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73节

　　流言像瘟疫般在军中蔓延。

　　拓跋春雷的瞳孔缩成针尖，盯着那道青影——他分明记得王仙芝早去了武帝城，但方才那道剑意...他猛抽马缰，马蹄在雪地上刨出深沟：攻城！

　　就算是剑仙，也护不住一座空城！

　　当夜，月黑风高。

　　小豆芽缩在炉鼎空间的入口处，怀里抱着最后半块硬饼。

　　这是他第一次进这个神仙洞府，石壁上的纹路会发光，连呼吸都带着股清冽的梅香。

　　可他没心思看这些，手指把饼捏得粉碎：苏先生说，粮道在北莽营后五里，有三十车粮草。

　　咱得把火点着了，烧他娘的！

　　三百精锐鱼贯而出时，他抹了把冻得通红的鼻子，当先冲进夜色。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当他们摸到粮车旁时，四周突然亮起火把。

　　小豆芽看见黑暗里闪着冷光的刀刃，听见细作沙哑的嘶吼：杀！

　　一个不留！

　　短刀扎进他腹部的瞬间，他想起昨天在城门口，那个抱着布娃娃的小闺女塞给他的糖。

　　甜津津的，他含了半块，剩下的半块还在怀里。

　　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他摸到腰间的箭囊，抽出最后一支箭，用牙齿咬开信筒，把染血的纸条塞进去。

　　粮道...有伏

　　他用尽最后力气拉满弓。

　　羽箭破空的刹那，他看见远处的关隘像颗星星，模模糊糊的。

　　真好，苏先生该能收到信了。

　　苏阳在城头接住那支箭时，箭尾的血还没凝。

　　信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粮道有伏四个字被血晕染开，像朵狰狞的花。

　　他的指尖在纸上轻轻碰了碰，系统突然发出蜂鸣——小豆芽的执念顺着情火涌进识海：是糖块的甜，是布娃娃的软，是最后那眼望过关隘的光。

　　啊——！

　　城墙上的守军突然同时闷哼。

　　有老兵红了眼，把箭簇咬得咯咯响；有新兵攥紧了刀，指节发白。

　　宁峨眉重重捶在女墙上，震得石屑纷飞：小豆芽那混小子...老子还欠他半坛酒！

　　黎明前的天色最暗。

　　拓跋春雷站在云梯上，望着空荡荡的街道，突然笑出了声：好个虚城计！他抽出佩刀指向城头，给我杀——

　　吼——！

　　回应他的是山崩般的呐喊。

　　苏阳站在城楼最高处，情火在周身凝成金色光茧。

　　姜泥绣香包时的颤抖，徐脂虎熬姜茶时的暖，小豆芽咽气前的不甘，还有关隘里老幼妇孺的哭嚎，像潮水般漫过每一个守军的心头。

　　北凉儿郎！宁峨眉的声音破了音，跟他娘的拼了！

　　徐凤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上来的。

　　他只看见苏阳的背影被金光裹着，像团烧不毁的火。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扣住那道背影的肩——掌心触到的不是布衣，是滚烫的，像要把他的手烙穿的温度。

　　北凉有你，何惧天下！他吼道。

　　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炸响：主线任务【雁门守关】完成，解锁炉鼎本源第二段——情火炼心，非为采补，乃以情承劫，代众生痛。

　　炉鼎空间里，第九道虚影的轮廓突然清晰起来。

　　那是个穿着青衫的男人，他望着苏阳的方向，嘴唇动了动，却被空间里突然流转的古老纹路淹没。

　　你终将...成为火种。

　　声音轻得像叹息。

　　而关外，拓跋春雷的刀已经出鞘。

　　他望着城楼上那团金光，嘴角扯出狠戾的(钱钱赵)笑：火种？

　　我便亲手掐灭。

　　苏阳的指尖在城垛上按出个浅坑。

　　他能感觉到，徐凤年掌心的温度正顺着肩背往四肢百骸涌虎。

　　情火在经脉里奔突，像突然决堤的江河，烫得他几乎要跪下去——但他不能。

　　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说：那就看，是谁先被烧成灰。

　　城砖缝隙里的积雪被烤得滋滋冒气。

　　苏阳盘坐在女墙后，脊背绷成一张弓。

　　情火在经脉里横冲直撞，每一缕都带着滚烫的记忆——姜泥绣错第三针时咬唇的模样，徐脂虎替他掖被角时发间的桂花香气，小豆芽攥着糖块说“｀ 「等打完仗分你半々〃 块”的奶音……这些碎片在识海里翻涌，顺着《心鼎录》残卷的纹路，被他强行拧成一股股无形的热流.

