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24节
苏阳将书卷在怀里拢了拢,梅香钻进鼻腔:“昨夜雨打梧桐,学生想起段旧史——前楚宗庙祭祀时,小公主总爱偷拿供桌上的蜜枣。”他望着窗纸上映出的姜泥身影,声音放软,“怕她再梦到火场里的娘亲,总得有人给她讲讲甜的。”.
徐渭熊的指尖在轮椅扶手上敲出轻响。
她盯着苏阳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道:“药婆婆说,她的安神汤里有忘忧草。”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下面裹着纱布的脚踝——那是当年坠马留下的旧伤,“你说,是谁想让她忘?”
系统提示像片雪花落在心尖:“徐渭熊警觉度+20,当前75%。”苏阳摸了摸袖中《楚风录》,书页间夹着老琴师哼的《亡国调》曲谱,墨迹未干:“或许……是怕她想起该记的人。”
檐角铜铃突然响了。
风卷着梅香穿堂而过,吹~得窗纸簌簌作响。
隔着糊着米浆的窗棂,能看见姜泥的影子动了动,像是要掀-开床帐。
苏阳攥紧书卷,指腹蹭过卷首“楚风”二字——今夜子时,该给她讲讲,当年楚宫的桃花开得有多艳。
三更梆子敲过第三下时,苏阳推开了梧桐院的月洞门。
梅枝上积雪簌簌落进他衣领,他却恍若未觉,怀里的《楚风录》被捂得温热。
这是第三夜了,前两夜讲九重铜门祭典时姜泥指尖微颤,讲母后焚香祷天时她泪湿枕帕,今夜该说到那道藏在御花园假山里的暗门——他翻书时特意用朱笔圈过,那行小字写着“小公主着杏黄襦裙,攥着半块蜜枣”。
东厢窗纸透出昏黄烛火,他刚抬步,门闩“咔嗒”轻响。
姜泥倚在门框上,素白中衣裹着单薄身子,发间还沾着未干的夜露:“你总说我是楚公主,可为什么……”她突然攥住自己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梦到火,梦到有人拽着我往下跑,可那双手……”她声音发颤,“不像嬷嬷的,像更软、更暖的……”
苏阳喉结动了动,将书卷轻轻摊开在石桌上。
烛火映着卷中彩绘,九重铜门旁穿翟衣的女子正弯腰替小女童擦嘴角蜜渍:“这是楚后,你母后。祭典那日你偷了供桌上的蜜枣,她怕你被宗正寺的老大人说教,便替你擦嘴,说‘阿泥的甜,该由母后藏着’。”
姜泥的指尖慢慢抚上彩绘。
她的指甲因常年握剑泛着青白,此刻却轻轻碰了碰画里女子的袖口,像在触碰什么会碎的东西。
烛火忽明忽暗,她睫毛剧烈颤动,突然抓住苏阳的手腕:“我记得香!是沉水香混着桂花香,母后的妆匣里总放着……”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心口,额头沁出冷汗,“疼……这里疼得像被火燎……”
苏阳立刻运起《大黄庭》真气,掌心覆在她后背命门穴。
暖流顺着经络游走,姜泥渐渐松开攥紧的裙角,指节上的红痕慢慢消退。
系统提示在脑海里轻响:“记忆锚点建立,好感稳定在60以上。”他低头时,正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泪珠,在烛火下闪着细碎的光。
“睡吧。”他抽了条锦被给她盖上,“明晚讲暗道里的萤火虫,你说过要抓一把装在琉璃瓶里。”
姜泥闭眼前最后一句话轻得像叹息:“原来不是我疯了……”
第二日卯时,药婆婆挎着竹篮进来时,苏阳正蹲在廊下翻茶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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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好眼力。”老医女将竹篮搁在石桌上,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个油纸包,“头日茶渣里三粒忘忧草籽,第二日五粒,今晨……”她掀开最上面的纸包,深褐色茶梗间滚出七粒泛青的草籽,“七粒。”
苏阳捏起草籽对着日光看,草籽表面有细密的锯齿纹路——这是北莽草原特有的“蚀心忘忧”,中原药铺根本见不着。
他想起前日在书院听学,柳元昭的亲信钱师爷刚从北莽商队回来,袖口还沾着胡麻饼的碎渣。
“小兰。”他唤来立在廊下的小侍女,“去后苑把姜姑娘常用的青瓷盏取来,就说我要替她重新开窑温盏。”小兰应了一声要走,他又补了句,“把柳大人送的那套贡瓷也带上,说是……说是姜姑娘嫌金漆太艳,换素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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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的手在裙角绞了绞,突然小声道:“徐二小姐昨日问我,说苏公子总往梧桐院跑,是不是嫌书院的墨香不够浓。”她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我回她,苏公子身上的梅香,比墨香可浓多了。”
苏阳被她逗得轻笑,等小兰抱着茶具回来,他借整理茶盏的由头,将青瓷盏与那套描金贡瓷悄悄调换。
瓷盏相碰发出清响,他望着檐角滴落的雪水,在心里默数:柳元昭要的是让姜泥彻底疯癫,所以才会逐日加量——可他不知道,姜泥向来用不惯金漆茶具,每次喝茶都要换自己的青瓷盏。
第三日辰时,钱师爷捧着雕花木盒跨进梧桐院时,鼻尖还挂着薄汗。
“姜姑娘今日气色不错。”他掀开木盒,里面是碧色茶盏,“这是大人特意从建康城寻来的雨前龙井,最是安神。”
姜泥垂眸盯着茶盏,指尖轻轻划过盏身的金漆云纹——这是她昨日“嫌艳”的那套贡瓷。
她端起茶盏时,目光扫过廊下的苏阳,后者正低头翻书,书页间夹着半片梅瓣与.
