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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99节

  娄发性子一向谨慎,他淡然的道了一句:“虽是如此,还需小心应付,李傕、郭汜有如两只野兽,而今两只野兽被逼到了绝处,难保会做困兽之斗,弄出两败俱伤的局面来。”

  文聘点了点头:“李傕、郭汜的首级眼下已是囊中之物,可在枭首李傕、郭汜的时候,还需防着被李傕、郭汜咬上一口才是。”

  凉州俘虏去而复返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甘宁做起了今日战事的布置,今日他需要攻取下长安城外的敌营,剪除掉李傕、郭汜的外围力量,压缩李傕、郭汜的势力范围,给李傕、郭汜更大的压力。

  这是刘璋同荀攸、贾诩商定后定下的计划,李傕、郭汜在城外的驻军同长安城里的李傕、郭汜遥相呼应、成掎角之势,若是不剪除掉李傕、郭汜在城外安插的钉子,他也就不好放手攻城了,需要派出一股力量盯着李傕、郭汜在城外的驻军。

  吩咐已定,事宜施行。

  这边甘宁、娄发、文聘,以及作为助力的霹雳校尉阴溥引军抵达了李傕、郭汜在城外的营寨处,据间细回报,城外的驻军并不是李傕、郭汜的嫡系,而是引兵前来助阵李傕、郭汜的关中将领李堪。

  李堪此时站在营门之后,心中暗自叫苦,他见着蜀军四面围来,有若泰山压顶,便知今日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他连忙唤动麾下士卒,让麾下士卒点起求援的狼烟,以告知长安城内的李傕、郭汜,让李傕、郭汜速速引兵来救援于他。

  只是李堪的想法,刘璋一方早早做了应对,这边甘宁作为主攻手攻打李堪的营寨,那边刘璋亲自挥动大军,于长安城外结阵,堵塞住了李傕、郭汜出城救援李堪的道路,以便甘宁不用顾念后方,安心攻打李堪的营寨。

  “阴君,麻烦了。”甘宁向着霹雳校尉阴溥道了一声。

  阴溥脸上堆着笑,他谦逊的说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都是某应该做的……中郎将就看好了,某这就砸破李堪的寨门。”

  面对深受刘璋器重的甘宁,阴溥虽是根底出身于南阳阴氏,且于军中略有些薄名,但他也不敢轻易去受甘宁的曲意,只是做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同甘宁接谈。

  话不多说,阴溥和甘宁几句对谈之后,他立即指挥起了麾下的霹雳手们,‘霹雳手’-——这是他的明公给操纵霹雳车的士卒的称号,一个响当当的称号。

  不多时,李堪就见到了昨日用于攻城的利器放置在了他的营寨门口,距着他的寨门一百二十步,是他麾下弓箭手攻击不到的范围,当然,他可以打开营门杀向前去,只是他没有这个胆量。

  李堪心中有些悔意,驻军长安城外,与长安城形成犄角之势的他,昨日在蜀军攻打长安城时,本应该率军出营,袭扰蜀军的侧翼或后方的才是,说不得那时候会给到李傕、郭汜机会,让李傕、郭汜有机会杀出城来,焚毁蜀军的飞石车。

  然而,李堪有心稳坐钓鱼台,不愿折损麾下士卒,加之昨日蜀军有千余骑士一直远远吊着他的营门外,他也就索性关闭营门,摆出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模样。

  只是李堪未曾想到,昨日攻打城池所用的飞石车,今日用到了他的身上。

  ‘苦也。’李堪暗自叫苦了一声,昨日虽是相距甚远,但他目光锐绝,瞧见了蜀军飞石车的厉害之处,飞石一百五十步,直扑长安城头,且威势不减,大有天雷滚滚席卷之意。

  “给我抵住寨门,用木头撑住。”李堪心中虽是叫苦,可他手上的活却是没个消停,他不愿出战,只想坚守营寨,等着长安城内的李傕、郭汜,以及他的好友侯选、程银、梁兴等人来救。

