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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77节

  烧俄头所率领的羌胡骑卒,在撞开几列汉军后,就是被列阵的汉军阻滞住了冲锋的步伐,但见一个个关中出身的汉军士卒,悍不畏死的向前,同羌胡的高头大马碰撞到一起,只为稳固住阵型,不为羌胡所败。

  ‘怎么可能。’渠帅烧俄头感受着身边奔腾的队伍像是撞上了一块铁板,竟是一点点的减速,一点点的停滞起了脚步,再后来,乃至于要立于原地。

  他顿时感到了不可思议,顺着这股子不可思议,他不免惊慌了起来。

  骑卒最大的依仗,就是往来的轻快和冲击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势能,可现在他们的脚步被阻滞住了,同时汉军也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围拢了起来,骑卒往来的轻快他们也就失却了。

  面前的汉军不是他所能对付的,烧俄头生出了一股无力感,毕竟能疯狂到同骑兵相撞的汉军,他以往是从来都未见到过的,都说凉州兵精,可凉州只怕也是少有这样的亡命之军。

  仿佛脑门上顶着一个大大的‘危’字,且由着这个‘危’字,烧当羌部落的渠帅烧俄头失去了方才拼命的激情,他打算先转进一波,准确而言,他打算逃跑了。

  什么麾下的儿郎,什么自家的子弟,眼下都不重要了,烧俄头当下只有一个念头,保住自身的性命,只要他这个渠帅不死,那烧当羌还有希望,若是他这个渠帅死了,烧当羌纵使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趁着汉军还没有成功合围,烧俄头发出了命令,遵照烧俄头的命令,羌胡骑士们留下一部分人断后,大队人马则是开始了逃窜,一趟头也不回的逃窜。

  虽是汉军看上去没有那么马匹,不能追击他们,但胆志已丧的羌胡骑士,已然没有了迟滞停留的想法,他们只想离这批汉军越远越好,也即是离死亡越远,离幽都越远。

  渠帅烧俄头遁去,羌胡大队人马散逃,关中之战的首战,也就落下了帷幕。

  面对散逃而去的羌胡,徐猛没有追击的想法,他麾下大部是步卒,若是追赶的话,只怕连羌胡的马尾灰尘都吃不到,更遑论衔尾追杀羌胡了。

  而且徐猛不打算贪功,他打算见好就收,首胜已然拿下,却是不必再多做其他无谓的事情,且稍有差池,只怕会坏了当下的好局面。(本章完)

第335章 震恐

  自斥候口中得知了蜀兵临近陈仓口的消息后,李傕和郭汜一番商议,决定由他们率众盯在陈仓城下,盯住陈仓城内的蜀兵,不使城内的蜀兵同今番前来的蜀兵有汇合的机会。

  同时李傕、郭汜派出了烧当羌的渠帅烧俄头,前去袭扰和试探一二刚抵达陈仓口的蜀兵,感知下蜀兵的成色如何,如果蜀兵羸弱,则可一鼓破之,据住路口。

  这里说起来也并不是李傕、郭汜的命令,才使得烧当羌前去奋战,而是烧当羌的渠帅烧俄头,自恃一身的勇健本领,且小觑无有武勇之名的蜀兵,故而自告奋勇出头、领命前去对敌陈仓道口的蜀兵。

  眼下的陈仓城外,于城外盯梢城内蜀兵的李傕、郭汜二人及其从属,议论起了烧俄头那边的情形。

  “听斥候讲,第一批抵达陈仓口的蜀兵有三千余人,只让烧当羌前去应对,怕是有些托大了。”李傕的从弟李桓有些忧心。

  李桓知晓烧当羌部落的详情,明明白白的知道烧当羌不过千余骑的队伍,虽说步卒远逊于骑卒,可一千对三千,想赢也不是那般轻松。

  “蜀兵羸弱,羌胡骁勇,以千余羌胡精骑对上三千蜀兵步卒,胜负只在掌中,若是烧俄头连三千步卒都胜不了,他也就没脸在凉州混了,也没脸自称一声渠帅。”李傕的另一名从弟李应扬声道。

  说完李应埋怨的扫了一眼李桓,如今陈仓城久攻不下,他们本就军心士气低落,而李桓还在这里说着丧气的话,简直是不知时务,没有一点眼力见。

  可李桓面对李应的反驳,以及李应扫过来的目光,却像是恍若未闻,他张口反驳了起来:“蜀兵羸弱?呵,蜀兵可一点都不羸弱,你没瞧见陈仓城内的蜀兵,武勇不下凉州上兵,可是一点都不好对付。”

  李应蹙起了双眉,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桓,对上心绪有些迟钝的李桓,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太好从行动上去中止李桓侃侃而谈,只得从口头上继续反驳李桓。

