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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04节

  先是侯选、程银那边未能解救出他们的家小,反倒是为李傕所阻,并在李傕嫌恶关中诸将背盟的怒意之下,他们的家小被杀了个干净。

  而这边梁兴等候蜀军等到一半,从侯选、程银的传令使者处知晓了家小被杀的消息,盛怒之下,他引着麾下士卒冲向城内,向着李傕杀去,放弃了在城门口等候接应蜀军的任务。

  梁兴打算先伙同侯选、程银攻杀了李傕、郭汜,为自家的家小报仇,然后用李傕、郭汜的人头去向那位益州牧刘璋换取一场富贵。

  也即是现下长安城南落得这般的情形,城门大开、城头竖起降旗,但却无人接应、无人露头,是以孟达心生疑惑,他怕一脚踏入瓮城,到时候城门一闭,他就成了瓮中之鳖,断乎没有逃生的可能了,这条命要折在此地。

  听闻到孟达的担心和犹疑,文聘想了想,随即他拱手朝孟达说道:“孟君,不如由我引军上前看看,徒然于此地驻足,确乎没有什么结果。”

  秉着对贾诩,这位凉州智者的信任,以及法正,这位军议校尉、后起之秀的认可,外加些许建功立业之心,文聘打算反客为主,由他做先锋杀入城内,而孟达作为后继的援手。

  “这不太好吧……”孟达讪讪道,让本该作为后援的文聘代替他作为先锋,代替他去冒险,让他有些不太好意思。

  文聘坦诚的笑道:“没什好不好的,都是为明公效力么……况且你我得到明公的命令,是让你我查清城内是否真有人意图归降,谁先谁后倒也没那么必要,反正你我终要踏入城内不是。”

  面对文聘的诚心真意,孟达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过意,可他嘴上却是说道:“即是文君胆志非常,某也只得成人之美了。”

  孟达点头同意了下来,同时他补上了一句:“还请文君放心,若是有什么意外,某拼得这条性命,也要将文君抢脱出来。”

  “有孟君这句话,聘哪里会不心安。”文聘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他点出一曲的精锐士卒,指挥着士卒向长安城大开的南门行去,而他这位主将,自然是身处队伍之中。

  文聘望了一眼黑黝黝的城门洞,他心中其实也没有底,但念及明公刘璋的殊遇,他目光坚决、义无反顾的向前阔步踏去,踏入了长安的南门之中。

  一步紧着一步,文聘听着麾下士卒错落的脚步声、身上甲胄的摩痧声回荡在长安南门的门洞之中,当他踏入了瓮城之内,举目向着城头望去的时候。

  此刻的长安南面城墙之上,却是无有风波,一点动静都没有。

  “文三,你领一屯人马据住城门。”文聘根据当下的局势,他当机立断,向他的族弟文三发去命令。

  文聘打算让文三领百余士卒守住城门,而他则领着剩余的人马沿着登城的马道冲上城楼,掌控住这一面城墙。

  ‘先登!’怀揣着先登之功的渴望,文聘领着麾下锐卒登上了城楼,将‘文’字大旗插在了城楼之上,他不忘遣人向城外作为援手的孟达传达,告诉孟达城楼已下的消息。

  只是无需使者传达,但见文聘的旗号飘扬在城楼之上,城外的孟达便知晓了城楼已下的情况。

  见着‘文’字大旗飞扬在城楼上,孟达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神色间懊悔无比,口中苦涩之感油然而生。

  因为一时的胆怯,他将先登之功让于了文聘,这如何教他不后悔。

  然而后悔归后悔,孟达不忘指挥着麾下士卒奔向城楼,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虽是文聘先他一步拿下城楼,可他如今率军继之,也算是一桩功劳,就是功劳不如文聘的功勋厚重了。

  毕竟文聘是第一个踏入长安城的大将。

  ‘悔不信孝直也。’孟达一步步接近着长安城南黑黝黝的城门洞,他的神色越发的沮丧了起来,前面法正目视于他,而他却心存犹疑,以至于丢了先登之功。

  一念之差,铸成大错也。

  当孟达登上南面城楼后,他见到了虽是强自淡然着面色,可神色中意气风发、难以遮掩的文聘,孟达拱手向文聘赞道:“文君先入城池,功当第一也。”

  “不过侥幸尔。”文聘淡然的摇了摇头,他道起了正事:“如今城楼已下,当速速遣人通禀明公才是。”

  “嗯。”孟达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确需要通禀他的明公刘璋了,他随即派遣出了一名传令官,让这名传令官加急向刘璋通报这里的情况,而他和文聘二人,将驻足于此,等候大军的到来。

