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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78节

  他袖中滑落个纸包,药渣混着雨水在地上摊开,有片暗红的碎叶格外刺眼——正是孙婆婆说的梦断草。

  影虎命我下药,说让她安详去。灰鹤声音发颤,像片被雨打蔫的叶子,可我见她每夜焚香哭喊,喊着阿郎莫怪我,才知这不是病,是赎罪...他突然跪下来,膝盖砸在水洼里,战报...当年的战报是假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掌碎床栏,杀我不死!

  苏阳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想起徐脂虎房里那本翻得卷边的《江南志》,想起她总望着南城墙外的云发呆.

  徐脂虎的丈夫战死边关时,她才十七岁,后来每到忌日,总在佛前跪到膝盖发青。

  徐将军为稳军心,命陈文书篡改战报,称其力战殉国。灰鹤喉结滚动,可真相是...副将叛了,主将力竭,被亲卫所杀。

  雨幕里,苏阳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怪状。

  他弯腰捡起药渣,指腹擦过那片梦断草,突然觉得这草的纹路像极了徐脂虎帕子上的血痕——都是要人命的。

  借一步说话。他拽着灰鹤冲进旁边废弃的马厩,炉鼎空间的门嗡地开了条缝。

  时间流速在空间里被拉成五倍。

  苏阳盘坐在石台上,将药渣铺在膝头,运转《大黄庭》真气。

  真气顺着指尖渗入药渣,模拟着徐脂虎的心脉跳动——那是他在她咳血时,用情火偷偷记下的,快得像擂鼓,却总在某个节点猛地一滞。

  药渣里的梦断草07根须突然蜷曲起来,像被烫到的虫子。

  苏阳瞳孔微缩,他看见根须内部有极细的黑丝,顺着真气轨迹往心滞的节点钻——那是徐脂虎每夜噩梦时,心脉最脆弱的地方。

  北莽人...他咬牙,他们用梦断草放大她的悔恨,让她自己把心脉绞断。

  更诡异的是,炉鼎空间里的情火突然躁动起来。

  它绕着药渣、灰鹤的话、孙婆婆的药方转了三圈,竟在虚空中拉出一道半透明的红线,线头直指王府最深处的密档库。

  心火轨迹...苏阳喃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他这才惊觉,原来情火不只能攻略炉鼎,还能反溯执念。

  等他从空间里出来,雨已经小了。

  灰鹤缩在草堆里打哆嗦,见他出来,忙道:我该走了,影虎的人还在找我...话音未落,人已窜出马厩,消失在雨雾里。

  苏阳摸了摸脸,雨水混着冷汗往下淌。

  他顺着心火轨迹走,穿过月洞门,拐过九曲回廊,最后停在密档库外。

  那道红线正从门缝里钻进去,像根引魂的绳。

  夜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蹲在屋檐上,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只露出双眼,陈文书临终前藏了卷竹简,说若有人查到此处,便交予能懂心音者。

  竹简裹着油布,还带着陈文书的体温。

  苏阳展开时,墨迹在雨里晕开,却仍能看清那句刺目的副将叛,主将力竭,为亲卫所杀。

  他的指尖在亲卫所杀四个字上反复摩挲,突然想起徐脂虎总说:阿郎走前,说要给我带江南的梅花簪。原来她等的不是梅花簪,是句我错了。

  密档库的铜锁在雨里泛着冷光。

  苏阳将竹简收进炉鼎空间,突然想起炉鼎里的情火还留着心火轨迹。

  他闭目,将那道红线反向注入空间,情火如丝,顺着徐脂虎的方向蔓延——

  刹那间,他看见了她的梦。

  风雪边关,红旗被吹得猎猎作响。

  她的丈夫穿着银甲,背对着她,手里提着剑,剑尖滴着血。

  徐脂虎想喊,喉咙却被什么堵住了;想追,脚踝却被铁链锁住,每走一步都磨得生疼。

  不是你该死...苏阳对着虚空低语,是他不值得。

  病榻上的徐脂虎猛然咳嗽,指尖在锦被上抓出褶皱,像是要抓住那道声音。

  而王府马厩里,老黄正蹲在草堆边劈柴,手里的柴刀当啷落地。

  他望着徐脂虎的方向,喉结动了动:她...听见了?