第一百六十二章 该醒的,总该醒了
她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话:“喝了这盏茶,明晚带你去看御花园的老桃树,你小时候总爬树摘桃花,摔下来时哭着要母后揉腿。”
她仰头饮尽茶汤,钱师爷的目光在她喉结滚动时亮了亮。
等他转身离开,苏阳才抬起头,望着他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外,指尖在书页上敲了敲——那是给小兰的暗号。
未时三刻,偏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苏阳赶到时,钱师爷正扶着假山石呕吐,嘴角沾着茶渍,眼神涣散得像被抽走了魂魄。
他抓着药婆婆的衣袖喃喃:“铜门……铜门是开的,我看见小公主攥着蜜枣,楚后在擦她的嘴……”药婆婆反手扣住他手腕,腕间银铃叮当作响:“苏“八四零”公子,他这是被自己下的药反噬了——忘忧草本就伤神,他给姜姑娘的茶里掺了朱砂,可这贡瓷……”她指了指地上的碎盏,“金漆里含着铅。”.
苏阳蹲下身,捡起半片金漆瓷片。
铅与朱砂相遇会生成毒,柳元昭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精心准备的“疯癫药”,最后会顺着自己人送的茶具,原封不动灌回送药人嘴里。
“先押去柴房。”他对药婆婆道,“别让他见风。”
话音未落,轮椅碾过青砖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徐渭熊裹着狐裘,身后跟着抱剑的陈参军,目光扫过钱师爷时像刮过一层霜:“药婆婆,跟我去正厅。”她又转头对苏阳道,“苏公子若得空,不妨也来听听——有些旧账,该算算了。”
苏阳望着她轮椅碾过的雪痕,忽然听见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开:“钱师爷落网,徐渭熊信任度+30,当前90%。”他摸了摸袖中那半片“断水”刀片,刀锋贴着皮肤的凉意在提醒他——柳元昭的书房里,该有几卷被篡改的《楚史》,还有几封见不得光的密信。
暮色漫上屋檐时,徐渭熊的贴身侍女来传话:“二小姐说,苏公子明早可去她的听雪阁,有些旧书……该物归原主了。”
苏阳望着东厢窗纸上晃动的姜泥身影,将《楚风录》轻轻按在胸口。
梅香裹着雪粒钻进衣领,他忽然想起昨夜姜泥睡着时,手指还搭在彩绘上,像在抓着什么即将消失的光。
该醒的,总该醒了。
暮色漫过北凉城墙时,苏阳抱着琴匣穿过西市巷口。
老榆树下的茶棚里,白发琴师正用旧布擦拭七弦,琴身暗纹在残阳里泛着幽光——那是楚宫特有的云雷纹,他昨日在书院查《礼乐志》时见过拓本。
苏公子要的《楚亡赋》,老朽能记全本。琴师枯瘦的手指抚过第二根弦,音色清冽如裂帛,只是此曲本为楚亡夜,太乐令在火场里弹的招魂曲,宫商角徵羽里浸着三十七口朱门血。他抬眼时,眼尾皱纹里凝着半滴浑浊的泪,您确定要拿这曲子...