  分派士卒据守住了城楼各处,保证这面城墙完完全全的掌控在自家手里之后,文聘和孟达二人秉持着刘璋前面发下的命令,只据守南面城楼,不去做踏入城内的举动。

  文聘来到内侧的城墙,他俯视起了长安,但见此刻的长安城内,强风、劲火、厮杀、哀鸣,一派纷乱无边的景象落入了他的眼中。

  “果不出贾文和所料,李傕、郭汜同关中诸将面和心不和,如今相争厮杀于长安城内。”文聘感叹着贾诩的洞察力,他对贾诩这位凉州智者甚是敬服。

  孟达闻言颔首,他应和了一句:“贾文和智谋深远,乃是良、平之俦也。”

  一言至此,孟达心中方才平复下去的悔意又翻腾了起来,以贾诩的知人、法正的谋略,而他却依旧心存犹疑,乃至于失却了一桩大功劳,当真是可惜,也极为可恨。

  “就由着他们去闹吧,等他们厮杀完了我们再去收拾,省得脏了我们的手。”孟达蔑视的道了一句,他对李傕、郭汜、关中诸将这些人物甚是不喜,这些人面临大敌之际,不能潜心和睦,反倒是互相攻伐,真是一群愚蠢至极的豚犬。

  文聘点了点头,他表示了同意:“那你我就静候明公的敕令,然后再做他算。”

  就此,文聘和孟达静静的欣赏起了长安城内的战局。

  而眼下长安城内的战局,却是侯选、程银、梁兴等关中诸将占据了上风,侯选、程银、梁兴等人面对着家小受戮的惨况,心中怒焰汹涌、目中近乎赤红,决意今日不管如何,都要诛杀了李傕和郭汜。

  一则是为他们的家小报仇,二则是用李傕、郭汜的人头作为进身之阶,向那位益州牧刘璋换取一场富贵。

  是故李傕面临着极大的压力,也是李傕怀揣着一点念想,想着内平关中诸将的叛乱,外退蜀军的攻伐,所以他让郭汜去坚守城池,而他则是领军在城内同关中诸将对垒。

  可独木难支,凭借李傕的一人之力,确乎难以应对侯选、程银、梁兴等人的合力攻伐,以至于他眼下落于下风,麾下将士连连后退,军阵有分崩离析的苗头。

  这个时候,李傕也只好站了出来,以主将的身份做个表率,用来鼓舞麾下士卒的士气,他一马当先的同关中诸将厮杀了起来。

  厮杀了半晌之后,李傕渐渐的绝望了起来,他对今日能保住长安城的希望降到了零点,无他,关中诸将侯选、程银、梁兴等人虽是单人不如他,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合侯选、程银、梁兴三人之力,却不是李傕能硬抗的。

  “去,让郭阿多速速引军来援,留少部分士卒守御城池,告诉他,长安不可守也,现下先合力灭了当前的侯选、程银等辈,然后离开长安再做打算。”李傕拽来郭汜的从弟郭浦,让郭浦唤郭汜速速前来。

  郭浦忙不迭的连连点头,然后马不停蹄的向着长安西面城墙而去。

  很快,收到消息的郭汜领着守御城池的士卒,赶赴到了李傕所在之地。

  郭汜虽是智谋短浅,可郭汜的武勇在凉州是数一数二的,而郭汜的麾下,夏育、伍习等人,也都是一等一的悍将,此外郭汜麾下士卒,凉州上兵也,都是跟着郭汜在刀枪里打滚,打老了仗的。

  是故有了郭汜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原本处于劣势的李傕一方很快振奋了起来,而作为敌对方的侯选、程银、梁兴等人,霎时间从阳春三月掉入了冰天雪地里,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双方此刻都是打出了真火,刀枪棍棒、弓弩剑戟的纷纷往对方身上招呼,而作为主将的几人,也都是赤膊上阵,不顾身份的厮杀在了第一线。

  不多时,双方均有将帅或是丢了性命,或是身上挂了彩,李傕、郭汜一方,李傕的子侄李循、李利,分别为被关中诸将之一的侯选、程银一刀阵斩,大好的头颅喷洒起了热血,无头的尸体随风摇摆而下。

  而关中诸将一方,梁兴一个不小心,为郭汜麾下猛将夏育卸掉了一只胳膊,成为了独臂郎君,在亲卫的拼死救援下方才保下一条性命,这会梁兴正兀自哀嚎着,断臂之痛,深入骨髓。

  见着李循、李利,这两位兄子丢了性命,李傕愈发癫狂了起来,他不管不顾的向前攻杀而去,竟是以一敌二,同时和侯选、程银交起手来,只求报得兄子之仇。

  在李傕的带动下,处于劣势的关中诸将,顿时支撑不住,先是关中诸将之一的程银丢了性命,殒命于李傕之手,然后是侯选胆志丧尽,返身逃窜了起来,连带着麾下士卒也溃逃了起来。

