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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75节

  “撤十里扎营!”他马鞭指向北方,“传我将令,不许再伤北凉百姓!”

  北莽军潮水般退去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苏阳靠在女墙上,看着脚下焦黑的战场,突然觉得眼前发花。

  他刚要扶墙,就被人稳稳托住胳膊——是徐凤年,身上还带着血味,却笑得像捡了宝:“苏先生,你这火,比我北凉的刀还利。”

  “去看看小石头。”苏阳指了指城墙下。

  小石头不知何时睡着了,火焰纹退回到额间,像朵开在雪地里的赤莲。

  他怀里还抱着半块烤糊的炊饼,是刚才守军塞给他的。

  老魏瘸着腿跑过来,脸上沾着黑灰:“九处烽燧都灭了,鼎影也散了。不过……”他压低声音,“我在东南烽燧底下挖到个铁盒,里面有块玉牌,刻着‘守火人’三个字。”

  苏阳接过玉牌,指腹擦过冰凉的玉面。

  炉鼎空间突然泛起涟漪,第九道虚影终于完全凝实——那是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老者,披着件火红色的旧袍子,眼角有道刀疤:“九世了,终于等到你。”

  “等我做什么?”苏阳盯着老者的眼睛,那里面有他在小豆芽、在小石头眼里见过的光。

  “等一个能拒绝‘归位’的人。”老者抬手,指尖点在苏阳眉心,“我们九世轮回守护火种,不是为了让它重归九渊,是为了……”他的身影开始变淡,“是为了让它烧穿那片压了人间千年的天。”

  苏阳闭眼。

  情火在识海流转,带着老者的话,带着小豆芽的温度,带着城楼下万军的呐喊。

  等他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徐凤年站在城头,望着北方草原。

  风卷着焦土的气息扑过来,他身后的火旗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火焰纹路,竟和小石头额间的,和苏阳掌心里的,一模一样。

  雁门关的破晓来得迟。

  焦土未冷,残雪未消,可城楼上的守军已经开始修补城墙。

  有人抬头看天,突然喊:“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东边天际,一抹赤霞正缓缓升起,像极了那道曾贯天的虹。

  雁门关的风裹着焦土味灌进领口,徐凤年捏紧腰间绣春刀的刀柄,指节泛白0 ....

  北莽营地方向突然传来哭嚎,像有人往沸油里撒了把盐,原本整肃的残军阵营瞬间炸开——数十个被俘的北莽士卒扑通跪地,额头砸在冻土上,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阿娘!阿娘的手炉还在炕头!”“那棵老杏树...我那年偷摘杏子摔断的腿,您用艾草给我揉了七七四十九天...”

  “徐殿下!”知非道人踩着碎砖踉跄跑来,道袍下摆沾着血渍,手里的算筹簌簌发抖,“这不对劲!老道以道心探过,不是蛊毒,不是幻术,是...是他们自己的记忆在烧!”他抬手抹了把汗,掌心竟沁出细密的血珠,“道心触到那些记忆时,像被火钳子烙了——每段回忆都带着温度,热得烫人!”

  苏阳倚着女墙,眼尾还带着昨夜闭关的青黑。

  他闭目时,识海里那簇情火突然活过来,顺着北风的方向蜿蜒而去。

  小豆芽最后的体温、姜泥在听潮亭摔碎的茶盏、徐脂虎绣坏的鸳鸯帕...这些被他小心收在炉鼎空间的情绪碎片,此刻正像蒲公英般飘散,钻进北莽士卒的魂魄里。

  “他们不是铁蹄。”苏阳突然3.5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是被命运碾碎的人。”他指尖抵着城墙砖缝,那里还嵌着半片焦黑的箭镞,“北莽的雪地里,也有等儿子归家的老妇;草原上的帐篷里,也有盼阿爹带糖人的小娃。”

  “苏先生!”宁峨眉的声音从城下传来。

  这位北凉重骑统领卸了甲,露出左臂狰狞的刀伤,怀里抱着团黑黢黢的东西——是小豆芽的残甲。

  铁片边缘卷着焦痕,甲胄内侧还留着孩子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的“护城”二字。

  宁峨眉走到近前,喉结动了动,把甲片轻轻放在苏阳掌心:“这孩子...昨夜带着信冲过暗巷时,被灰鼠的弩箭穿了胸。断气前还咬着牙,把染血的密报塞给我。”.