  “陈仓城内的蜀兵,能作为先锋,在寒冬时节袭取了陈仓,必然是蜀军中精锐至极的士卒,而这样的将士,度量蜀地,能养育出多少来,蜀兵如何皆是这般的人物。”

  李应这里嗤笑了一声:“若是蜀兵数万人,皆似陈仓城内的蜀兵一样,那这场仗也就不用打了,我们不如早早散尽,奔回凉州。”

  听到这里,李桓才明白了李应话中的真意,他知晓方才说的话有些过于丧气了,却是长了蜀兵的志气。

  李桓连忙点起头来,他应和道:“兄长说的是,蜀兵的精锐想来皆在陈仓城内了,现下赶来的,不过是羸弱不堪的朽兵而已。”

  “我们现下应当摆起酒宴,不然待烧俄头渠帅大胜而归时,我们到时候就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匆匆忙忙的,多不好。”

  除却应和了一声,李桓更是展望未来,在他的一番言语下,众人似乎是看到了烧当羌得胜归来的场景,那马鞍上挂满了蜀兵的人头,那马背上扛着蜀兵的旗帜,那马后牵着长龙般的战俘,全然是一副胜景。

  这时作为主帅之一的郭汜方才拨动了嘴唇,他摇头晃脑的道了一句:“老弟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说起来这天下的锐卒,非凉州莫属,区区蜀兵又怎生是羌胡的敌手……阿浦,你且去营中准备酒宴,只待烧俄头大胜而归,我们今晚就不醉不休。”

  心头生喜的郭汜吩咐了一句他的族弟郭浦,竟是真的打算提前准备好酒宴,以招待预期中大胜而回的烧当羌。

  “诺。”郭浦自然是没有二话,他作为郭汜豢养的子弟,对郭汜的命令是听之从之,不敢有丝毫的忤逆的。

  而就在郭浦准备调转马头,赶赴营中准备酒宴的时候,主帅之一的李傕开口了。

  “且慢。”

  李傕只淡淡的一声且慢二字,止住了郭浦的脚步。

  那边郭浦停驻了下来,他面朝李傕,但目光更多的放在了他的从兄郭汜脸上,见郭汜面色上没有不快,他才向李傕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虽说现下的情形,军中隐隐是以勇猛诡谲的李傕为主,但郭浦自认头上只有一片云,那就是他的从兄郭汜,因而哪怕是李傕的命令,他也须得先观察过郭汜的面色,问过郭汜的意见,方才能听李傕的命令行事。

  李傕止住了郭浦的步伐后,他半眯着眼睛,打量起坚如磐石的陈仓城,眼神全然没有放在郭浦身上,可他口中话,却是在郭浦的身上打转。

  “酒宴什么的,准备起来花不上多少时间,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二刻,且再等等,等烧俄头那边有消息递来,再做准备不迟。”

  李傕道出了他的意见,可他的意见在郭浦的心中份量不是很重,郭浦没有立即应诺,而是向郭汜投去征询的目光。

  郭汜先是眉头一皱,为他的命令被李傕否决有些不快,但郭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向郭浦传去了同意的意见。

  郭浦松了一口气,他就怕从兄郭汜不同意,而后对于李傕的命令,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不过现在郭汜同意了李傕的意见,有人做主,他也就乐的逍遥,随即他就恭声道了一个诺字。

  正当几人说话间,但见远处一骑飞至,打量着,看上去是前来报信的使者。

  “捷报来了,捷报来了!”李应伸出手指向那名使者,并开了个好头。

  顺着李应的话,李桓脸上也乐滋滋的说道:“若不是好消息,这使者也不会这么急促,只有报喜领赏,才会这么不惜马力。”

  听着李应和李桓说的讨喜话,郭汜探出头,露出期盼的眼神望向那名骑士,眼下他们顿兵坚城之下,久而无功,是时候需要一桩喜事来冲淡他们眼下的囧色了。

  不同于众人喜笑颜开的脸色,李傕则面色平淡,放眼打量着来骑,不似众人求胜的强烈欲望,他不求大胜,只求不败,好消息固然是好,但最好不要是什么坏消息。

  来使不喜马力,很快就来到了中军处,在核验身份后,来使抵达了作为主帅的李傕、郭汜二人的身前。

  一见来使,郭汜立马就脱口而出:“情形如何,烧俄头渠帅是不是大胜了蜀兵,斩首几何,夺旗几何,有无斩将之功。”

