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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55节

  “哼。”蒯良说的隐晦,没有道出房陵失陷具体的责任人,而这边蒯越就没有那般的好脾气,他轻哼一声后直言道:“房陵失陷,连番兵败,皆是蔡张之徒的谬误,你万不可自责于心,有所积郁。”

  “嗯。”蒯祺在自家人面前,也就收起了谦逊自卑的心思,他点了点头,顺着蒯良微微用力的扶起动作,坦然的站了起来,而后叔侄三人入坐,对饮了起来。

  饮下一杯酒水后,蒯良这边继续开解蒯祺道:“你这一番,虽是没能据守住房陵,但是你坚贞不屈,宁死不肯归降于米贼,刘荆州那边对你是相当的认可,几次三番想遣人去赎买你回来,只是碍于蔡张二人的颜面,不好派遣使者到米贼处。”

  “蔡张二人兵败也就不说,还不肯赎买受困于上庸的荆州士卒,说什么来年进军,必然攻杀米贼,解救你等。”蒯越接着怒喷起蔡瑁张允,虽说互为同僚,但他对蔡瑁张允很是看不顺眼。

  “叔父以为,蔡中郎将来年进军上庸,是否能拿下米贼?”蒯祺浅尝了一口酒水后,他向着以多谋著称的蒯越问道。

  蒯越摇了摇头,给出一个否定的态度:“若是水军对垒,蔡瑁张允或许还有些胜算,但陆路攻伐,非是蔡瑁张允所长也……不过仗着兵多将广,外加前面连败两场的警示,大抵是一个不赢不输、五五开的局面……攻杀米贼,夺取上庸,却是有些想的多了。”

  “况且眼下,米贼不过芥藓之疾,真正的忧患在东面。”蒯越面色不虞的叹了口气。

  “东面?”蒯祺有些疑惑,他前面被囚禁在上庸,对荆楚之事不甚了了,而荆楚东面的扬州更不必说了,那是两眼不摸黑,他揣测道:“寿春的袁术莫不是有什么动作,窥伺我荆楚大地。”

  “正是袁术。”蒯良开口解开了蒯祺的疑惑。

  “年初袁术遣孙坚之子孙策自历阳渡江,扬州刺史刘繇不敌,弃丹徒西逃,后孙策进军吴郡,吴郡太守许贡败于孙策帐下的朱治,只得奔逃依附宗帅严白虎,如今江东大半地界,皆落于袁术之手了。”

  “嘶。”蒯祺微微皱眉,袁术向来有窥伺荆楚之意,昔日袁术还在南阳盘旋的时候,就派遣江东猛虎孙坚攻打过襄阳,那是孙坚将刘表围困在襄阳城中,几至危殆,若不是孙坚大意轻敌,为黄祖部下射杀,荆楚只怕是要落入袁术的手中。

  而如今袁术遣孙坚之子孙策攻略江东,待江东全盘拿下,不用说,袁术都会对占据扬州上游的荆楚动手动脚,打着全据大江,上下合一的算盘。

  蒯祺面色凝重,他吐出一口浊气:“如此一来,西有米贼,东有袁术,我们荆楚的安生日子不多了。”

  “事情还没到倒悬的时候。”蒯良放松着面色,他分析道:“米贼张鲁方据上庸,根基不稳,且上庸地狭民少,自守有余,进取不足,不足为大虑……而扬州刺史刘繇西逃后驻足于豫章,加上会稽太守王朗亦是不服膺袁术,眼下正与孙策抗衡,江东之事,尚且不是很明朗,究竟是花落谁家,未曾分定。”

  “米贼是不足为虑。”蒯越先是应和了一句蒯良的看法,而后他道出了对孙策的看法,关于孙策,他有不一样的看法:“孙策骁勇,与昔日的项羽相仿,刘繇、王朗之徒,不是孙策的敌手,依我看,江东的地界,早晚为孙策所得。”

  “孙策所得?不应是袁术所得吗?”蒯祺冒出一句疑惑,孙策是袁术的部下,孙策攻取下的江东郡县,当然应该划分到袁术的麾下才对。

  蒯越目露精光,一双眼睛有如鹰隼一般,他迸发出了一流谋士该有的直觉,自信满满的说道:“孙策虽说是归属于袁术帐下,可袁术不予礼遇,只是视孙策为斗将,几次三番对孙策毁约,先是许诺孙策为九江太守,然用了丹阳人陈纪,再许孙策为庐江太守,结果用了老部下刘勋……”

  “呵,孟子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蒯越轻抚长须:“就袁术对孙策的所为,孙策不把袁术当寇雠对待,只当做国人,那都是算好的了。”