  所以在面对威力惊人的飞石车时,他吩咐麾下士卒用木柱抵在寨门上,做出固定的架势,避免寨门被蜀军抛射而来的飞石磨损乃至砸破。

  做完守御的准备,李堪朝着长安城翘首以盼,指望着援军速速到来,袭扰蜀军的后方,他好里应外合,击破前来攻打营寨的蜀军。

  这边李堪做好了守御的准备,那边阴溥麾下的霹雳手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二十架霹雳车分作两排,前排霹雳车装载的圆石较大,好似一个磨盘,而后排霹雳车装载的圆石较小,但数量则是较多。

  阴溥做好了打算,前排的霹雳车用于集火敌营的寨门,后排的霹雳车用于分散攻势,击杀守御的敌军。

  当一切准备妥当,阴溥大手一挥,下达了开始进攻的命令,随着阴溥的命令传达,霹雳手们打开了霹雳车的扣发装置,瞬息之间,霹雳车的尾端翘起,一道道有若雷霆的激发之声响起。

  “嘭,嘭,嘭……”数十声霹雳车发射的声音挤做一团,落入了李堪的耳中,让李堪的身形不免为之一颤。

  但更令李堪惊慌的是,是挤满他双眸的黑点,那一个个黑点,分明是飞石车激射而来的巨石,这些黑点逐渐变大,须臾之间,落在了他的寨门之上。

  坚固的寨门受到磨盘大的飞石冲击,兀自摇晃了起来,仿佛是树枝头摇摇欲坠的成熟果实,李堪的身形随着寨门而轻微晃动了起来,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抖动的寨门,担忧寨门顶不住冲击力而倒下。

  幸运的是,受到加固支撑的寨门,摇晃了几下后稳住了身形,李堪悬着的一颗心也随之落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寨门是稳住了,但蜀军飞石车激射而来的碎石,却是击打中了他麾下不少的士卒,携带着巨大的势能飞袭过来的石头,砸在身上少不得就是骨折血流的结果,某些极其不幸的士卒,被飞石击中了头颅,还不待发出一声哀鸣,就僵扑于地,再不得起身。

  这种情况下,李堪麾下的士卒受到内心恐惧的驱使,脚步向后挪动,渐渐远离起了寨门,不敢抵近寨门守御,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惠者。

  而此时,阴溥手下的霹雳手开始了第二轮攻势,这些霹雳手作为技术兵种,平日里的待遇比普通士卒好上不少,也因此,训练的场次也比普通士卒多上几次,对霹雳车的操纵是轻车熟路。

  不多时,阴溥麾下的霹雳手们就激射出了第二轮的飞石。

  第三轮……

  第四轮……

  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如江涛拍岸一般落在了敌营之上。

  ‘援军呢,怎生还不过来,说好的犄角之势呢?’李堪看着摇摇欲坠的寨门,脸上是欲哭无泪的面色,若是援军再不赶来,他的寨门就要为蜀军攻破,而他也将成为蜀军的阶下之囚也。

  可李堪心心念念的援军,念着李傕、郭汜领兵出城相救,但李傕、郭汜此刻却是坦然站在长安城头,脸上没有一点急色,只静静的眺望着李堪营寨受攻的情形。

  “李将军,城外营寨眼下形势危急,还请速速派兵救援。”李堪的好友侯选坐不住了,他出言请令道。

  “候将军所言是也,城外营寨同长安城为犄角之势,如今正是两面夹击蜀军,施行犄角之计的时候。”同李堪关系不错的程银道了一句,他从局势上进行了分析。

  梁兴顺着程银的话补了一句:“若是城外营寨被破,则我军但剩长安孤城一座,形势危殆万分矣。”

  几人言语纷纷,都是出自一个目的,那就是请李傕、郭汜出兵救援城外的李堪,这里他们一则是出于同李堪的友谊,一面是出自对局势的考虑,毕竟城外李堪的营寨若是被破,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他们便真要坐守孤城了。

