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寡嫂梁拉娣，秦淮茹慌了 第277节

　　暖黄的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的计划书上。

　　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期待。

第141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

　　轿车驶进南锣鼓巷的时候。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青灰色的石板路被淋得油亮，倒映着两侧门楼上挂着的灯笼。

　　昏黄的光晕在水洼里晃出细碎的涟漪。

　　褚卫国半倚在座椅上，鼻尖还萦绕着迎宾楼烤鸭的油脂。

　　混着齐会长那瓶茅台的醇厚酒香。

　　脑袋里像塞了团棉花，沉甸甸的却又透着几分飘忽。

　　“褚店长，到了。”

　　司机出声提醒，把他从混沌中拽了出来。

　　褚卫国抬手揉了揉眉心。

　　推开车门时脚底下打了个趔趄。

　　晚风带着胡同里特有的煤烟味。

　　他深吸一口气，酒意翻涌得更厉害了些。

　　“师傅，给你添麻烦了，回去路上慢点开。”褚卫国扶着车门站稳，从兜里摸出一包大生产，塞到司机手里，“一点小意思，拿着。”

　　“褚店长客气了，齐会长特意吩咐过的。”

　　司机也不推辞，笑着挥手。

　　轿车引擎重新启动。

　　车灯在巷尾拐了个弯，很快就没了踪影。

　　褚卫国刚准备抬脚迈进门槛。

　　身侧忽然响起一个尖细的嗓门。

　　“哎哟！这不是褚店长吗？”

　　“好家伙，这阵仗，轿车给送到院门口！”

　　褚卫国侧头一瞧，就见三大爷闫埠贵正站在院里。

　　手里还攥着个算盘，显然是听见动静，刚从屋里出来。

　　老头今儿穿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

　　领口浆得笔挺，可袖口磨出的毛边还是藏不住。

　　那双总是眯着的小眼睛，此刻却亮得像两颗算珠。

　　在褚卫国身上滴溜溜转。

　　“三大爷，您还没歇着呢？”

　　褚卫国打了个酒嗝，说话都带着点含糊。

　　闫埠贵几步凑上来，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脸上立即堆起褶子笑：“我这刚算完这个月的嚼谷，正准备熄灯呢，倒是你，这都快半夜了，才从外头回来…”

　　“瞧你这一身酒气，是跟哪位大人物应酬去了？”

　　闫埠贵说着话，手不自觉往褚卫国胳膊上搭。

　　褚卫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含糊道：“跟商联会的几位领导谈点事，多喝了几杯。”

　　“商联会？”

　　“是不是为你那食品厂建厂的事啊？前儿我听傻柱念叨，说你要在崇文门那边开新厂，招工告示都快贴出去了？”

　　闫埠贵微眯着小眼，小声打听着。

　　褚卫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要说这傻柱也是个大嘴巴。

　　前两天在院里碰上，进屋唠了两句，说了一嘴。

　　这倒好，八字刚有一撇的事，这么快连三大爷都知道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三大爷这来了。

　　褚卫国看了眼闫埠贵身后，隐约瞧见他家窗纸上晃着个人影。

　　估摸着是三大妈扒着窗户听动静呢。

　　“都是公家的事，还在走审批流程呢。”

　　褚卫国糊弄了两句，抬脚就要往中院走。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

　　闫埠贵却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力道倒是大的出奇。

　　“你看这夜风凉飕飕的，先进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我那口子今儿刚炒的花生，就着喝两盅…两壶茶解解酒正好。”

　　褚卫国还想摆手拒绝。

　　却被闫埠贵半拉半拽的拖到屋里。

　　三大爷家那扇单薄的木板门，推开时吱呀作响。

　　门轴上的油显然是忘了抹。

　　墙角堆着几捆劈好的柴，码得跟砖窑一样整齐。

　　“褚店长快进屋！”

　　闫埠贵掀开门帘，连称呼都换了。

　　一股混合着酱油和煤烟的味道扑鼻而来。

　　堂屋里就摆着一张方桌，四条长凳。

　　靠墙的条案上，摆着个掉了漆的座钟。

　　钟摆晃的有气无力的…

　　闫解成正蹲在灶台边啃窝头。

　　见褚卫国进来，嘴边的窝头差点没掉地上。

　　只见他慌忙起身，手在裤子上蹭了又蹭。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褚…褚店长来了。”

　　哪怕背地里一直喊褚大勺子。

　　这会都得恭恭敬敬的叫声褚店长！

　　他妹妹阎解娣这时才几岁大。

　　端着个豁了口的瓷碗从里屋出来。

　　碗里盛着黑乎乎的咸菜。

　　见了褚卫国，脚步顿了顿，又缩回里屋去了。

　　只留个门缝偷偷往外瞧。

　　“坐坐坐！”

　　闫埠贵热情的把褚卫国按在主位上。

　　转身就冲里屋喊：“孩他妈！赶紧把那瓶二锅头拿出来！还有家里存的那半盘酱肘子，都切了端上来！”

　　褚卫国刚想说自己吃过了。

　　就见三大妈端着个蓝花瓷盘从里屋出来。

　　盘子里码着几片瘦得见筋的肘子肉，油星子是半点没见着。

　　可三大妈脸上那个肉痛劲儿。

　　就像是在她身上割了半斤膘似的。

　　“褚店长可别嫌弃，家里就这条件。”

　　闫埠贵先给自己斟了杯酒，又想给褚卫国满上。

　　却被对方抬手给拦住了。

　　“三大爷，真喝不下了，再喝就得钻桌子底下去。”

　　褚卫国按住酒杯，目光落在桌角那盘花生上。

　　每颗花生都被掰成两半，仁儿剔得干干净净。

　　壳子码得整整齐齐，也不知道在摆什么阵仗。

　　闫埠贵倒也不勉强，自己滋溜抿了口酒。

　　吧嗒着嘴叹气：“说起来，咱这院里，就属褚店长你最有出息！”

　　“想当初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瞧着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准是个干大事的，你看现在，食品店开得红红火火，这又要建大厂子。”

　　“啧啧，真是羡煞旁人啊！”

　　闫埠贵说着，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褚卫国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茶汤里飘着几片茶叶梗，涩得他舌尖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