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72节
他摸了摸腰间的断玉残片,那是从葬龙台废墟里捡来的,此刻贴着皮肤发烫——和鼎中黑袍人的剑,是同一块料。
变故发生在雪谷中段。
北风突然打了个旋,卷着细碎的雪粒往东南方去了。
苏阳的脚步一顿,他闻到了铁锈味,很淡,混在雪腥气里——是北莽骑兵的马镫擦过冰面的味道。缩到冰棱后面。他低声道,反手将南宫和轩辕往石缝里推。
小石头被他护在怀里,火焰纹突然大亮,在雪地上投出个跳动的影子。
摹刻遗痕。苏阳闭了闭眼,情火顺着经脉窜上舌尖。
他开始模仿风雪声——不是普通的呼啸,是北莽人熟悉的、巡逻队返程时会遇到的风障。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先是零星的,接着成了片。
3.5
他能想象那些骑兵勒住马,听着前方的风雪皱眉,然后踢着马腹往冰裂区走——那里的冰层薄得能照见人影,下面是去年没化完的雪水。
轰——
冰面碎裂声比预想中还响。
苏阳从石缝里探出头,看见三匹战马陷进冰窟窿,骑手在水里扑腾,兵器砸在冰面上叮当作响。
轩辕青锋的剑已经出鞘三寸,被南宫仆射按住肩膀时,她愣了一下,竟没甩开。留力。南宫的声音像浸了雪水的刀,前面的冰缝里,还有两队。
轩辕青锋的剑尖微微下垂,却没收回。
她侧头看了眼南宫,后者正盯着小石头额间的火焰纹,眼底有暗潮翻涌.
第二百四十四章 空城不空,一剑退千军
苏阳突然明白,这两个向来不对付的女人,此刻竟能通过同一簇光,读到同一份危险。
夜宿冰窟时,苏阳钻进了炉鼎空间.
他盘坐在鼎前,指尖抵着眉心,将白天的事像剥茧一样抽丝。
系统说的归位,原是让每一世的自己带着记忆碎片去填黑渊谷的窟窿;而所谓的推女任务,不过是用情火养着灵魂,免得没到祭坛就碎了。
他越想越冷,直到鼎纹突然亮了起来——第九道虚影,那个最像他的黑袍人,开口了。
我们九人,皆是你。虚影的声音带着空谷回响,每一次归位,都是记忆清除,灵魂重铸。
唯有情火未灭,因为那是你最不愿被格式化的东西。
苏阳猛地抬头,额角沁出冷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总让他攻略姜泥、南宫她们——情火越炽烈,灵魂越坚韧,才能在祭坛上多撑07片刻,多喂黑渊里的怪物几口。
他翻出怀里的《心鼎录》残卷,那是李义山临终前塞给他的,此刻在鼎光里泛着青黑。这一世,我不做祭品。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鼎纹上,将虚影的轮廓慢慢封进纹路里。
虚影的眼睛动了动,最后朝他笑了笑,那笑里没有系统的冷硬,倒像...某个春夜,他在北凉书院教姜泥背诗时,她偷塞给他的糖块。
黎明来得很突然。
冰窟外的风雪像被谁掐了脖子,说停就停了。
小石头蹲在洞口,额间的火焰纹一跳一跳,突然指向北方:门开了。
苏阳钻出冰窟时,呼吸险些凝在喉咙里。
雪谷尽头,一道青铜巨门半掩着,门上刻着九鼎图,每尊鼎的纹路都和炉鼎空间里的一模一样。
最中央那尊鼎正微微发烫,像有人刚摸过它。
南宫仆射伸手触门,指尖刚碰到铜面,突然僵住:这里...我来过。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在梦里,我举着刀站在门前,门里有个声音说进来,你就能见到母亲。
轩辕青锋的剑嗡地轻鸣,她冷笑一声,剑尖挑起南宫散落在肩的发丝:不管来过几次,这次,我不会退。她的剑穗在风里绷成直线,像根拉紧的弦。
苏阳站在门前,回头望了望来路。
洛阳城的烽烟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北莽的风雪还在往衣领里钻。
他握紧断玉残片,残片上的缺口硌得掌心生疼。我不是来归位的。他对着风说,声音被吹得东倒西歪,是来终结轮回的。
南宫仆射抽出春雷刀,刀身映着青铜门的光,亮得刺眼;轩辕青锋的剑也出鞘三寸,两柄神兵的气劲撞在一起,在雪地上扫出片空地。
炉鼎空间里,被封印的第九道虚影突然睁开眼,那眼里没有系统的蓝光,只有两簇跳动的火——和小石头额间的,一模一样。
青铜门后深处,九柱祭坛上的血字最后一次剥落。终主弑天四个字浮出来时,整座祭坛都震颤起来,像在迎接什么,又像在害怕什么。
风停了,天地突然变得很静。
苏阳伸手推开半掩的门,门轴发出沙哑的吱呀声。
门后涌出来的风里,带着股熟悉的味道——是姜泥绣的香包,是徐脂虎熬的姜茶,是南宫仆射刀鞘上的檀木味。
他回头看了眼并肩而立的两个女人,她们的影子在雪地上交叠,和鼎壁上的影子重合。
走。他说,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轻,却像块沉进湖底的石头,该看看门后面,藏着谁的命了。
风雪退得彻底,天地突然开阔得刺目。
苏阳踏出雪谷的刹那,睫毛上最后一片冰晶簌簌坠落,入目却是千里焦土——雁门关外的枯草被马蹄碾碎成泥,北莽旌旗像翻涌的黑潮,将关隘团团围住。
报——
嘶哑的呼喝惊飞几只寒鸦。
骑乘的斥候滚下马背,甲叶撞在青石板上叮当响,拓跋春雷亲率十万铁浮屠,前锋距关隘不足三十里!
