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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24节

  ‘将军累叶辅弼,世济忠义。今朝廷播越,宗庙毁坏,观诸州郡外讬义兵,内图相灭,未有存主恤民者。且今州城粗定,宜迎大驾,安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袁绍想起了往日他收到天子返回雒阳的消息,监军沮授当时给他的建议,若是当初他听从了沮授的建议,今时今日,就该是他假借天子的名义责备曹操了。

  可恨的是他当初听信了郭图、淳于琼的进言:‘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且今英雄据有州郡,众动万计,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若迎天子以自近,动辄表闻,从之则权轻,违之则拒命,非计之善者也。’以为汉室没有救了、天子无甚用处,于是对天子置之不理,以至于天子刘协落到了曹操手中。

  但谁知道,大汉天子的招牌在黄巾板荡、董卓之乱、李郭之乱这一系列的乱事后,一朝被曹操迎至许都,竟是又变的金灿灿、明晃晃了起来。

  自从天子刘协被迎接到了许县,四方之士多有从者,袁绍近来也有收到手下递上来的消息,言之河北之士听闻天子在许县,有疾驰赶赴许都者,可见大汉四百年的招牌不是虚的,人心思汉也。

  “悔不听沮授之言。”

  袁绍叹息了一声,身形不自觉的晃动了起来,在灯火下,他的身影不断摇曳着。

  然而对于有志于天下的袁绍来说,近来的烦心之事不止一端,大汉的天南地北,皆有不妙的消息传到他的案几上来。

  如淮南之地,他的从弟袁术,近来派遣已故的江东猛虎孙坚之子孙策攻略江东,而孙策骁勇,不亚于其父,一二年间,江东之地,皆为孙策讨平。

  袁术得势,还不止如此,袁术北攻徐州刘备,趁隙招诱投奔刘备的吕布,吕布从徐州牧刘备的手中袭取了下邳,且掳掠了刘备的妻子,一时间徐州便换了個主人,如今徐州为吕布所主。

  而今袁术的势力,北可及徐州、泰山诸盗,南则达江东、南海之境,加之富庶的淮南之地,袁术的实力可谓大涨。

  袁绍可以说是眼睁睁的见着过去一二年间,被他和曹操合力打击的袁术,东逃西窜、有如过街老鼠般的袁术,如今的日子过的却是越发红火了起来。

  又如关中刘璋,刘璋素来以懦弱闻名,却是在刘焉亡故之后振作不已,先平南中蛮夷,后逐米贼张鲁,到了今岁,更是做出了有类高皇帝的事迹来。

  兵发陈仓,荡定三辅,一举枭首李傕、郭汜二贼,声威播于四夷,武功撼动宇内。

  邺中市井多有流言,以刘璋比之高皇帝刘邦,又比之为汉光武帝刘秀,以刘璋身为宗室,剪除国贼,兵锋所及,无不溃散,说不得将是中兴大汉的第二位汉光武。

  因是如故,袁绍眼下面临的是这样一副局面,原来的马仔曹操得了天子,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作为敌人的弟弟袁术,近乎将徐杨一统,不声不响自蜀地起兵、奋然而起拿下关中的刘璋,一个个的都跳了出来,成为了他统一天下的绊脚石。

  第二日。

  昨夜未曾安枕的袁绍,他的神色上不免有了惫倦,但他今日却是依旧聚齐了麾下谋士,商讨起了军国大事。

  首先是监军审配出言,向着袁绍通禀当前大敌公孙瓒的情况:“前者明公遣使递信于公孙,公孙收到信件后并未做回复,只是驱逐了使者回来。”

  “公孙瓒还是不愿降吗?”袁绍闻言面色不快,公孙瓒于龙凑、鲍丘连番兵败,且幽州诸郡无不击杀公孙瓒所立的长史,遥相呼应于他,如今的公孙瓒地不过区区易县,所能依仗的不过是麾下的幽燕强卒,一时间还能支应一二。