  众人心急如焚,李傕脸上却是荡漾起轻快的笑意,他安抚道:“城外营寨坚固稳妥,李堪将军更是骁勇,蜀军一时半刻是攻克不了城外营寨的,诸位将军稍安勿躁,且待蜀军攻伐疲敝之时,我等再引军杀出,当可获全功也。”

  “稚然说的对,我们若是现在就杀出去,蜀军正是锐气充足的时候,我们少不得要奋力厮杀一场,可若是等上一段时间,蜀军锐气消弭,那时候便是如虎驱羊,大胜在望。”郭汜应和了一句。

  只是郭汜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他想的是让李堪吃些苦头,毕竟李堪昨日在蜀军攻城之时,竟是连率军出营,威慑蜀军侧翼的事情都没有去做,是故他对李堪有些怨气在。

  听得李傕和郭汜这般言语,侯选、程银、梁兴等人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波后,旋即侯选上前言道:“城外营寨虽是坚固,但蜀军有飞石车这等的利器,恐怕李堪难以应对,不如还是早早救援为妙。”

  “候将军,你如何连李堪的将才都不相信了吗?若是李堪闻得你的话,只怕要说你小看他呢?……攻城拔寨本就是个耗时间的活,我看我们且再等上个三五个时辰,然后再引兵杀出城去。”郭汜摇头晃脑的调侃了一句,话里话外,皆是不愿现在就引兵救援李堪。

  李傕不着意的瞪了郭汜一眼,这个时候他需要同侯选、程银、梁兴这几位关中将领打好关系,齐心协力抗衡刘璋小儿,言语之间须得小心应对才是,当不能如郭汜这般的轻佻不在意。

  李傕出首,他安抚着急躁的侯选道:“候将军,且再等个半柱香的时辰,那时候蜀军锐气当是消弭了些,我等一起出兵,相救李堪,同时好生杀略一番气馁的蜀兵……这个时候出兵多少有些不利。”

  侯选点了点头,李傕的话在理,他只好应了下来。(本章完)

第366章 羽翼去矣

  经过数轮霹雳车的狂轰滥砸,加上李堪麾下士卒懦懦不敢上前,不愿拼着性命去支撑住摇摇欲坠的寨门,是以一段时间后,李堪所在的寨门终是支撑不住,于一声轰然之中扑倒在地。

  寨门破矣。

  辅汉中郎将甘宁自是瞧见了这一幕,他从亲卫手中接过兜鍪,往头上一贯,护卫住自己的头部,再接着他从亲卫手里接过一个铁制鬼面,往面部一盖,他整张脸就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墨夜的眸子。

  而甘宁的身体,自上而下,先是护住脖颈的盆领,而后是鱼鳞般轻巧且密集的铁胄,紧实的贴在甘宁的身上,然后是两侧遮护臂膊的披膊,下方是用于护腿的腿裙。

  眼前的甘宁,装扮的直如一个人形兵器一般,此外在甘宁的身侧,百余名锦帆游侠和甘宁打着同样的装扮,簇拥在甘宁的左右,手中均是拿着一柄寒意逼人的环首刀,静候着甘宁的命令。

  “阴君,你可以歇息一会了,该轮到某上前了。”甘宁向着霹雳校尉阴溥招呼了一声,让阴溥止住飞石的动作。

  “是,某在此为中郎将压阵。”阴溥点头称诺,在李堪寨门被击破的当下,该轮到甘宁出场了。

  甘宁抄起插在地上的环首刀,刀锋指向李堪的营寨,他大喝一声道:“儿郎们,随我上。”

  一声豪气干云的号令之后,甘宁一马当先,向着李堪的营寨杀去,鬼面遮掩之下,是他喜不自禁的面色,他的骨子里对厮杀、搏命、血流有着天然的喜爱,每每上阵,他仿佛就是进入大海的鱼儿,奔向山林的闸虎。

