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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76节

  而眼下,对方的骑卒正欲冲阵,这对严阵以待的徐猛来说是一件好事,他渴望同对面这群为祸关中的羌胡厮杀一场,挥洒一波流离他乡的怨愤。

  更不必提羌胡们竟是打算冲撞他布下的鹤翼阵,森严且密集的鹤翼阵,兵书有言,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阵,可羌胡不读书,看起来是有意强干了。

  ‘来的好。’

  徐猛目中掠过一缕精光,他命令旗手按照他的命令竖起旗帜,借此号令前阵的士卒。

  旗手得令,立即竖起了两面旗帜,这两面旗帜落在羌胡的眼里,自是不解其意,一脸疑惑,但前阵的汉军曲长、屯长,一眼就明了他们主将徐猛的意思。

  只片刻间,汉军前阵的曲长、屯长立即动起身来,呼喊指挥着麾下的士卒开始变阵。

  ‘嗯?’汉军前阵的变化,落入了小渠帅烧鸡的眼中,他很快露出了狂喜的面色,他想当然的认为汉军这是被他临近百步之内惊吓到了,是故军阵出现了动摇的踪迹。

  但很快,小渠帅烧鸡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汉军的变化似乎不是混乱错杂的,而是有规有矩的变动,但见原本是密集阵型的长矛手,突的收拢了阵型,露出了一条条通道,而通道很快被一队队汉军填满。

  ‘糟糕,糟糕……’

  小渠帅烧鸡只扫了一眼填满长矛手队列通道的汉军,糟糕至极的情绪便堆积在了他的心头,一股没由来的寒意瞬息萦绕着他身体,致使他在仲夏之时仿若如坠冰窟。

  无他,盖因冒出来的汉军,乃是手持强弩的弩手,而对于羌胡而言,汉人手中的强弩无疑是他们极为畏惧的武器。

  烧鸡不做他想,立即招呼了一句,号令麾下的骑卒开始侧转马身,就此从汉军阵前掠过,而后飞驰而去。

  骑术熟练至极的羌胡们闻得烧鸡的命令,他们自是将早就握住马缰绳的手侧向发力,以此改变坐下马匹的方向,不再向着汉军军阵冲锋。

  就在羌胡们正欲转向,意图掉头而去的时候,此前在羌胡还在百步于外时,就早就上好弩箭的汉军弩手,眼下自是毫无意外的扣动松开手中的弩机。

  随着一张张拉满绷紧的强弩被松开,长度较短的弩箭瞬息之间就从强弩上飞出,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向着正在调转方向的羌胡骑士奔去。

  不同于弓箭发出时嗖嗖之声,强弩被发出之时,有一道银瓶乍破水浆迸的悦耳之色,而众多强弩汇聚在一起发出弩箭,齐整的发音美妙无比,让徐猛不觉为之快意。

  只是这悦耳之色落在羌胡耳中、落在小渠帅烧鸡耳中,就是催命的音符了,催着、赶着、推着他们踏入前往九泉的路上。

  弩发机陷,地崩山摧。

  弩箭自发之后,未过一刻,便落在了距着汉军军阵五六十余步的羌胡骑士身上,也是小渠帅烧鸡托大,踏入了汉军弓箭的攻击范围之内,同时踏入了汉军强弩杀伤力最大的范围之内。

  作为羌胡的骑士,自是没有汉军惯穿的甲胄,他们身上所穿,不过是一件臭烘烘、防御力低下的皮甲,最为致命的是,他们没有兜鍪,人之主脑明晃晃的外露着。

  杀伤力巨大的强弩,对上防御近乎于无的羌胡骑士,结果不言而喻。

  只一刹那,正对着汉军的羌胡骑士是人仰马翻,不少羌胡骑士为弩箭射中,不能或是不得安坐马背,就此翻倒于地,最前排的羌胡骑士有些较为机灵的,侧身躲在了马背后,躲过了弩箭的贯穿伤害。

  不过人没事,马就有事了。

  一匹匹平日里性情沉稳的良驹,在被弩箭射中身体或是脖颈之后,痛楚和濒临死亡的感触,让这些良驹失去了稳重,发起了狂,先是掀翻了马背上的主人,而后原地奔腾跳跃了起来,将昔日侍奉的主人踏于蹄下。