  可这等危殆的情形下,公孙瓒对他的好意和给出的台阶却不领下,反倒做出一味死守的样式,这是铁了心和他相抗,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面对袁绍的问询,监军审配立即做出了回应:“公孙为人小憨,多少有些胆气,非是贪生怕死之徒,念着以往同明公的恩怨,其人十有八九不愿归降,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袁绍默然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对公孙瓒请降的把握也不大,可以说是近乎没有,毕竟公孙瓒怎么也算一位豪杰,轻生死重言诺,十九八九做不出在他面前祈降的丑事来。

  只是袁绍心中多少有一二期盼,望着公孙瓒能低个头,早早的归降,他也好腾出手来去料理天下事,不然天下诸侯,曹操、袁术、刘璋,恐是坐大到难制的地步了。

  察觉到了袁绍神色上的低沉情绪,郭图连忙出席道:“明公勿忧也,公孙如今筑楼于易县,妄图坐观天下,却是一厢情愿了,这天下岂有攻不破的高楼乎……”

  淳于琼也跟着叫了一句:“公孙无有外援,唯有易县之地,此所谓死地也,公孙当死于易县。”

  听着郭图和淳于琼的话,袁绍的面色稍稍好上了一些,他迟早会拿下易县,枭首公孙瓒,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只眼下还需忍耐一段时日。

  公孙瓒的事情告一段落,袁绍向着一众文武垂询道:“朝廷以我为太尉、邺侯,卿等以为,我当受或不当受?”

  虽是垂询,但袁绍语气里的不善却是遮掩不住的,在说到‘不当受’三字时,他更是加重了语调,表明了他的倾向。

  淳于琼与袁绍相处日久,几近是袁绍肚子里的蛔虫,他自是第一时间明白了袁绍的心意,他出席拱手言道:“近来明公屡破公孙、击走黑山,形势易张,可谓煊赫矣,非大将军之职,不得表彰明公之功勋也,区区太尉之职,哪得称意,当上表朝廷,不受封拜……”

  “不然,淳于将军所言谬矣。”

  淳于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句‘不然,淳于将军所言谬矣’给中止了,而袁绍麾下的一众文武都是默契的望着一个方向看去,他们并不是循着声音的源头,而是依靠着过往的经验。

  而他们的目光汇聚之地,乃是袁绍麾下、冀州别驾田丰的席位,袁绍以下,唯有本性刚直的田丰会如此行事-——直白的于大众面前指摘他人的进言。

  淳于琼为田丰的话一堵,接下来的话他不得倾诉而出,这不免令他有些恼火,不过对上刚直不让人的别驾田丰,他也不敢触其虎须,他只面色不虞的扫了几眼田丰,将这笔帐给记下,记在心里。

  “别驾有什么看法?”袁绍见到田丰出言,他俯问了一句。

  田丰起身,身姿挺拔,有若一颗苍松般,他拱手向着袁绍言道:“大将军、太尉,于今时而言,都是虚职也,不过是一介名头而已,算不得什么,今者朝廷即是以明公为太尉,明公当坦而受之,以示尊崇王室之命。”

  “且料来此诏非是出自天子之手也,多半是曹孟德所作……曹孟德先是自任大将军,可见其人有心骄之意,如今又任明公为太尉,屈居其下,可见曹孟德有所忘形,即是曹孟德得意忘形至此,不如骄纵其心,使其不攻自灭。”

  说到这里,田丰叹了口气:“若是早些时候迎大驾于邺城,何以有今日之烦也。”

  田丰的一席话语讲完,郭图察觉到了袁绍的面色越发低沉,他不管不顾的站了出来:“别驾所言非也,明公为关东诸侯的盟主,且出身于汝南袁氏,若是任由一阉宦之属的曹孟德担任大将军,明公出任太尉,这上下尊卑岂不是倒反天罡,不成体制……事关朝廷体面,不当如此行事矣。”