三日内必破城!
城头传来衣甲摩擦声。
徐凤年扶着女墙站直,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染血的锁子甲。
他的眼尾泛着青,血丝像蛛网般爬满眼白,却仍笑得像从前在听潮阁翻书时那样漫不经心:苏先生,你这趟雪山没白跑——北莽人倒会挑时候。
苏阳策马上前,马蹄在焦土上溅起细碎的冰碴。
他望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帐篷,喉结动了动。
系统在识海轻震,任务进度条上雁门守关四个字泛着暗红的光。
前世读《雪中》时总觉得边关二字不过是书页间的墨痕,此刻闻着风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才懂那是十万条人887命堆出来的分量。
王爷,他压低声音,硬拼的话,我们连三成胜算都没有。
徐凤年的手指在女墙上叩了叩:那你说?
让城,不让人亡。苏阳的掌心抵着腰间的断玉残片,残片的凉意顺着血脉往上爬,百姓分批撤进深山,留座空城。
草人披甲列城头,火把彻夜燃——北莽人惯会欺软怕硬,虚势先压一压。
那我北凉儿郎呢?
藏起来。苏阳抬眼,目光扫过城垛后探出头的兵卒,他们脸上沾着血渍,却都在屏息听着,藏进...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是夜,雁门关守军议事厅的烛火燃得噼啪响。
宁峨眉的虎背几乎要撞翻案几,掌心拍在檀木桌上的闷响震得茶盏跳起来:藏兵?
藏到地底下?
苏先生莫不是被雪山寒气冻糊涂了!
陈亮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宁,听人说完——
说什么!宁峨眉脖颈的青筋跳得像活物,三万守军藏起来,北莽人冲进来屠城吗?
苏阳没接话。
他屈指弹在石桌上,一缕淡金色的情火从指尖溢出,在石面游龙般游走.
第二百四十五章 火种不灭,孤城燃血
当那抹光痕凝出一剑断江四个古篆时,整间屋子的温度陡然降了三度。
宁峨眉的骂声卡在喉咙里,他凑近盯着石面——那痕迹不深不浅,却分明带着股让人心惊的气势,像极了当年王仙芝在广陵江留下的剑意。
这不是真气。宁峨眉的声音发哑.
是意,是势,是人心所惧。苏阳收回手,情火在掌心凝成个小光球,北莽人怕剑仙,怕天象境的气机。
我们便给他们造个怕的由头——至于藏兵...他望向窗外的夜空,炉鼎空间在识海深处翻涌,我有个地方,能装下三千精锐。
烛火突然明灭两下。
陈亮摸了摸石桌上的剑痕,抬头时眼底闪着光:末将信苏先生。
宁峨眉重重吐了口气,拳头砸在陈亮肩头:你个老狐狸!却也不再反驳。
三日后的清晨,拓跋春雷的马停在雁门关外二里处。
他眯起眼,望着城头密密麻麻的甲士——那些身影在晨雾里若隐若现,火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连旌旗都像被风灌得鼓鼓的。
北凉人疯了?他身后的裨将嗤笑,用草人充军?
未必。拓跋春雷的拇指摩挲着刀柄,去,射支箭试试。
羽箭破空。
城头甲士被射中时,竟发出咔的断裂声——果然是草扎的。
裨将笑得前仰后合:将军,这关隘怕不是纸糊的!
拓跋春雷却没笑。
他望着城楼上那个突然出现的青影——那人身量清瘦,手里握着半截断玉,正顺着女墙缓步而行。
当那人抬手划向虚空时,他听见空气裂开的声音。
轰!
三丈外的石墙突然崩裂,碎石像暴雨般砸下来。
北莽前锋的战马受惊,嘶鸣着后退,竟冲乱了前军的阵脚。
王...王仙芝?
剑仙没死!
上一篇:武侠:我大反派,开局打残杨过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