  生出胆怯奔逃的侯选,以及断了一臂的梁兴,在拼命逃窜之下,很快就消失在了李傕的视野之中,让李傕不得尽兴的厮杀一场,为两位兄子李循、李利二人报仇雪恨。

  仇人消失于目之所及之地,让李傕稍稍清醒了些,他压制住胸膛里流淌的杀意,一把扯住正欲追杀穷寇的郭汜,他出言劝道:“郭阿多,穷寇莫追,当今长安之地不可久留,你我须得离开长安,乃至于远离关中,才得一线生机。”

  正是杀得兴起的郭汜,为李傕一言所点醒,他点点头道:“自当如此。”

  随即李傕和郭汜二人也不收拾行装,只领着麾下子弟,向着长安东门而去,他们打着反向思维,认为蜀军大部人马都在长安西门,必然对他们是追之不及。

  而随着李傕、郭汜一走,长安城,自然而然的落入了刘璋之手。

  那边正在引军攻打长安西门的甘宁、娄发等人,击溃了郭汜留下的部分死士,登上了长安的城头,宣告了长安城的归属易主,同时也宣告了关中大地迎来了新的主人。(本章完)

第373章 追击

  长安。

  甘宁、娄发拿下了长安西门,文聘、孟达拿下了长安南门,如今的长安城,在历经董卓造逆、李郭之乱后,最终回归到了大汉的治下,由汉室宗亲、益州牧刘璋所掌控。

  待拿下长安城后,刘璋没有第一时间进入长安城,他依旧停驻在城外的营寨之中,盖因长安城刚刚拿下,城内经历李傕、郭汜同关中诸将的纷争,处于一片狼籍的状态。

  这样的长安城,自是不便刘璋踏入。

  其次元凶大恶李傕、郭汜远遁,未能诛杀李傕、郭汜二贼,全须全尾的完成刘璋心中的目标,刘璋心中有缺之下,他也无心入城,他打算等到追击并枭首掉李傕、郭汜后再入城为宜。

  而且也可以趁着追杀李傕、郭汜的这段时间,着人清理修缮一下长安城,这里刘璋派遣出了善于冶造的李休、蒲元二人,让二人去将长安城焕然一新去,为他这位益州牧踏入长安城做一个好的铺垫。

  蜀军城外营寨、中军大帐内。

  “李傕、郭汜往何处去了?”刘璋朝着前去收集消息并返回的兵曹彭羕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彭羕抖动着他的八字短须,应声作答道:“李傕、郭汜出了长安东门,旋即转向朝北而去。”

  “北方吗?”刘璋半眯着眼睛思索了起来,片刻后他看向贾诩,贾诩知人知事,尤其对李傕、郭汜的心思揣摩的较为透彻,关于李傕、郭汜的动向,咨询贾诩是再明智不过的了。

  贾诩感受到了刘璋的征询之意,他出席言道:“明公,李傕是北地郡泥阳人,郭汜是张掖人,二人如今兵败窜逃,当是不会东奔关外,是以转向北方,向李傕老家北地郡而去,至于后面,由于北地郡地近三辅,李郭想必不会久处北地郡,或许有向凉州奔逃的想法也未可言说。”

  “北地郡、凉州。”刘璋轻轻挥动手中的玉如意,这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是南中豪族献上的佳品,他很是喜欢,是故常常握于手中。

  感受着玉如意带来的清凉之意,刘璋向着兵曹彭羕接着问道:“当下谁在衔尾追击李傕、郭汜二贼。”

  “是张任、张绣。”彭羕答道:“张任、张绣先是击杀了逃窜出城的烧当、当煎两部的渠帅,在清理完离散奔逃的羌胡后,知晓了李傕、郭汜窜逃的动向,张任、张绣二人不待休息片刻,就马不停蹄的引兵追击李傕、郭汜……只是未及上报明公,得令而后行。”

  “根据张任、张绣的回信,二人离李傕、郭汜所部人马不远,正紧贴着李傕、郭汜追击,当是不会让李傕、郭汜有机会走脱。”彭羕知无不答,言无不尽的说道。

  面对张任、张绣的自行其是,或者更恰当的说上一句当机立断,刘璋很是欣慰,他斟酌了一二刻后,他下发了命令:“令甘宁、娄发、文聘、孟达四将各统本部人马,前去接应张任、张绣,且以甘宁为督,其余人等皆需听命于甘宁。”