  郭图向着袁绍进言道:“明公当上表朝廷,不受封拜,且发信于曹孟德,问其本意,震慑曹孟德一二才是,不然曹孟德过分骄纵,将有所凌迫明公也。”

  淳于琼把握住这个间隙,他应和着郭图道:“郭君所言甚是,不可放纵曹孟德,当严词以慑其心,使曹孟德知晓,大将军之职,非明公无有他人可任。”

第402章 中门对狙

  许都。

  作为大司马刘璋派遣到许都的使者,张肃在许都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一时无二,弘农杨氏的家主杨彪、担任过卫尉和司空的张喜、国丈伏完、国舅董承等重臣外戚都曾邀他宴饮,向他询问关中战事的情状。

  当然,宴请张肃之人中,最为尊贵的当属如今的天子刘协,天子刘协数次招张肃进宫相会,垂询以关中之事,此外刘协对蜀地的情形也多有问及。

  蒙受天子的恩宠,外加诸多名士重臣的竭诚接待,张肃在许都的日子自是好不恰意,不过张肃身处花团锦簇之中,没有忘却自家的使命。

  身为一名使者,出使一方,不仅仅是见到该见的人、做完该做的事情后就完事,还需将一路上所见之人、所行之事,所察访到的情状一一记录在心中,掌控所出使之地的人物、风土才行。

  就以当下而言,张肃侦知了朝廷的动向,那就是大将军曹操有独揽朝政的倾向,而这一点,是张肃从太尉杨彪和司空张喜同时被罢免所察觉到的,此外也可从国丈伏完和国舅董承的军权被卸,成了孤寡闲人一事可以知晓。

  一路追随天子刘协,跟着刘协从长安返回雒阳,忠心天子刘协的重臣杨彪和张喜被罢免,作为外戚,和天子刘协休戚与共的伏完和董承被置为闲人,当今大将军曹操的目的不言而喻。

  更不必提,据张肃所知,天子的禁卫统领乃是曹操的心腹之人——枣祗为羽林监,宿卫宫中,曹操的从弟曹洪典兵守卫宫城。

  内掌羽林,外揽朝政。

  ‘又是一董卓尔。’今日难得没有出门饮宴,而是待在驿馆暂歇一日的张肃感慨了一声,在他眼中,曹操和昔日把持朝政,凌迫天子的董卓没有什么差别,都是汉室之权臣,国家之大贼。

  只不过,同凉州豪杰出身的董卓相比,出身阉宦之属、举孝廉入仕的曹操明显多存了一分体面,无论是对天子、还是对公卿,都能做来以礼相待,不至于当面欺凌,曹操所行之事也算有理有据,不至于无故生出什么事端。

  像是董卓那般欺凌君上、鸩杀天子、更易国家的狂悖行事,曹操确乎是做不出来的,中州出身的曹操,比起凉州出身的董卓多上一些政治上的智慧,更懂得如何使用政治的力量。

  这件事对天子、对公卿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如此的话,天子和公卿就不必时时忧心,不用害怕曹操突然暴起,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但对出仕于刘璋帐下的张肃而言,他却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天子刘协作为大汉的一面旗帜,拥有汉家官方的正当性,官职、爵禄皆需出自天子的诏令,方能称得上名正言顺,而挟持天子的曹操,眼下把控着天子所拥有的官方解释权。

  就比如当下,曹操作为袁绍安置在河南之地对抗袁术的屏藩,本该是袁绍麾下马仔的曹操,在将天子迁徙到许都,并掌握朝政大权后,竟是自己出任了大将军,一朝翻然在袁绍之上。

  而袁绍,被曹操把控下的朝廷给出了杨彪曾经担任过的太尉一职,本该是大哥的袁绍,反倒身处曹操之下,袁、曹二人的身份地位,于天子这枚关键的棋子得失下,瞬息翻转了过来。

  ‘这就是挟天子的好处,袁本初虽号为关东盟主,然名不副实也。’