  百余名同甘宁一样装扮,鬼面、重甲、护膊、腿裙,混身上年不露一点破绽的先登锦帆儿,在甘宁一声呼令下,撒开了步子,追随着他们的渠帅向敌营杀去。

  冲锋陷阵,死不旋踵。

  斩将,夺旗,先登,破阵,是古典战争期间的四大军功,而今甘宁便着意于先登,他有意第一个杀入敌营,将敌营破开一个口子,就此荡平这座李傕、郭汜在城外设立的营寨。

  甘宁领着百余名重甲之士杀来,李堪自然是瞧在眼里,他暗自咽下一口唾沫,长安城内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如今他只能依靠自己坚守住营寨了。

  至于坚守到什么时候,长安城内才会有援兵发来,这一点李堪心中没有底,他只能先全力守住,方可有一线生机。

  这里李堪不由有些悔恨,他悔恨将妻子留在了长安城内,不然这时候他竖起降旗,干脆的归降益州牧刘璋,可保住自家一条性命,又能报答李傕、郭汜坐守城内、不施援手的恶行。

  ‘难怪前面遣我出城立寨之时,李郭二人说着什么长安城较为安全,可将妻子留于城内,原来是在这里算计着我。’李堪心中破口大骂,若不是他的妻子在城内,他何至于前后失据,受制于李傕、郭汜。

  也怪他当时昏了头,念着李傕、郭汜是有求于他,加上城外营寨的确非是善地,刀剑无眼,沙场无情,一个不好,妻子会受到伤害,此外他念着有侯选、程银、梁兴等好友在城内,妻子自保无虞。

  ‘侯选、程银、梁兴,出来混的,没一个靠得住的。’相较于李傕、郭汜二人,李堪对侯选、程银、梁兴这些好友更为愤恨,李傕、郭汜不施救于他是情理之中,可侯选、程银、梁兴等人,同他情好谊深,奈何也不引兵来救,只在城中观望。

  心中骂娘的同时,李堪手中口中动作没有个消停,他指挥长矛手在前,刀盾手居中,弓箭手在后,就此堵住了被砸坏的寨门,他打算先顶住蜀军的第一波攻击,然后趁隙修缮下寨门,坚持到长安城内的守军来救。

  ‘一百步……’

  ‘八十步……’

  ‘六十步……’

  李堪计算着鬼面蜀军离他营门的距离,待到鬼面蜀军离他营门五十步时,他大喝一声,发出命令,号令他麾下居后的弓箭手:“给我射,狠狠的射……”

  弓箭,作为战场争锋的远程利器,一直为关中子弟所热衷,尤其在凉州羌乱时不时侵扰三辅的近些年来,关中子弟养气力、重武艺,多有练得一手好箭术。

  而李堪虽是作为河东人,趁着关中大乱引兵涉足关中、窃据一方,但他麾下的士卒多有三辅子弟,于箭术而言,自然是出类拔萃,比起寻常的士卒强上不少。

  在李堪的一声令下,他麾下的弓箭手应声而射,泼泼洒洒的箭矢有如细雨一般,对着正奔向李堪所在的甘宁等人抛去。

  箭雨瞬发而速至,可面对漫天的箭雨,甘宁却是不躲不避,直直的继续向前冲去,身形上没有一点停滞,速度更是反倒加快了起来。

  甘宁如此胆大妄为的底气,来自他身上的重甲、头戴的鬼面,这些乃是出自邛都蒲氏匠心独运的甲胄,防御力出奇的高拔,李堪麾下弓箭手射出的箭雨,落在甘宁身上,就好似蚊子叮一般,对甘宁造不成一点伤害。