  “你还能指望孙策效忠于袁术吗?这等的指望莫不要太过奢侈了。”蒯越冷笑一声。

  蒯良和蒯祺闻言默然,却是各自微不着意的点了点头。

  “况且孙策此子,我观其所行,非是凡俗也,如彭城人张昭、广陵人张纮,这等的大贤,都被孙策说动招揽了。”蒯越细心的分析着他收到的关于孙策的消息。

  “孙氏出身于吴郡,于吴郡多有威信,如今猛虎归乡,袁术再想约束孙策,就不是那么容易……眼下孙策若想自立,脱离袁术的掌控,就只差一个借口了。”

  蒯越最后给出了一个精准的预言:“我观江东之地,早晚必为孙策所有,而孙策必将自立,不与袁术往来。”

  听得蒯越的预言,蒯良轻叹了一声:“孙策同刘荆州有杀父之仇,孙策若尽得江东地界,与我荆楚接壤,我荆楚只怕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未来的事情,蒯良、蒯越和蒯祺片刻后转移了话题,讨论起了益州使者张肃。

  “你得于上庸脱身,乃刘益州之功也,来日你邀请益州使者张肃过府一叙,通过他向刘益州致意一二。”蒯良秉持着礼尚往来的良好作风。

  “是。”蒯祺点头。(本章完)

第300章 会谈交锋

  襄阳官署。

  “张君,请。”

  荆州别驾刘先在前方引路,不时侧身,伸出手来招呼益州使者张肃。

  落后刘先一个身位的张肃微笑着点头,顺着刘先指引的方向挪动脚步。

  ‘有些过份礼遇了。’张肃一边走着,一边于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作为益州来的使者,张肃自从到了襄阳之后,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刘表那边赏赐给他器物更是贵重,今日更是得到别驾这样的重臣作为前导,来到荆州官署面见荆州牧刘表。

  荆州方面过分的礼遇,没有让张肃生出骄横之心,他有着清晰的自知之明,依他的身份,依他的官位,依他的名号,都不足以得到眼下这般隆重的待遇。

  而之所以他能得到荆州方面隆重的待遇,那是因为他明面上代表着刘璋,代表着坐拥巴蜀、汉中,据有一州之地、帐下精兵强将如云的益州牧刘璋。

  他这只狐狸没有什么何足敬畏的,值得敬畏的是藏匿在他身后的猛虎。

  因此张肃的位置摆的很正,在同荆州士人交流的时候,他的态度是亲和的,姿势是齐眉的,不骄纵,不肆意,平正的仿佛是无风的河面一样。

  就像眼下,荆州别驾刘先在前做向导,每次刘先驻足示意,张肃都报以敬意。

  于廊下七拐八弯之后,张肃见到了今日召见他的正主-荆州牧刘表,刘表的年岁很大,胡须头发都有些发白的地方,面容上挂着岁月的痕迹,皱皱巴巴的沟壑很是明显。

  不过这些都是外表的容貌,就刘表给出的精气神而言,张肃想到了一个词-老而弥坚,他从刘表的眼中窥见如星辰般的深邃,一张脸亲和又极显威严,胡须发型都是一丝不苟,严整平齐的紧,不露一点纷乱之处。

  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群民悦服的荆州牧刘表当真有一副好风貌,非是凡俗之辈。

  张肃端正面色,身形犹如一颗苍松,他双手一抱,向着坐于上首的刘表见礼道:“益州使者张肃,见过刘荆州。”

  刘表面色和洽,他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张君不必多礼,快快入座。”

  “谢刘荆州。”张肃也不推辞,他谢过刘表后,施施然入座。

  刘表随手一挥,张肃身后的侍从就悄无声息的向张肃的面前摆起菜食,于酒杯中添上酒水。

  在侍从上酒菜的时候,刘表打量起了这位新的益州使者,不同于去年那位容貌丑鄙的张松,新使者张肃容貌甚伟,气质绝佳,给人一种威仪的感觉。

  ‘伟丈夫也。’刘表略不着意的点了点头。

  待侍从布置完酒菜,刘表端起酒杯,向着张肃示意道:“请张君满饮此杯,略表敬意。”

  “谢刘荆州。”张肃一板一眼,谢过刘表后,用长袖遮掩饮酒的姿态,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水,并在之后撤开长袖,翻转酒杯,向着刘表示意空杯。

  “张君好酒量。”作陪的别驾刘先礼貌性的恭维了一句。

  刘表率先开口,他问候起了张肃:“说起来,我本意是立即召见张君,不过考虑到张君一路风尘,颇是辛苦,所以让下面的人好生招待张君几日,待张君解了疲乏再行召见……这几日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使君客气了,这几日肃倍感荆州殷勤之意,不胜荣幸。”张肃微微拱手,向着刘表致意。

  又是对饮了一杯后,上首的刘表放下酒杯,向着张肃问询道:“听闻张子乔(张松)是张君的弟弟?”