  张肃吐槽起了邺城的袁绍,袁绍作为关东的头号诸侯,响当当的诸侯盟主,却是放任天子这样一枚极为重要的棋子为他人所得,一时间落了下乘,以后于朝廷爵禄上,当是要受制、有求于曹操了。

  不过说起来,天子自长安还归雒阳,在雒阳居留长达数月,关东诸侯众心犹疑,皆是不敢举兵迎驾,恐迎驾之后权柄被削,最终曹操下定决心,先手一步,将天子把控在手。

  此事依张肃看来,曹操得计也甚迟矣,若是换做他家明公刘璋,怕是听闻到天子抵达雒阳的第一刻,就会举兵前去迎驾,断乎不会有什么迟疑。

  可惜的是,他家明公起自偏鄙的蜀地,和雒阳隔着千山万水,哪怕是刘璋兴兵关中,也还有李傕、郭汜作为拦路虎挡在前往雒阳的路上,不得已与天子失之交臂也。

  一念至此,张肃不由默然叹了口气,他自谓若是明公刘璋得举兵迎驾,将天子迎至长安,以宗室的身份辅政,奉天子以讨不臣,旌旗所指,天下不足定也。

  ‘可惜,可惜。’张肃心中甚是惋惜,可事已至此,当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就这当前的局势,以张肃的看法,关东诸侯,袁绍虽是势大,坐拥冀幽青并四州,所患不过公孙瓒、黑山军,而公孙瓒、黑山军皆是苟延残喘,但曹操明略最优,能行非常之事,在关东诸侯众心犹疑的时候,抢先把天子夺到手里,就眼光和决断,可谓胜过袁绍一筹。

  张肃掏出一张绢布,他在绢布的最上方写上‘曹操’二字,而在‘曹操’之下,却是写上了‘袁绍’二字,袁绍见时而不知机,可谓是逊乎曹操,当处曹操之下。

  在‘袁绍’之下,张肃提溜数笔,写上了‘袁术’二字,袁术近来吞并江东、结交吕布,大有一统徐、扬的趋势,并且袁术交好泰山群盗,东南之地,莫不听袁术之号令,袁术当为第三人也。

  于袁术之下,张肃提笔,给出了‘吕布’二字,吕布此人甚为骁勇,据有徐土,士众粮足,非可等闲视之,只是依着吕布的品性,张肃自觉吕布早晚败亡,就是不知吕布没于何人之手。

  但就眼前的情况来说,吕布可谓是曹操、袁绍、袁术之下,当子无愧的第四人了,困守易县的公孙瓒、藏匿山川的黑山贼、横行泰山的泰山贼,皆在吕布之下也。

  将关东诸侯的前四强列了出来后,张肃停笔,他抚着胡须思量起了第五位强者的人选。

  不过就在张肃思量的这片刻,门外传来的一声叫唤,是侍奉他多年的亲随张三,通传大将军府遣车马邀他过府一叙。

  ‘总算来了。’

  张肃感慨了一声,而后他轻轻吹拂着案几上的绢布,待墨迹干透后,他将绢布小心折叠收纳了起来,然后他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门,向着大将军府为他准备的车马行去。