  甘宁麾下同他一并冲锋的锦帆儿,亦是不躲不避,只迈着步子紧跟着甘宁的脚步向前冲去,仿佛面前不是漫天的箭雨,而是和煦的春风一样。

  这也怪李堪家底穷,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去招揽上等的铁匠打造箭矢。

  是以李堪麾下士卒所用的箭矢,一则是箭杆不够笔直,尾羽多是残缺,以至于发射后势能也就不足。

  二则作为箭头的材料,一般须得上等的钢材才行,这样破防的能力才强,可李堪底子穷,箭头也就粗制滥造,对上身穿精甲的蜀军先登,纯属于挠痒痒而已。

  ‘不是吧。’

  ‘不会吧。’

  居于阵中的李堪,瞧着蜀军不避不躲,硬顶着箭雨冲锋,且自家的箭雨,的确对蜀军伤害渺渺,他不自觉的苦笑了两声,不敢置信下来。

  可事实摆在面前,教李堪不得不信,蜀军甲胄精良,防御力出奇的高,不是他麾下弓箭手能对付的。

  “长矛手听令,斜刺着长矛。”李堪毕竟不是庸手,他很快就做出了应对,既然弓箭手无用,那便依靠长矛手去阻击蜀军的先登之士,怎么也要将蜀军的先登之士堵在营门外,不让蜀军踏入营中。

  听着李堪的命令,长矛手们纷纷斜放着手中的长矛,矛尖对着向他们冲锋而来的鬼面蜀军。

  面对有如鬼魅一般的鬼面蜀军,换做一般的士卒,或许早已没了战心,但这伙子长矛手乃是李堪麾下的亲卫士卒,而亲卫,通常是一个军团中最骁锐的,所以长矛手们能定在原地,坦然的对上鬼面蜀军,欲要一决雌雄。

  此刻,甘宁距着李堪的营门只余二十步,只需数息的时间,他便可杀入李堪的营中,当然,他需要先料理掉面前的长矛手,如墙堵一般的长矛手,自阵中伸出了无数闪着寒光的长矛,挡住了他的道路。

  一二刻间,甘宁有了计较,他脚步不曾迟疑,继续向着长矛阵冲去,很快就落到了长矛手能攻击的范围之内,而李堪麾下的长矛手自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挺动长矛,齐聚矛尖,向着甘宁攒杀而来。

  甘宁的鬼面下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只可惜,这个微笑不得被对面的长矛手所瞧见。

  甘宁脸上笑着,身形不曾停歇,但见他身形一晃,轻飘飘的避开了攒杀而来的长矛,且趁着长矛手攒杀之际阵型扰动,露出了一个空挡,他挪动脚步挤进了这个空挡之中,就此挥刀向前。

  这一下,第一排的长矛手瞬时慌了神,他们见着甘宁挥刀向他们冲来,欲要同甘宁厮杀相抗,可他们是长矛手,方才长矛攒杀出去,一时间却不得收回,于是长矛手想着往后数步,避开有如恶鬼一般的甘宁,可阵型密集,他们却又不得后退。

  于是乎,第一排的长矛手前不得进,后不得退,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在甘宁的面前露出一个极为慌张扭曲的表情。

  ‘不体面啊。’甘宁嘴角微挑,见着长矛手露出的难看面色,他心有不快,就此他踏前一步,贴近挥刀,劈砍了起来。

  有如伐木机一样,甘宁刀锋所指,向着的长矛手便轰然倒地,像是被锯断的大树般。

  随着甘宁的杀入,长矛手的阵型被纷乱了起来,前排的士卒拼命向后缩着,想逃离面前这尊杀神的攻击范围,而后方的长矛手一时间不得快速散开,以至于长矛手们东倒西歪,乱做一团。

  长矛手阵型一散,队列不再成形,追随甘宁先登的百余重甲锦帆儿,也纷纷趁此良机,就此杀入了长矛手的阵中,不过数息的时间,长矛手大溃而逃。

  “稳住,给乃公稳住。”居于中军的李堪瞧见这样一副败相,他瞬间心中惊悸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栗,但他还想做困兽之斗,挽回败局,于是他大声喝道,意图让溃散的长矛手稳住阵型,抵御住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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