  “此外动员大众为后继,我当亲自引兵追之,决计不能走脱了李傕、郭汜。”

  李傕、郭汜二贼,流凶名于天下,宇内之人无不恨之,这样的大奸大恶,若是能为刘璋诛除,刘璋自信,关东士庶当无不西望,以他为命世之主也。

  所以对于刘璋来说,他如何也不会放过李傕、郭汜二人,须得从李傕、郭汜二人身上捞到捞足大大的威望才是。

  再者言之,李傕、郭汜残害百姓、荼毒生民,这是刘璋所不能容忍的,对待李傕、郭汜这种害民之贼,刘璋断乎也不会让二人能得逍遥法外,哪怕多上一日也不能行。

  刘璋的命令带着言出法随的力量,在他的一声令下之后,兵曹彭羕拱手领命而去,向甘宁、娄发、文聘、孟达四人去传达了刘璋的令旨。

  这里军议校尉法正拱手向刘璋请命道:“明公,我在此间无事,愿请命为先锋,赶赴甘中郎将军中,为甘中郎将出谋划策一二。”

  长安已下,法正自觉索然无事,倒不如跟随第二批次的甘宁大军前去追击李傕、郭汜,或许趁此追击的机会能拿到一二功劳也说不定。

  “如此甚好,孝直可见机行事,襄助兴霸一二。”刘璋自无不可,他同意了法正的请命,毕竟甘宁虽是骁勇有余,但智谋称不上一等一,有谋略上流的法正在甘宁身侧,两者算是一个不错的搭配。

  见刘璋点头同意,法正旋即拱手告退,紧追着彭羕的脚步而去。

  不多时,兵曹彭羕将命令传递到了辅汉中郎将甘宁的手里。

  在建功立业之心的催动下,收到命令的甘宁,立即召集了娄发、文聘、孟达等人,而娄发、文聘、孟达几人闻令,同样迅速的集齐了麾下的士卒,众将如出闸的猛虎,立即引军向北,循着张任、张绣递来的踪迹而去。

  追击的路途之上,军议校尉未曾伴随在辅汉中郎将甘宁的身侧,他往中军后方的位置退了几步,来到了他的好友孟达的身侧,略带失望的打量起了孟达。

  孟达为人聪慧,于人情世故通达无比,单单只和法正对上了一眼,他便知晓了法正的意思。

  孟达知道,他的好友法正很失望,失望于他前面受到刘璋派遣,前去刺探长安南门有人归降一事的真假的结果,当时刘璋是派遣他做先锋,文聘为后援,可他未能履行先锋的职责,反倒是让文聘先入了城,夺了先登的大功。

  “明公那里怎么说?”孟达略带忧色,他问起了法正,此刻他不再后悔未能先登入城,将先登之功让于文聘一事,而是担忧起了刘璋对此事的看法,他受命担任先锋,可却让文聘先入城,这里有所违背刘璋的军令。

  法正收回失望的目光,他摇了摇头道:“明公那里没说什么,只是夸了一句文聘胆略非常,此外就是军曹记录下文聘的先登之功,以及你的后援功劳。”

  “就这?”孟达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不是在想明公为何不责备于你?”法正一双眸子通透无比,眼神中湛湛生光,似有看穿一切的能力。

  “……”孟达讪讪不敢接话。

  法正目光飘远,放在了正在行进中的大军身上,口中缓缓言道:“子敬,你这次当真是大错特错了……你若是听命行事,有所折损倒也罢了,明公也不会怪罪与你,可你临阵退缩、遇事逶迤,这便犯了大忌,明公就说嘴上不说,可心里肯定会以为你不足以任事,下次再有什么要事,也就轮不到你身上了。”

  孟达讷讷不敢应声,良久,他正欲言说,可法正快他一步言道:“子敬你也别说什么推搪的话,事已至此,你只能好好表现表现自己,看能不能挽回你在明公心里的分量。”

  “诶。”孟达轻叹了一声,他摇了摇头道:“悔不听孝直你的话,以至于此。”

  面对至交好友,且是一同逃难到蜀地的法正,才辩过人的孟达没有了争辩的心思,他放弃了胸腹中早已想好的争辩之语,只是后悔了一句。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法正见着孟达态度摆的很正,是以他宽慰道:“如今天下多事,可立功业之时多矣,子敬你只需把握住一个机会。”

  法正的话很正式,也很是抚慰了孟达现下落魄的心境,孟达拱手向法正致礼道:“孝直,你这话我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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