  来使闻言一愣,他不防郭汜问出了这样的话,他不由变的吞吞吐吐起来,不敢道出他带来的消息,害怕被郭汜责罚。

  “结巴什么,快说。”郭汜见来使这样一副模样,他不由有些心慌了起来,他不假辞色,厉声喝问了一句。

  不止郭汜心中不安,连带着李应、李桓、郭浦等人,面色从一开始的喜笑颜开,变的惴惴不安了起来,脸上浮起了一阵慌张。

  为郭汜一声喝问,来使原本就吞吞吐吐的言辞,变的更加吞吐了,好半天都难以道完一句完整的话。

  李傕眉头一皱,他淡淡道:“不急,慢慢讲,烧俄头那里情况如何。”

  得李傕的激励,来使这才稳定住了心绪,他斟酌着词语道:“烧当羌同蜀兵交战,有所小挫,现下烧俄头渠帅正领兵而回。”

  来使为了避免责罚,将烧当羌处的战况尽量往轻里讲,却是不敢真正言明烧当羌处的战况,毕竟烧当羌折损数百名骑士,更是折了小渠帅烧鸡,可谓大败。

  “小挫啊。”郭汜露出了不快的神色,接着他不满了一句:“烧俄头怎么搞的,以骑对步,还能让步卒撕咬上两口,以往他还每每自称骁勇,我看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小挫?’李傕面色深沉,他从来使话中的语气里嗅到了一股子不好的气息,他敢肯定,真实情况八成比小挫更加严重的多。

  不过眼下不是细究盘问来使的时候,也不是商量的场地,李傕微一思索,便下了决定,他吩咐了一句:“郭阿多,且先回营,再做商议吧。”

  “嗯。”郭汜自无不从,既然烧俄头那边战事已定,他们也就不用钉在陈仓城下,防备陈仓城内的蜀兵突然出城了。

  一行人开始了撤军回营,而撤军回营,并不是这边一敲锣鼓,众人便一拥而回,而是有次序,有先后的逐一从陈仓城下离去,在这段时间里,有一支队伍一直未曾轻动,他们需要防备陈仓城内的蜀兵尾随追击。

  作为老于兵事的大将,李傕、郭汜二人可谓是从少年起就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敌前撤退一事,他们是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给陈仓城内蜀兵任何的机会。

  待回到营中,李傕和郭汜二人单独留下报信的来使,开始厉声盘问起了烧当羌部的详情,来使这时候不敢再遮掩什么,他一股脑的有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透露了出来,将烧当羌折损数百骑、小渠帅烧鸡被阵斩之事一一言明。

  “我知道烧俄头这人除了一些武勇,没有大的用处,和无能可以沾上边,但我没想到,这厮竟然这般无能。”李傕直直的长叹了一声,痛恨他没有识人之明。

  郭汜的脸如同一个砂锅般,黑的不能再黑了,他从牙缝里冷冰冰的蹦出几个字:“要是烧俄头是我麾下的战将,逢此大败,我必斩之。”

  对于自告奋勇,请命求战的烧俄头,不仅没有带回胜利的通告,反而是带回了大败的讯息,郭汜怒从心头起,恨不得一刀就此斩了烧俄头。

  可郭汜也知道,作为受邀而来、相助他们的渠帅烧俄头,他们不仅不能加以责问,反而要好生抚恤,不然其他前来相助的烧何、当煎、先零等部落,必然是星散流离、弃他们而去。

  “想我郭多,起于凉州,奋战百场,方有今日之煊赫,何事受过这般的气。”郭汜只觉自己仿佛风箱里的老鼠,进不得退不得,一股子郁气堆积在胸膛,挥洒不去。

  李傕一声感叹后,他安坐了起来,不似郭汜一样不断吐槽着烧俄头,更没有郭汜一样自怨自艾起来,他当下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寻觅出一条生路。

  益州牧刘璋举大众而来,只在旬月之间,而现在,他和郭汜一不能克定陈仓城,二则不能堵住陈仓道口,使蜀军不得踏临关中之地。

  三则他们的粮草辎重大半囤积在长安、黄白城,虽说关中皆是坦途,没有什么高山险阻,可自长安、黄白城运送粮草到陈仓这里,路上的靡费也是不少,其次他们眼下聚拢关中诸将、凉州羌胡,兵众人多,耗费甚巨,到了如今,却是有些吃力了。

  李傕萌生了一个念头,可他还没有道出,就见从弟李应连滚带爬的进入中军大帐,脸上是急的不能再急的神色,李应的身后,跟着脚步匆匆、一脸苦色的李桓和郭浦。

  “又有什么坏消息?”郭汜虽是小憨,但他本非痴愚,自是瞧出了几人的神情,是以他问询上了一句。

  郭汜的这一句,有些有气无力和不太在乎,他即是前面知晓了烧俄头大败而回的详情,自认对任何坏消息都能支撑的住,故而满不在乎的问询道。

  李应苦着一张脸,皱巴巴的好似一个苦瓜,他哽咽着朝李傕说道:“大兄,祸事了!”