  雨停了。

  苏阳望着东边渐白的天色,将虎符攥得更紧。

  他没等天明,转身往内院走。

  徐脂虎的绣楼还亮着灯,窗纸上映着她的影子,比昨夜稳了些。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响的战鼓。

  绣楼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声,苏阳的鞋尖刚蹭到门槛,便顿住了。

  病榻上的徐脂虎仍闭着眼,可那抹蜷缩在锦被里的单薄身影,此刻竟有了活泛的气。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指尖还搭在锦被边缘,像是要抓住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掌心的竹简被攥得发潮。

  这卷从密档库翻出的旧物,裹着陈文书最后一缕体温,此刻正贴着他心口发烫。

  昨夜逆着心火轨迹追溯时,他分明看见徐脂虎的执念像条浸在冰水里的铁链——一头拴着边关雪地里那道银甲背影,一头勒进她血肉里,勒得她连求生意志都要窒息。

  该醒了。他低喃,将竹简轻轻搁在案头。

  炉鼎空间里的情火突然翻涌,他指尖拂过床头铜炉,一缕青烟应声而起,是用雪山顶上十887年老沉水香混着他情火凝练的安神香。

  烟雾缭绕间,他闭目引动那道心火轨迹,像牵着根极细的红线,往徐脂虎识海探去。

  绣楼里静得能听见香灰簌簌落进炉底的轻响。

  突然,徐脂虎的指尖猛地蜷缩成爪,在锦被上抓出深深的褶皱。

  她的眉头皱成一团,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

  苏阳睁眼,看见她睫毛剧烈颤动,眼泪顺着鬓角滑进枕巾,洇出个深色的小圈。原来...不是我的错...她的声音轻得像片雪,却带着裂开的颤音,不是我...

  轰!

  门被踹开的巨响惊得烛火乱晃。

  柳元昭裹着寒气冲进来,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身后跟着六个持戟府卫,最末的徐龙象提着那柄比他人还高的大铁锥,锥尖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鸣响。

  好个苏阳!柳元昭指尖几乎戳到苏阳面门,北凉书院的规矩都喂狗了?

  深更半夜私闯内院,莫不是想对郡主行不轨?他眼角扫过徐脂虎颤动的睫毛,声音陡然拔高,还不快束手就擒!.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夜行令到手,暗潮爬上门

  苏阳没动。

  他望着柳元昭发红的眼尾,想起昨夜在马厩听见的密报——这位内院大管家最近总往城西药铺跑,而那家药铺的东家,三个月前刚换了北莽商队的人。

  柳大人急什么?他反手将虎符拍在案上,青铜虎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我倒想问,谁给我的夜行权?.

  谁藏了陈文书的遗书?

  谁在郡主的补药里加了忘忧引?

  话音未落,他猛然扯开腰间药包。

  暗褐色药渣哗啦啦撒在柳元昭脚边,其中几缕墨绿碎叶格外扎眼——那是北莽独有的梦断草,专克心脉,服久了能让人渐生厌世之念。

  柳元昭的脸刷地白了。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靴底碾到药渣,发出细碎的声响。

  是老黄。

  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黄站在雨过初晴的檐下,左臂用粗布缠着,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砸出暗红的点。

  他手里没拿刀,那柄跟了他二十年的柴刀,此刻正插在门槛外的土里,刀刃上还沾着新鲜的木屑。

  我奉徐将军之命,护郡主一生。老黄跪下来,膝盖砸在地上的闷响惊得檐角麻雀扑棱棱飞起,她十四岁嫁去江南,守寡十年,替北凉管着内院三千人吃喝用度,手底下过的银子能堆成山...可她自己呢?他抬头,眼角的皱纹里凝着泪,她总说阿郎要带梅花簪回来,可那银甲将军早死在叛将刀下了!

  我见她熬得灯枯油尽,就想着...就让她睡过去吧,睡过去就不疼了...

  老黄!夜莺的声音从梁上飘落。

  她不知何时摘了面纱,苍白的脸在阴影里像朵将谢的白梅,当年你把我从教坊救出来,是郡主说女子不必静逝。

  你忘了吗?

  老黄的肩膀剧烈颤抖。

  他望着夜莺,又望着病榻上的徐脂虎,突然用断腕的手捶地:我错了...我错了...

  你没错。

  沙哑却清亮的声音炸响在室内。

  徐脂虎撑着床头坐起来,她的手还在抖,可眼睛亮得惊人。

  刚才那声我不死像把重锤,直接砸碎了床头的檀木栏杆,碎木屑劈里啪啦落了满地。

  苏阳望着她。

  她鬓发散乱,可那股子被岁月磨得发钝的锐气,此刻竟像被重新淬了火——就像他在北凉城头见过的,徐骁拍着女儿肩膀说这是我徐家的虎时,她眼里该有的光。

  我不死!徐脂虎又说了一遍,这次声音里带了笑,我要看着北凉的雪化,要看着龙象娶媳妇,要看着...她的目光扫过苏阳,突然顿住,要看着该算账的人,把账算清楚。

  炉鼎空间里的情火突然暴涨。

  苏阳只觉心口发烫,那团原本只缠着徐脂虎、姜泥她们的红线,此刻竟像活了似的,唰地窜向老黄、夜莺,甚至柳元昭脚边的府卫。

  守卫们的戟当啷落地。

  柳元昭踉跄着撞翻了香案,安神香滚到地上,火星子溅在药渣上,腾起一缕焦糊的青烟。

  徐龙象的大铁锥砸在地上,震得整座绣楼都晃了晃,他挠着脑袋嘟囔:姐姐的声音...像阿爹打鼓。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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