  哭喊声,哀嚎声,顿时从前方传入了汉军弩手的耳中,可汉军弩手充耳不闻,只按照往日的训练,不断交错的发射出手中的弩箭,连续不断的对着羌胡骑士射去。

  徐猛麾下的士卒大部分是关中人,虽说常言凉州羌乱,可羌乱不仅限于凉州一地,在羌乱最为猛烈的时候,三辅之地也颇受羌胡的祸害。

  是故徐猛的部曲,对于羌胡的的态度是,只有死去的羌胡,才是一个好羌胡。

  因而羌胡发出人之将死的哀鸣,但徐猛及其部曲,并没有泛起可怜和同情的情绪,他们只觉得羌胡吵闹而已。

  在汉军弩手连绵不绝的强弩射击下,向汉军袭来的数百名羌胡骑士阵型大乱,本该侧转马身,掉头而去的羌胡骑士们,此刻乱作一团、难以整齐,杂乱无章、参差不齐的有似一团乱麻,一时间难以解开,也就难以逃离。

  现下若是说小渠帅烧鸡心中还有什么想法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字了,那便是‘逃’,逃出眼下的这片困境,谋出一条生天之路。

  可被亲卫簇拥着,被数百名羌胡骑士环护在中间的烧鸡,四处寻觅之下,却是难以找出一条撤退的道路,他须得等外围羌胡骑士奔走散开,方才轮到他脱困而去。

  这里有不少羌胡骑士听闻到同伴的哀鸣,外加混乱至极的局势,让他们慌了手脚,不知该往何处而出,反倒向着烧鸡所处中间的位置挤去,让有意逃窜的烧鸡被堵住了去路,一时间挣脱不得。

  见着羌胡的乱局,徐猛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他打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念头,一声令下,让前阵不再发射强弩,而是推动长矛手和刀盾手向羌胡处杀去,有意趁着羌胡纷乱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杀略上一番。

  同时鹤翼阵的效用这个时候显露了出来,徐猛招呼着左右两翼的士卒,分出一队人马,向着羌胡的两侧包围而去。

  这里在考虑到千余步外还有着羌胡渠帅烧俄头领着数百名羌胡骑士压阵,徐猛便没有将所有的的力量全盘堆上,只是让千余步卒包围斩杀眼前陷入乱局的羌胡,留下中军和左右两翼的大部人马两千余人稳住阵型,以防羌胡渠帅烧俄头引骑杀来。

  先为不败,然后取胜。

  身为先锋,更为第一批次抵达关中的将领,徐猛秉持着谨慎小心的心态,他虽是有心建功,但也不想因为贪功,致使初战小挫,使得军心士气低落,影响了明公攻取关中之地的征伐进度。

  “烧鸡无能。”后方掠阵的羌胡渠帅烧俄头见着他派出的数百名骑卒,先是在汉军的阵前受到了强弩连番不断的打击,而后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局面之中,眼见着就要被汉军的前军,以及左右两翼分出的别军包围打击,他顿时就怒骂了一句小渠帅烧鸡。

  烧俄头心中尤为气恼,气恼小渠帅烧鸡不识时务,前面烧鸡应当在迫近汉军百步之际,见到汉军阵型严整之时,就应该引军而退才是,不合露出贪功的念头,竟是迫近汉军前阵五六十步,以至于被汉军强弩攒射,死伤惨重。

  可气恼归气恼,烧俄头知晓当下的急务,便是将陷入汉军包围的数百名羌胡骑士解救出来才行,这些人都是他族内的骁勇之士,不然他也不会安排这些人去冲阵试探,若是在这里折去大半,他日后回到凉州,恐怕渠帅的位置不保。

  然而烧俄头作为知兵之人,他见着汉军只出动千余人围剿他派出去的前军,大部汉军依旧维持着阵型不变,若是他此刻冲上前去,莫说能解决出麾下的士卒,便是自己搞不好也要陷入阵中。

  烧俄头踌躇后悔了起来,他前面不该豪言向李傕、郭汜领下查探汉军的任务,也不合露出建功立业的心头,派出烧鸡领着数百骑前去凌迫汉军。

  踌躇数刻之后,烧俄头一咬牙,还是领着麾下骑卒向前,他思量着只在外围袭扰汉军,不使汉军聚起心思围攻烧鸡等人,多少解救一些族内子弟。(本章完)

第334章 首胜

  在大队人马拥簇在一起进攻的时候,将自己的位置放在队伍的中间,好处是可以避免最先一波的冲击,也即是交战双方最猛烈的一波碰撞,同时可以兼顾局势,方便根据局势的利害关系来判断是否进攻还是撤退。

  这便是小渠帅烧鸡生存的智慧,使他能在战事连年不休、混乱至极的凉州存活下来,更是全胳膊全腿的存活至今。

  但是今日,烧鸡的这份小智慧,却将他陷入了一片险地当中。

  贪功冒进的他,督促着帐下骑士来到了汉军五六十步的近处,想凭恃骑兵的轻快飘忽做一次大胆的冒险,试探性的骇破汉军密集稳固的阵型。

  可烧鸡未曾想到的是,面前的汉军见着他们冲击而来是屹然不动,像是一颗扎根大地的苍天大树一样,且汉军更是熟练的进行了战前的变阵,直射出如疾风骤雨般的弩箭,劈头盖脸的向他们发动猛烈的打击。