第二百四十六章 胜券在握，降者免死

　　“给我——走。”他咬碎舌尖，腥甜漫开，热流终于顺着指尖的情火波纹，像春汛的溪水般渗进城下每一寸空气。

　　最先有反应的是西角楼的老卒张九。

　　他正举着断矛戳向爬上来的北莽兵，突然浑身剧震。

　　二十年前老家的土炕突然浮现在眼前：老娘裹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攥着他的手往怀里塞煮红薯，皱纹里全是笑：“阿九，咱张家的儿郎，要护着别人家的老小可劲儿活。”老卒的断矛突然爆发出千斤力，一矛捅穿那北莽兵的咽喉，吼得声嘶力竭：“娘！你看你儿子——还在护人！”.

　　东边垛口的新兵李三儿抖得像筛糠。

　　他攥着的刀把子滑了三次，直到一股热流涌进后颈。

　　眼前闪过血里的布娃娃，小豆芽歪着脑袋冲他笑：“三哥，等打完仗教我识字好不好？”他突然跪在城砖上，把刀深深插进城缝，额头重重磕在刀刃旁：“小豆芽！三哥教你——教到天荒地老！”

　　“这是……”知非道人站在三里外的山崖上，竹简在掌心沁出冷汗。

　　他亲眼看见那团金光887化作蛛网般的淡红波纹，漫过整座雁门关。

　　每个被波纹扫过的守军，眼底都腾起簇簇小火苗，比刀光更灼人。

　　他提笔的手发颤，墨汁溅在“情火如心灯”后，又添了句“燃一人，照千军——此乃人间至刚之念”。

　　“好个煽风点火的小贼！”

　　拓跋春雷的暴喝震得云梯直晃。

　　他甩脱披风，露出胸膛上狰狞的狼头刺青，手中精铁长枪往地上一杵，积雪炸起三尺高：“三千死士跟我冲！今日不拔了这雁门关，老子把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北莽军阵里响起低沉的号角。

　　三千裹着黑皮甲的死士同时抽刀，刀刃在雪地里划出森然寒光。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涌，像一片移动的黑潮。

　　“重骑列阵！”宁峨眉的声音带着血沫。

　　他腰间的虎纹战旗被砍去半幅，却仍咬着牙将最后二十骑拢在身后。

　　铁蹄踏碎积雪的轰鸣里，他看见最前排的死士突然踉跄——那些本(ahdf)该断气的北莽兵竟摇摇晃晃站起，皮肤灰白如纸，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葬龙台！”宁峨眉瞳孔骤缩。

　　他听过这邪术：用活人血祭，让死者变成只知杀戮的血傀。

　　可此刻哪还有时间细想？

　　他抽出腰间横刀，刀锋割开掌心，血珠溅在战旗上：“北凉儿郎！跟这帮畜生——”

　　话音未落，左侧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我不能倒！家中幼子等我归！”

　　那是左校尉陈满。

　　他的左臂齐肘而断，断口处的血正往雪地里渗，却仍举着刀往前冲。

　　血傀的指甲划过他的右肩，在铠甲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刀尖直捅向最近的血傀咽喉。

　　苏阳在城楼上闭目的睫毛猛地一颤。

　　陈满的执念如同一颗火星，“轰”地炸开在他识海。

　　他咬着牙逆转情火运行路线，将那执念顺着波纹放大十倍——

　　“等我归！”

　　百道嘶吼同时炸响。

　　守军们的刀光突然亮得刺眼，有老兵用牙咬开血傀的喉咙，有新兵抱着血傀滚下城墙同归于尽。

　　那些原本僵硬的血傀竟被烧得“滋滋”冒青烟，未等扑到近前，便化作一堆黑灰。

　　“好兄弟！”

　　徐凤年的笑声混着血沫溅在枪杆上。

　　他的虎头枪挑飞第三具血傀时，突然感觉后颈一热。

　　回头望去，苏阳仍盘坐在城楼上，金光照得他整个人像要融化，可那道背影却比城墙更稳。

　　“看枪！”

　　冷风突然灌进领口。

　　徐凤年不及转身，只觉头顶一轻——拓跋春雷的长枪挑飞了他的铁盔。

　　乱发扫过眼睛的刹那，他看见那北莽大将眼底的凶光，听见长枪破风的尖啸，甚至闻见了枪头淬的毒味。

　　“你守得了城，守不住命。”拓跋春雷的声音像淬了冰。

　　徐凤年想笑，却尝到满嘴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