  “长安那边递来消息,言是子午、褒斜、傥骆等三道的谷口,皆有蜀军的旗帜招摇,而且遍山遍野,似是自子午、褒斜、傥骆各有万余蜀军抵达,只待休息几日,便挥师杀出,奔向长安。”李应说到这里,更是带起了一阵哭腔,险些嚎啕了起来。

  “大兄,陈仓不能再待了,我们当速速返回长安,护住我们的妻儿老小,若是迟些了,只怕我们留在长安的妻儿会被蜀军所擒……其次我们军中的将士,他们的妻儿也在长安,若是为蜀兵所擒,用以招诱他们,我军恐是会不战自溃、我等恐是会兵败被杀。”

  李应言完,一脸期待的看向李傕,他现在恨不得双腿长出翅膀,早早的飞回长安,看护住自家的妻儿。(本章完)

第336章 贾诩献策

  见着李应在郭汜、郭浦等人面前惊慌失措,以至于哭喊在地,李傕的面色顿时有些不悦,他的两位从弟,李桓和李应,李桓是悲观主义者,总是不合时宜的说一些丧气话,李应则是过于看重妻儿老小,如今听到一些风声就惊惧失常,大力劝说他回师长安,全然没有一点男儿的气概。

  ‘诶。’李傕于心底直直的叹了一句,若不是族内子弟成器的实在较少,他何至于提拔李桓和李应这两个废柴典掌军事。

  只是现下一遇困境,李桓和李应皆是未能沉住气,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庸人的模样,丢他们凉州李氏的颜面,这不免让提拔李桓和李应典掌军事的李傕有些懊悔。

  一侧的郭汜闻得李应颓唐悲观的话,他同李傕一样,面色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他有心斥责一番李应,可他的嘴唇翻动,却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这里毕竟李应是李傕的从弟,郭汜作为一介外人不好去贬斥什么,更不必提李傕眼下还在现场,要教训李应也轮不到他来教训,其次他见着李傕的神情,知晓李傕肯定是会出头训斥李应的。

  在郭汜的预期中,李傕按纳下心头的怒气,开始训斥起了李应:“慌什么!蜀军不过是在子午、褒斜、傥骆的谷口布上一些旗帜而已,真实情况究竟如何,还需查探一番才知晓,若是蜀军只是一股子疑兵,而我们却因此回师长安,岂不是教关中父老耻笑。”

  “况且就算蜀兵真的打算从子午、褒斜、傥骆发兵长安,也还需一些时日,到时候若是斥候查验为真,从我们这里到长安是一路坦途,骑卒若是昼夜行军,不过两三日便可抵达长安,也可以赶得上解救家小。”

  言罢,李傕向李应使了一个眼神,有意警告李应,让李应闭上嘴,不要再发出一些影响军心士气的话。

  但李应关心则乱,他心念留在长安的妻儿老小,不顾李傕警告意味的眼神,继续恳求道:“兄长,还请以妻儿老小为念,速速回师长安吧……就算大军不回,可遣弟引一军回长安守卫。”

  “还请兄长以妻儿老小为念!”李应诚恳至极的哀求道。

  “竖子。”见着李应不依不饶,李傕发怒了,他怒发冲冠。

  “如今蜀地的刘璋小儿不日就要北上,我们麾下的一兵一卒必须钉死在陈仓,阻挡刘璋小儿大军踏入三辅之地,这是关系到你我兄弟性命的大事,眼下如何好回师长安,好分兵长安。”

  “你觉得是长安的妻小重要,还是陈仓的兄弟重要?”

  李傕搬出了一条古训:“自古所谓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衣服同手足那个重要,你自己好生思量一番……”

  李应的神色上露出一缕畏惧的神情,面对发怒的李傕,他不敢再多言语,同时他的脸上浮现一股苍白之色,长安之地留守的兵卒甚少,如是蜀兵真的从子午、褒斜、傥骆三道袭取长安,他一家老小,必然会落于蜀兵之手。

  而以当世之人对他们凉州人的痛恨,他们凉州人的妻儿老小,若是落于蜀兵之手,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听李傕训斥完李应,郭汜这个时候缓缓开口道:“李贤弟,你大兄说的对,这妻儿就像衣服一样,破了坏了,换一件便是,而兄弟同手足一样,要是伤了断了,那就没了再长出来的机会了。”

  “是,大兄说的是,郭将军说的是。”李应不敢再悖逆李傕,他只得一脸苦涩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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