  一时间,人仰马翻的他们,猥集在一起冲锋的势头被阻,前不得进,而调转马头撤退,又碍于阵型紧凑,不得掉头飞驰逃命。

  最为糟糕的,也最为烧鸡心头惊慌的是,汉军的阵型动了起来,前阵直接对着他们发起了冲杀,两翼各分出一队人马,自两面向他们挤压而来。

  因是,烧鸡坐在马背上举头扫去,但见前、左、右皆是汉军的旗帜和彻骨生寒的厮杀声,眼见着他是陷入了汉军的包围当中,只余下一条生路,也就是调转马头,向后逃窜。

  也就在此时,烧鸡发现了他以往用于生存的小伎俩,即是在阵中这个安全无比的位置指挥战斗,不亲自搏杀的谋画,眼下却拖累了他逃跑的速度。

  “让开,给我让开。”

  小渠帅烧鸡面色上露出急色,是急的不能再急切的神色,他指望着如以往一样,言出法随,让拥堵在他前后左右的骑卒退却,他好掉头马头离开眼下这片险地。

  不止是言语上的令辞,情急的小渠帅烧鸡更是挥起了马鞭,向着前后左右不断挥动,望着受到他鞭打的骑卒稍稍向周遭退去一些,不使他被拥堵在如同死地的阵中。

  然而烧鸡的念头,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在他大力的挥鞭之下,拥堵在他前后左右的骑卒,不仅没有稍稍退却,反倒是往他所在的位置拥挤而上,直直的将烧鸡和他的坐骑卡的不能动弹。

  当然,这里也怪不得烧鸡前后左右的骑卒,他们和烧鸡都是一样的念头-调转马头逃离,但局势容不得他们有自己的主张,或者说是向羌胡骑士包围过来的汉军,容不得羌胡骑卒们得偿所愿、逃之夭夭。

  此刻厮杀交战的第一线。

  有身穿重甲,手持刀斧的重装步卒,直直的冲入羌胡骑士的队伍之中,上劈羌胡,下砍马腿,将羌胡骑兵的阵型搅得大乱。

  而羌胡骑士面对贴身欺来的重甲汉军,他们虽是奋力挥动着手中各式的兵器,痴心妄想杀略一二汉军,可面对身穿精甲的汉军,他们手中的兵器连汉军的防都破不了,只得面临着一片倒的屠杀。

  除却贴身肉搏的重装步卒,还有手持数米长矛的汉军长矛手们,不断的将长矛向上挑起,挑向他们眼前坐于马上的羌胡骑士。

  那锋锐的矛头,是来自邛都蒲氏出产的精品,在对上只穿着皮甲的羌胡骑士时,有如强弩对上轻薄的鲁缟,只需汉军士卒微一用力,便能轻易的刺穿羌胡骑士身上的皮甲,刺破羌胡骑士的肌肤,引来羌胡骑士的哀鸣。

  此外厮杀处,还有列阵在长矛手后方的弓箭手,弓箭手们在面对混乱的战局时,他们小心的把控着箭矢的方向和力度,尽量的将箭矢抛射入汉军还未杀入的羌胡骑士阵型的阵心和阵后。

  如此一来,弓箭手们一方面可以避免着误伤同伴,一方面就能最大可能的发挥出箭矢的威力,多多杀伤羌胡。

  “我命危矣。”

  羌胡的阵心处,小渠帅烧鸡左冲右突,不得一条生路,他在心慌意乱之际,听闻到了一阵如霹雳般的惊弦声,警觉他立即他抬起了头,却见入目的是漫天的闪着黑色幽光的箭矢,他苦笑着道出了一句话。

  不甘心就死的烧鸡,他立即想着翻身下马,躲在马腹处先逃过一劫,可他的盘算打的很响亮,只是形势容不得他去做这般机巧的动作。

  簇拥在烧鸡前后左右的羌胡骑士,纷纷感触到了朝他们袭来的箭雨,他们莫知所属,不知如何躲避致命的箭雨,只一味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方向的碰撞了起来,而局势也就顿然纷乱沸腾了起来。

  “我命休矣。”

  也就在这时,打算翻身躲于马腹下的小渠帅烧鸡,被左右骑士求生欲下的胡乱挤压,一时间不得动弹,硬生生的就要接上一波箭雨,将死之际的他发出了一声哀鸣。

  弦松矢发,破甲穿骨。

  一瞬息之后,也即是在一阵箭矢和皮甲、箭矢和血肉、箭矢和骨头的碰撞声之后,头上、身上被插上了十来柄箭矢,好似一只刺猬的小渠帅烧鸡,顷刻之间被抽去了神魂,不能再感知、再听闻、再嗅到任何东西了。