不是招魂。苏阳将怀里的《诡道十六篇》推过去,书页翻到声惑计那章,我要改宫音的震频,掺进《大黄庭》真气。
姜姑娘的识海被忘忧草搅成了乱麻,得用琴音当梳子,一根根理清楚。他指尖点在曲谱上,每段宫音后压半分真气,像给记忆打绳结——您看这指法可行?
琴师的手指突然抖了抖,枯树皮似的手背绷起青筋。
他盯着声惑计里以音为刃,以气为引的批注,又抬头看苏阳眼底的笃定,忽然笑出了声:当年楚后听琴,说乐者,心之镜也。
如今这镜子,倒要照出被埋了十年的月亮。他抄起琴谱往怀里一揣,戌时三刻,梧桐院西墙根,老朽带着焦尾琴候着。
夜漏初下时,梧桐院东厢的烛火忽明忽暗。
姜泥又开始说胡话了,声音从锦被下闷闷传来:阿娘...门闩断了...火舌舔着廊柱...她突然翻身坐起,额发全被冷汗浸透,铜门!
铜门怎么开了?
不是说要等阿泥长大...
苏阳推门的动作顿了顿0 ....
他怀里的焦尾琴还带着老琴师掌心的温度,琴弦擦过门框发出轻响。
姜泥猛地转头,眼瞳在黑暗里缩成针尖——那是被噩梦攥住魂魄时才有的眼神。
是我。他放轻脚步,将琴案支在她床前,今晚不讲故事了,听琴好不好?他指尖拨过第一根弦,宫音如春冰初裂,裹着《大黄庭》真气漫进她眉心。
姜泥浑身一震,指甲深深掐进床沿,指节白得近乎透明。
第二根弦起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的真气正顺着她的手脉游走,像在扫开一团团黑雾。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疼...像有人在掏我脑子...
那是在把被偷走的东西,一件一件捡回来。他继续拨弦,第三段宫商角徵羽连成线,你听——这是太乐署的编钟,当年你偷溜进去敲,被乐正逮住时,母后说阿泥敲的是云门大卷。
姜泥的瞳孔慢慢散了焦距。
她松开他的手腕,手指轻轻碰了碰琴面,像在触碰什么熟悉的温度。
琴音渐急时,她突然开口吟道:宗庙焚兮铜门闭,孤女泣兮血未晞...声音清冽如泉,尾音却带着十岁女童的颤音,阿娘说,这是3.5《楚亡赋》,要等阿泥十五岁...
屏风后传来细微的响动。
苏阳的余光瞥见一道狐裘角闪过,知道是徐渭熊。
她的轮椅碾过青砖的声音被他用真气屏蔽了,但此刻,屏风上的烛影正剧烈晃动——她捏着轮椅扶手的指节,定是泛着青白。
琴曲将终时,姜泥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琴面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不疼了...我记得了,我记得母后把蜜枣藏在暗格里,说等北莽蛮子退了,要给阿泥做蜜枣酥...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楚地特有的软腔,我是姜泥,大楚的小公主,不是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听潮夜话,长恨未央
北凉的小泥人。苏阳替她说完,指尖在琴弦上收了尾音。
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开时,他几乎没听见——记忆守护成功,解锁炉鼎共鸣·记忆锚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姜泥发亮的眼睛上,那里面有十年前被大火烧尽的星光,正在重新聚拢。
屏风后传来轮椅移动的轻响。
苏阳抬头时,只看见狐裘的残影掠过月洞门,地上留着一枚羊脂玉符,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拾起玉符,背面刻着北凉幕府四个小字——徐渭熊的态度,比他预想的更直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着姜泥沾着泪的脸。
她歪头看他,像小时候在御花园里看蝴蝶:你说过要带我去看老桃树,明天就去好不好?.
苏阳应下时,指尖轻轻抚过07玉符。
他知道三日后的听潮亭会有场宴席,徐渭熊的轮椅会停在栏边,而栏外的潮水声里,藏着比《楚亡赋》更复杂的局。
但此刻,他望着姜泥重新亮起来的眼睛,忽然觉得那些局——都该为这双眼睛让让路。
三日后未时,听潮亭外的潮水正涨。
苏阳踩着湿滑的青石板拾级而上时,咸涩的水汽正漫过腰间。
亭角铜铃被风撞得轻响,与浪涛声裹在一起,倒像是老琴师当年弹错的那曲《广陵散》。
他抬眼便见徐渭熊的轮椅停在栏边,月白狐裘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玄色裙裾——那是北凉幕府文书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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