  “是的,肃与松乃是兄弟,且为一母同胞。”张肃应声作答。

  刘表顿生感慨,他想起了去岁张松来到荆州的情景,当着荆州一众文武的面不生退惧之意,反而独身上面,与一众荆州文武分庭抗礼,词辩无双,少有人对,更兼忠贞之气不减,为了主公刘璋愿意赶赴黄泉,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子乔才华出众,世间少有,再有过目不忘之本领,可谓巴蜀奇才,自从去岁与子乔一别,我甚是想念……张君此行回去,可向子乔为我致意。”

  “子乔能为荆州看重,实是子乔的荣幸……至于致意之事,必当传至。”张肃谦逊的为弟弟张松道了一句。

  一侧的刘先听着刘表和张肃的对答,被刘表一句张松,他唤起了对张松的记忆,记忆里张松容貌丑陋、身形短小,同面前高大魁梧、容貌甚伟的张肃相比,就外形而言,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是听张肃的话,张肃同张松竟是一母同胞,同一个肚子里竟是生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男子。

  奇哉,刘先感叹着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不知赎买蒯祺和荆州士卒,刘益州那边花费几何,我当倍以报之。”

  进行中的酒宴,话题扯到了刘璋从张鲁手中赎买蒯祺和荆州士卒的花费上,刘表向着张肃问询起了价格,打算双倍还给刘璋。

  张肃微然一笑,他推脱道:“我主临行前已有明言,赎买蒯祺和荆州士卒之事,乃是盟友之义的缘故,这如何能收取使君的财物。”

  “刘益州高义之人也。”刘表抚着胡须感叹了一句,他前面趁着刘璋攻打汉中,派遣蔡瑁张允去攻取西城、上庸,明面上虽说是打着帮助刘璋的旗号,可实质上不过是贪图西城、上庸,刘璋那边自然也是看的出来的,可刘璋没有因为这件事同荆州生怨,反而出钱赎买被困在上庸的荆州俘虏,这不免让他汗颜。

  “此外我主有言,米贼张鲁甚是猖獗,昔日作乱于汉中,不顾君臣之节,今日又割据上庸,凌迫荆楚之众……若是使君有意,来年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后,我主愿自汉中出兵,同荆楚夹击张鲁,攻灭米贼。”张肃面色严正,言语中夹带着对张鲁的愤慨。

  别驾刘先闻言眉目闪烁,他的面色有些紧张了起来,这刘璋出兵上庸,同荆州一起夹击张鲁,听上去是一件好事,可实质上对于荆州而言可不太妙,下意识的他抬头看向上首的刘表,害怕刘表一时糊涂答应了下来。

  刘表顿然收起了对刘璋所行的些许愧疚,他目光炯炯,立即回应道:“这倒是不必,区区米贼,交于荆州便是,何须劳动刘益州……张君可回覆刘益州,米贼欺我太甚,我欲独力荡平,以雪前耻,还请刘益州切莫出兵。”

  身为一方诸侯,刘表对荆州周遭的局势还是明了的,于他而言,盘踞在上庸的张鲁不过是条恶狼,可刘璋却是只猛虎,张鲁盘踞上庸,他在襄阳尚且可以安枕,但若是刘璋据有上庸,他在襄阳睡觉,得睁着一只眼睛才能睡得着。

  上庸,襄阳之卧榻也,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

  荆州别驾刘先这个时候松了口气,他的面色也放松了下来,闻得刘表的话,他知晓了刘表对局势看的很透彻,不会贪图蝇头小利,捡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既如此,肃当回禀我主……不过若是使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尽请言之,毕竟张鲁甚是奸猾,有若狐豺,着实有些不好对付,前番我主攻取汉中,便花费了好一番力气。”张肃一副为刘表着想的语气,施施然的说道。

  “后面使君若是遣将上庸,还需嘱咐主将多加小心,不可再中了米贼的奸计。”

  听闻得张肃的一番好言良言,刘表脸上却是闪过了不善的面色,凭着多年的养气功夫,他才压了下去心头的不快。

  张肃言语殷勤,大大方方的,可听在刘表耳中,却是明里暗里的贬损于他,张鲁奸猾,不好对付,可刘璋轻易的将张鲁驱逐出了汉中,而他荆州,连番兵败,甚至于丢了房陵,两相对比,这不是在说他不如刘璋吗?

