翻了门口的炭盆，火星子溅在雪地上，像散落的星。

　　听潮亭的飞檐上，银发被风掀起。

　　南宫仆射立在亭顶，大凉刀横在膝头。

　　她望着东斋方向那簇跳动的火光，又低头看向刀身——映出的不是刀纹，是方才姜泥跑开时，苏阳眼底那抹没藏住的温柔。

　　刀身忽然轻鸣，像春雷在鞘中翻身。

　　听潮亭的飞檐在雪夜里像柄倒悬的刀。

　　南宫仆射垂落的银发被风卷起几缕，扫过大凉刀的吞口兽纹。

　　刀鸣渐歇时，她听见身后木梯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是老魏，那个总在北凉王府角落打盹的看门人，此刻正捧着铜炉，炉中沉水香混着雪气钻进她鼻端。

　　“她终于肯走出来了。”老魏的声音像陈年松枝在火里噼啪作响，目光却落在东斋方向。

　　那里姜泥跑走时撞翻的炭盆还剩几点火星，像极了小姑娘藏不住的心事。

　　南宫仆射的手指无意识摩挲刀鞘，鞘上的鱼鳞纹硌得指尖生疼：“可他眼中，已有别人。”这句话说得极轻，仿佛怕惊碎了落在刀面上的月光。

　　她见过太多江湖儿郎被情丝缠成茧，最后要么困死其中，要么破茧时割得遍体鳞伤——苏阳这样的聪明人，不该重蹈覆辙。

　　老魏低笑一声，铜炉里的香灰簌簌落在雪地上：“男人的战场不在沙窟，也不在祠堂，而在女人心里。”他抬眼望向南宫，目光穿透她面上的冷意，“你当年在北莽荒原追那只白狐，追了三个月，最后是刀先动了心，还是你先动了？”

　　南宫仆射的瞳孔微微收缩。

　　大凉刀突然发出清越长鸣，震得她虎口发麻。

　　她反手将刀往雪地里一插，刀身没入三寸，积雪簌簌滑落，露出半截青黑刀纹。

　　转身时，袖中竹简被攥得发皱——那是她昨夜在听潮亭翻了半宿的《刀意新解》，此刻被她用力掷向东斋。

　　竹简破空时带起细微的风，掠过苏阳窗纸时发出“唰”的轻响。

　　他正对着烛火研究系统新提示的“魅力增幅”使用说明，听见动静抬头，正见一卷青竹从檐角飘落，落在他脚边。

　　捡起来时，指尖触到竹840片上未干的墨痕。

　　扉页七个字力透竹背：“心若多锋，刀必自伤。”他望着落款处“南宫”二字，忽然想起初见时她立在听潮亭顶，银发与刀光同色的模样。

　　系统面板在眼前浮动，显示姜泥的好感度已涨到70，嫉妒值的进度条却停在85%——原来她藏起的那半分在意，都被南宫看在眼里。

　　“叮——”

　　系统提示音比往日更轻。

　　苏阳只觉太阳穴微微发烫，眼前浮现出半透明的操作界面：【魅力增幅·心动激活条件达成，当前目标可指定单一对象触发‘短暂心动’（每日一次），效果持续三息。】

　　他抬眼望向窗外。

　　小翠正端着药碗往厨房走，月白围裙上沾着几点药渍。

　　鬼使神差地，他推开窗唤了一声：“小翠。”

　　小丫头脚步顿住，转身时药碗险些摔落。

　　苏阳走下台阶，雪在靴底发出“咯吱”声：“今日辛苦你跑胭脂楼那一趟。”他刻意放软了声线，系统提示的“激活”二字在视网膜上跳动。

　　小翠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苏阳眉峰间未化的雪，望着他因靠近而放大的眉眼，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第一百五十九章 琴声未起，暗香先动

　　药碗“当啷”掉在地上，她双手绞着围裙，耳尖红得要滴血：“苏公子……您说什么都对。”话音未落，她猛地惊醒，慌忙蹲下捡药碗，发顶的绒花歪到耳边，“我、我去重熬！”说罢拎着药碗跌跌撞撞跑远，连地上的碎瓷片都顾不得捡。

　　苏阳望着她的背影，指尖轻轻敲了敲掌心。

　　系统提示的“心动”效果确实能放大对方的好感，但三息过后的清醒会让人心生惶惑——这招用在姜泥身上或许能推波助澜，用在别人身上，倒像往清水里撒了把盐，滋味变了，总不纯粹.

　　他转身回屋时，系统界面突然泛起金光。新任务浮现在眼前：

　　【主线任务】令南宫仆射主动出刀为你而战（完成度0%）

　　【任务奖励】《陆地神仙感悟·残》（可助突破天象境瓶颈）

　　【支线提示】三日后丑时三刻，徐凤年将秘密前往武帝城，目标：王仙芝。

　　苏阳的指节抵着案几，指腹摩挲着“素王”短刃的鲨皮刀鞘。

　　武帝城，王仙芝，这些原著里的关键词在脑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