  说来也怪,自张肃抵达许都之后,上至天子、下达公卿他都是见过面的,惟有大将军曹操久久不曾同他会面,既不邀请,也不登门。

  关于这一件怪事,张肃心中多少有些揣摩,他猜想这位把持朝政的大将军曹操,当是想摆一摆谱,磨砺磨砺一番他的性子,然后再宴请召见于他。

  这是使者常会遇到的情况,使者往来,就看谁沉不住气,谁的底牌不好,谁最先跳起来,就可以说明哪一方处于弱势的地位,在言谈交锋就不免落于下风。

  不过张肃的性子一贯沉稳,他来到许都,不过是为了向天子献上李傕、郭汜的人头,表明刘璋的功勋,也不一定非要见上曹操一面不可,所以他也不登门,只受邀而行。

  而今,他等来了曹操的邀请,曹操,沉不住气了。

  不多时,张肃登堂入室,在大将军府邸见到了曹操,以及曹操麾下一众陪侍的文武。

  ‘身形矮短,气韵甚雄。’这是张肃见到曹操时的第一印象,虽是曹操身形不够高大,但身姿颇为矫健,举手投足间自是有一股子英雄之气。

  ‘威仪非常,容貌甚伟。’这是曹操见到张肃的第一印象,张肃的长相和身材十分的不错,搭配上张肃研习经典、浸润权位所养出来的一股威仪,自是可以道一句‘伟丈夫。’

  “功曹,朝廷初定,近来军国多务,一时间不得宴请功曹,功曹切勿怪罪。”曹操一见张肃,就上前握住了张肃的手,摆出一副熟络至极的模样,同时为他许久不宴请张肃找了一句托词。

  张肃循例应对了一句:“肃不过偏鄙小邦的使者,得蒙大将军召见,倍感荣幸,岂敢谈什么怪罪不怪罪,只望不要耽误了大将军理政料民才是。”

  “不耽误,不耽误,功曹请坐。”曹操伸出手虚示一二,众人分主客坐定。

  循照惯例,酒过三巡之后,众人方才开口言谈,而张肃打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念头,他拱手朗声,率先开口,向着曹操问道:“大将军欲为董卓乎?”

  随着张肃的一言既出,堂内顿然寂静无声了起来,连丝竹之声都止息住了,不敢冒头。

  曹操麾下的谋臣,如荀彧、程昱、郭嘉等人,或者半眯着眼睛,或是抚着胡须,目光不时扫过张肃,而曹操麾下的武将,如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将领,一个个目光不善,直勾勾的盯着张肃。

  “功曹何出此言?”不同于大殿之内的一众文武,曹操依旧是一副快意的模样,仿佛依旧在享受着丝竹之乐,他顿了一会后,才向着张肃反问了一句。

  反问张肃一句后,曹操目光扫过乐班,吩咐上了一句:“继续奏乐,不要停。”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声吩咐,但乐班一众人等皆是背冒虚汗,立时就继续酝酿起了丝竹之声。

  ‘何出此言?’张肃听到曹操的反问,他没由来的嗤笑了一声,接着在一片丝竹之声中,他字句清晰的说道:“我主此次遣我至许都,一则乃是献上李傕、郭汜的人头,道明关中的情状,使陛下无忧于关西,二则是向天子进献方物,自从李傕、郭汜造逆以来,道路断绝,益土久不曾朝见矣,今者进献方物,是向天子略表存心。”

  “然则……”张肃顿了顿后,他继续说道:“肃听闻,我主进献给天子的方物,竟是被大将军的从弟曹子廉夺了去,不曾上缴至天子的内库……这夺走天子的贡物,以下臣凌迫君上,大将军不是想做第二位董卓,还能是做什么。”

  “此肃所不明也,还望大将军解惑一二。”

  张肃摆出了一副中门对狙的架势,他前面在得知方物被曹洪夺走之后,自觉这是一个不错的把柄,可以先发制人,用来在同把持朝政的曹操言谈交锋中占据上风。

  这也是他作为大司马刘璋的使者,理所应当、应该做的事情-——维护天子刘协的尊严,毕竟他的明公是宗室子弟,天子刘协的尊严多少也关乎他明公的颜面。

  听到张肃的话,曹操心里有了底,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一人为他开脱,毕竟身处局中的他,反驳的话多少有些不可信。

  侍中荀彧站了出来,他拱手向张肃言道:“功曹,此间有一二误会,曹子廉将军非是劫走了蜀地进献给天子的方物,而是送入内库的东西,须得细细盘查清楚,然后才好入库。”

  对上侍中荀彧,以及荀彧给出的借口,张肃却是不给一点情面,他冷哼了一声:“荀侍中,这清点盘查,需要将方物带回家中清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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