  “好说、好说,若是有事,我自是会联络。”刘表语气略微冷淡了些。

  同刘表交往许久,深知刘表的为人,刘先自是听出了刘表心中的不快,他这个作陪之人,是时候发挥作用了,避免局面出现冷清的情况。

  刘先发言问道:“听说刘益州眼下正在遣将攻取武都。”

  “正是,武都,昔日孝武皇帝所立,得为益州治下郡县,大汉之疆土,然近年来羌氐猖獗,横行无忌,以至官府威望日糜,士民颇受羌氐凌辱……”张肃有些痛心疾首,他悲愤道:“我主既定汉中,毗邻武都,自然不会坐视武都沦为羌氐之所,故而遣将派兵,一扫武都的腥膻,还武都一个太平。”

  “刘益州有心了。”刘先没有去赞叹刘璋仁德,有爱民之心,或是刘璋身为宗室重臣,志向远大,有志于澄清什么的,只是道了一句有心。

  毕竟这个时候刘表安坐上首的席位,刘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免招了刘表的忌讳。

  刘先可以肯定,若是他在刘表的面前、加上当着益州使者张肃的身前夸耀益州牧刘璋,只怕他会同出使益州回来后、于群僚面前夸耀蜀政优美的蒯良一样,遭了刘表的忌恨,被刘表疏远。

  要知道蒯良素有君子之名,这样的人都因为夸耀了两句蜀政遭了刘表的忌恨,他这个没有君子之名的人,就更不必说了。

  “刘益州攻取武都,除却为了武都的士民外,可是有进取关中之意。”上首的刘表略不着意的问了一句,像是随口一问,没有什么要点的问话。

  “关中?”张肃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关中一词像是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样,片刻后他郑重的回复道:“禀使君,我主治政巴蜀,常恐力有不逮,却是没有进取关中之意……只是我主虑及关中的凉州群贼,恐其兴兵进犯巴蜀,素有忧心在怀。”

  ‘不似作伪。’根据张肃第一时间的反应,刘表下了一个判定,那就是刘璋一方对关中兴趣缺缺,至于后面张肃的言辞,他只当做官面话听上一听。

  “言及关中,肃听闻天子遣人说动李榷郭汜,车驾得以东归,眼下已是到了弘农地界,不知刘荆州是否收到消息了。”张肃明知故问的道了一句,不用想,天子东归的消息,刘表这个一方诸侯肯定是收到了的,但他还是问询上了一句。

  刘表闻言露出愁容,他唏嘘道:“天子得脱,东归雒阳,却是一件幸事,如此幸事,我是听闻了的。”

  “诶。”张肃叹了一口气道:“肃听闻眼下李榷郭汜生出悔心,已是出兵追击天子,意图将陛下劫持回关中,可恨中州诸侯,竟是无一人出兵襄助陛下,任由陛下为贼所胁。”

  张肃眼睛里泛起泪花,一副汉室忠臣的模样:“我主常恨凉州群贼把持朝政,欲解救陛下于贼手,只恨群山相阻,道路不通,实是难以襄助王室,奉迎天子……”

  刘表看见张肃这一副姿态,顿时心生不详,他预感到了张肃接下来的话。

  道明了刘璋对天子的忠诚,张肃眼角泪花一收,他抛出了一个钩子,等着刘表的回应:“说起来南阳至弘农,不过数百里而已,使君即是宗室长者,国家重臣,使君何不出兵弘农,迎接圣驾,立下齐桓、晋文的功业,更兼光大汉室,兴复王业。”

  听到了预感中的话,刘表霎时面露难色,这个时候他应下也不是,推脱也不是,他对从凉州贼手里解救天子没有什么兴趣,毕竟天子若是到了襄阳,那他这个荆州牧还怎么威福一方,凡事只怕要请命天子然后施行,受制于人也,不似今日这般自有快活,威福自出,但他也不能就这样推脱掉,而不管说出什么托词,只要传将出去,都会被人说他这个宗室没有忠君之心。

  刘先瞧出了刘表的为难,他站了出来:“张君有所不知,我主素来欲兴兵解救天子,只恨荆州地界不平,内有宗贼作乱,外有上庸米贼、扬州袁术为祸,不得轻动大众远征,若是轻动大众,只恐内忧外患趁机兴兵,实是有心而无力。”

  “诶。”上首的刘表不好表态,也不愿表态,他循着刘先的推托之词,长叹了一声。(本章完)

第301章 访贤

  “前有张松,后有张肃,蜀地高才何其多也。”

  一场表面融洽,暗地里激流涌动不断的宴会之后,刘表着别驾刘先送走了益州使者张肃,并朝回来复命的刘先感叹了一句,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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