第二百四十九章 孤影先行,门后无光

  他粗糙的手掌抚过甲片上的弹孔,“末将替他擦脸时,发现他兜里装着半块芝麻糖,纸包都揉烂了...许是想等打完仗,分给城门口要饭的小乞儿。”

  苏阳的手指突然发颤。

  他将甲片贴近心口,情火微微一引——那簇橙红的光里,竟浮出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小豆芽踮着脚,举着染血的密报,眼睛亮得像星子:“苏先生,灰鼠的伏兵在...在西三里的乱葬岗!”

  “叮——检测到高浓度情感烙印,建议融合‘忠魂共鸣’,可提取记忆碎片强化情火。”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响起。

  苏阳却将甲片轻轻放进炉鼎空间中央,那里还摆着姜泥的断发、南宫仆射的断刀鞘、徐脂虎绣坏的帕子。

  “你不该死在暗巷。”他对着虚空低语,“今日,我要让全军记住你。”

  当夜,炉鼎空间的时间流速骤然加快三倍.

  苏阳盘坐在青07铜鼎前,《心鼎录》的残卷在膝头自动翻页。

  他闭目引动情火,将小豆芽最后那声“护城”、姜泥在亡国夜唱的吴歌、徐脂虎守灵时落的每滴泪,三重执念像搓麻绳般绞在一起。

  鼎身突然泛起红光,九道守火人的虚影从鼎壁浮现,同时开口:“以心为炉,以情为炭,可炼万物不灭。”

  三日后的黎明,雁门关九根火旗旗杆下多了道新刻的铭文。

  陈亮带着书院弟子站在城墙上,捧着竹简齐声诵读:“小女娃阿秀,等阿爹带糖人;少年郎铁牛,要给阿娘盖砖房;卒子小豆芽,护城到死——此心似火,不可灭,不可欺。”

  守军们擦刀时,总觉得甲胄内侧有滚烫的东西在烧。

  有人借着月光摸去,竟摸到两道凸起的刻痕——“不退”。

  第二夜,老卒王三做了个梦:小豆芽举着半块芝麻糖站在他床头,脆生生道:“王伯,你答应过要教我使刀的。”他惊醒时,发现枕下的刀不知何时被擦得锃亮。

  北莽营中,拓跋春雷的佩刀“裂云”砍进第三具溃兵尸体时,刀刃突然崩了口。

  他踹开尸体,血沫溅在脸上:“北莽儿郎的胆,是狼奶泡大的!怕什么虚火?”可当夜,他最信任的亲卫阿古达突然嚎叫着拔刀自戕,刀从心口直贯后心。

  军医扒开阿古达的眼皮,瞳孔里竟映着团跳动的火:“将军,他...他是被自己的回忆烧死的。”

  副将凑过来,声音比草原的雪还冷:“那道赤虹...是守火人回来了。老人们说,守火人能烧穿人心的茧。”拓跋春雷猛地转身,帅帐里的铜镜突然晃了晃——他眼角,竟有一丝极淡的火焰纹闪过,和小石头额间的、苏阳掌心里的,一模一样。

  他踉跄着撞翻酒坛,酒液在地上蜿蜒成河。

  突然想起幼时,阿娘在火塘边给他补皮袄,说:“我们北莽人,心里都有团火。可这火要是被人点着了...能烧穿地,也能烧穿天。”

  黎明时分,徐凤年站在新补好的城门前,看苏阳踮脚把小豆芽的残甲嵌进石缝。

  甲片上的焦痕在晨光里泛着金,像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

  “你信火能传世?”徐凤年摸出酒葫芦,灌了口烧刀子。

  苏阳直起腰,指腹擦过甲片上的“护城”二字:“不信火,只信人。火会灭,人心里的热不会。小豆芽死了,可他的热进了王三的刀,进了陈亮的嗓子,进了每个擦甲胄时红眼眶的兵。”他转头看向徐凤年,眼里有光在跳,“这热会传下去,传给下一个小豆芽,下一个王三,下一个...要护城的人。”

  徐凤年沉默良久,突然用力拍他后背。

  这一掌重得像座山,震得苏阳差点栽进石缝:“我以前总觉得,守北凉要靠刀枪铁骑。今日才知...要靠你这样的人。”他的声音哑了,“北凉有你,何惧天下!”