  浑身失却了力气,也失却了支撑身体的意识,小渠帅烧鸡无可奈何的仰头向后倒去,只在他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于后方士卒的错影缝隙中,见到了正在向他们疾驰而来的渠帅烧俄头一行人。

  ‘为何不早点过来,为何置我于不顾,为何害我丢了性命。’小渠帅烧鸡自灵魂深处发出了最后一声埋怨之语,而后就此一命呜呼。

  若说小渠帅烧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除却埋怨他的渠帅烧俄头,没能早早的引兵来施救他,再有的就是一缕可惜的情绪。

  烧鸡追随他的渠帅烧俄头来到关中,原本想着的是借着协助李傕、郭汜的功劳,大肆在关中劫掠一番,金银财物,歌姬美女,他全都想要,也全都要载回凉州。

  可现在,烧鸡没能拿到他想要的金银,也没能上得他想要的美姬,他可是听说了,长安城里的汉女,皮肤可嫩白的很,比起自家粗粝着肤色的羌女,要好上一百倍、一万倍。

  只是,烧鸡过往的渴求,在此刻,化作了镜中花、水中月,了无踪迹了,他如今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一个死人了。

  远处,正在向汉军同自家儿郎厮杀之地飞驰而来的烧当羌渠帅烧俄头,他眼睛里看到的是不断陨落马下的部落儿郎,耳朵里听到的是部落儿郎的痛苦哀鸣声,鼻子里嗅到的是部落儿郎的鲜血气息。

  “啊啊啊啊……”

  烧俄头面对此情此景,他大声咆哮了起来,他一刻也忍受不了面前的惨境。

  他放弃了原先的打算,不再打算只在外围袭扰汉军,而是打算冲入阵中,同汉军搏命厮杀,借此相助自家儿郎脱困。

  虽是只在外围袭扰汉军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身为烧当羌的渠帅,烧俄头能担任渠帅一职,肩负起整个部落,他自然是不忍心见到自家儿郎一个个被刀砍斧劈,一个个落于马下,一个个丧命当场。

  烧俄头拿出了他作为渠帅的勇气,也拿出了他作为渠帅的荣誉,他双腿夹紧着马腹,一手扬鞭,丝毫不怜惜的向着坐下马匹的身上抽去,只求能早一刻和汉军厮杀在一起,早一刻同他的儿郎奋战在一起。

  ‘这是搏命来了吗?’立身中军,把控全局的徐猛,他瞧见了羌胡骑士压阵队伍的动向,那队羌胡骑士发起了没有迟疑阻滞的冲锋,不存在回头的可能,这是拼命来了。

  一念之后,徐猛有了决断,他留下八百人压阵,以作不时之需,其余人马则在他的指挥下,全部向着羌胡迎了上去,准备给羌胡迎头痛击。

  而徐猛自己,则把压阵的队伍交给了族弟徐侃,他自己则领着亲卫和大众人马迎了上去。

  这一战,同时也作为关中首战,徐猛决定将胜利毫无疏漏的拿下,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明公。

  “给我冲,只要冲开了汉军的阵型,这场仗,我们就赢定了。”渠帅烧俄头发出一声亡命之词。

  以千余骑士对上三千汉军步卒,看起来人数上是处于劣势,可骑卒不同步卒,一千个骑卒,在面对五千步卒时也是有优势的,毕竟战与不战的权利,在骑卒这一方。

  而如今虽是已经交上兵了,两方厮杀正盛,并且前队人马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但渠帅烧俄头自认他还是有机会的,盖因他统帅的是骑卒,只要肢解分裂开汉军的阵型,就可以如虎驱羊一般,赢下这一局,为他死去的儿郎报仇雪恨。

  在渠帅烧俄头的督促下,烧当羌的儿郎开始热血沸腾了起来,一众人等纷纷不要命的催动座下的马匹,不管不顾的向着汉军的坚阵冲去。

  身于阵中的渠帅烧俄头目光灼灼,他夹带着止不住的念想,念想着一把冲散汉军的阵型,将胜利揣进自家的口袋中。

  赢或者输,只看这一次的冲锋了,也是他们唯一一次的机会。

  若是烧当羌的骑卒这一次能冲破、冲散汉军的阵型,那他们就赢了,可他们若是为汉军所阻,一往无前的势头被阻滞了下来,失去了势能和机动的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冲,冲,给我冲。”

  随着烧当羌部落的渠帅烧俄头的一声咆哮,烧当羌的骑卒同汉军的军阵冲撞在了一起,飞驰的骏马,携带着偌大的冲击力,毫无意外的冲进了汉军的军阵当中。

  若无意外,通常情况下汉军步卒结成的坚阵,是难以抵挡飞奔而来的骏马,可意外就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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