  “叮——主线任务‘火种初燃’完成,解锁‘炉鼎本源’第二段:情火炼心,非为采补,乃以情承劫,代众生痛。”系统的提示音刚落,炉鼎空间里的青铜鼎突然发出轰鸣。

  九道守火人的虚影完全凝实,最中间的老者冲苏阳笑:“你终将...成为火种。”

  关外十里,拓跋春雷烧了帅旗。

  他翻身上马时,眼角的火焰纹愈发清晰。

  马队问他去哪,他望着南方那道赤虹,声音像被风吹散的雪:“寻一场解脱。”

  雁门关的朝阳升得很高了。

  徐凤年摸出块乌木令箭,在掌心转了两转,又收进怀里。

  他望着苏阳的背影,突然道:“三日后...有些事,得劳烦苏先生走一趟黑渊谷。”

  苏阳没回头,只伸手接住落在肩头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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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那簇火,才刚刚烧起来。

  雁门关的晨雾还未散尽时,苏阳已在校场见到了徐凤年。

  这位北凉世子单手拎着酒葫芦,乌木令箭在他指节间转得嗡嗡作响,晨光透过箭身镂空的“凉”字,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金斑。

  “苏先生,”他突然停住转动的动作,令箭尾端的红缨扫过苏阳肩头,“三日前你说护城靠人心,今日我便要你去护更要紧的东西。”

  徐凤年屈指一弹,令箭破空而来。

  苏阳伸手接住,指尖触到箭身刻着的“通北莽”三个小字,凉意顺着掌心直窜到后颈。

  “黑渊谷里埋着北莽与中原的因果,”徐凤年扯了扯披风,目光扫过远处还在修补的城墙,“那地方我去过三次,前两次带刀,第三次带酒——都没走通。”他忽然笑了,酒气裹着晨雾漫过来,“但这次,我带的是能烧穿人心的苏先生。”

  话音未落,校场东侧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三匹黑马踏碎薄雾,最前面那匹马上坐着个素白衣衫的女子,腰间悬着的春雷刀鞘在雾中泛着冷光——是南宫仆射.

第二百五十章 踏雪无痕,归位密钥

  她翻身下马时,发间银饰轻响,目光扫过苏阳手中令箭,只说了一个字:“走。”

  另一匹马上的红裙女子甩了甩缰绳,剑穗上的珊瑚珠叮当作响。

  轩辕青锋歪头打量苏阳,嘴角扯出半分笑意:“听潮亭的客卿说黑渊谷有上古剑冢,我来看看是不是真有能让我断剑的东西。”她拍了拍马颈,那畜生竟打了个响鼻,像是在应和主人的挑衅。

  苏阳还未开口,身后突然传来皮革摩擦的声响。

  宁峨眉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手里牵着匹通身雪白的马,马蹄上缠着厚毡,连踏在青石板上都没发出半分动静。

  “踏雪无痕,”这位重骑统领粗糙的手掌抚过马鬃,“当年我带八百骑夜袭北莽粮仓,全靠它没被哨骑发现。”他松开缰绳,马立刻凑到苏阳手边嗅了嗅,“现在它该跟着能烧穿黑渊的人。”

  “宁将军……”苏阳伸手要推,却被宁峨眉按住手腕。

  那双手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是刚握过烧红的刀:“北凉的刀,不只在城头。”他松开手后退半步,甲胄相撞的脆响里带着几分哽咽,“小豆芽的甲片嵌进城墙那天,我就知道——该护着你们这些能把热传下去的人走更远的路。”.

  苏阳望着宁峨眉泛红的眼眶,最终握紧了马缰。

  他翻身上马时,南宫仆射已经策马出了校场,轩辕青锋的红裙在风里猎猎作响,小石头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身后,小手揪住他的衣摆,额间火焰纹随着呼吸明灭。

  三日后的雪谷比记忆中更冷。

  青铜巨门半掩着,门缝里渗出的寒气像活物,顺着领口往人骨头里钻。

  小石头突然扯了扯苏阳的袖子,他低头,正看见孩子额间的火焰纹烧得更亮,连睫毛上的霜花都被映成了金红色。

  “苏哥哥々〃 ,”小石头的声音发颤,“门后有……有好多人在哭。”

  苏阳翻身下马,掌心按在青铜门上。

  炉鼎空间里的青铜鼎突然震颤起来,九道守火人虚影在鼎身游走,最中间那道的指尖正对着门缝——那是系统在提示他融合“归位密钥”。

  “若我拒绝呢?”他对着空气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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