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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44节

  “诺。”程郁恭声领命,而后倒退几步下去执行刘璋的吩咐。

  待程郁一去,刘璋半眯着眼睛思考了起来,他的手指轻轻地击打在案几上,露出清脆的动响,随着手指一上一下,连绵且不绝。

  《三国志·魏志·杨阜传》:‘(杨阜)言于太祖(曹操)曰:‘(马)超有信、布之勇,甚得羌、胡心,西州畏之。’

  马超有着韩信、英布一样的武勇,且甚得羌胡之心,得曹操感叹‘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如果运用的好的话,对接下来刘璋经营陇右的军事行动中十分的有利。

  只是如此武勇的马超,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含几分羌胡的血脉,导致品性上十分的不堪,为人是强而无义、勇而不仁,见得不思义,历史上被姜叙之母骂为‘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

  就如此,马超是一个能力很不错的大将,也是一个品性不堪的凉州人,刘璋如果利用的好的话,马超将成为他手中的一柄利剑,而如果使用不当,马超或许会成为不小的祸害。

  刘璋接纳马超的归降容易,但要约束、掌控、使用马超这柄利刃,制服马超这匹凉州来的烈马,确乎需要不同寻常的手段才是。

  在武功县等上了一日后,刘璋见到了马超,身高八尺,形貌雄伟,身着孝服的马超,自有一股子英杰之气,不愧为‘锦马超’之名。

  “家父遭韩遂毒手,遇难于金城,超一介亡命,落难至此,还望明公鉴纳,异日明公发兵陇右,超愿为先锋,死不旋踵,以求报家父之深仇。”马超涕泗横流,向着刘璋哭拜道。

  “以前我父同汝父盟交,发兵长安,欲要从李傕、郭汜手中解救天子,襄佐王室,近来我表卿父为凉州牧,欲同卿父一同安定关西,抚慰黎庶……却是不料韩遂凶险,竟是加害结义兄弟,卿父遇难,吾心甚哀。”

  没有去谈马腾和韩遂合兵攻打略阳的事情,刘璋只谈起以往刘焉和马腾的结盟情谊,以及近来他和马腾的往来,拉近着和马超的关系。

  一边说着,刘璋一边上前,他扶起拜倒的马超,抚慰道:“卿且居于关中,来日发兵陇右,定携卿同行也。”(本章完)

第446章 伏波中郎将

  长安在望。

  刘璋自陈仓巡视完毕,折返回长安的他,如今已经抵达了长安的近郊。

  ‘当真是意外之喜,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望着和离去时没有多大差别的长安城,刘璋心中略有所感,此行西去巡视扶风郡,他本意也就是在扶风郡打个转,视察一下扶风郡的地理人情,然后就此返回长安。

  只是未曾想到,攻打略阳不利,退兵返回陇西、金城的马腾和韩遂二人会突生一段变故。要知道马腾和韩遂一则是盟友,二则是结义兄弟,这般的情谊下,韩遂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加害了马腾。

  而随着马腾一死,在陇右横行多年的马家军也随之分崩离析,唯有马超、马岱、庞德、马超的小妹马淑,及马家百余骑卒得从韩遂布下的天网逃脱,投效归降到了刘璋的帐下。

  对于投效过来的几人,庞德自不必言,忠心是没得说的,历史上为关羽水淹七军所擒,于兄长庞柔在蜀地效命刘备的情况下,他依旧是宁死不屈,衬托的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仿佛一个小丑般。

  至于马岱,历史上在蜀汉官至平北将军、陈仓侯,在诸葛亮死后魏延、杨仪争权之际,奉杨仪命率军斩杀魏延,多少是一个忠义之人,算是个中规中矩的将领。

  得到庞德和马岱,刘璋是有几分欣喜的,然同时投效过来的马超,却是让他有些头疼。

  不同于庞德和马岱,身份皆是一介将校,听人之命从事,赴汤蹈火而已。马超在历史上是做到过一方诸侯的人,和袁术、刘表等相仿,不可视为一战将。

  只是真实历史里的马超风评不是很好,所做出来的事情也是悖逆人情,其人虽是健勇无当,可在忠义之间,却是落了下乘。

  ‘须得好好调教一番,不然早晚成一隐患。’刘璋暗自揣摩着,他既是接纳了马超,将马超置于麾下,自然是要物尽其用,使得马超成为他手中的利剑,为他经营天下出力。

  然而当下的马超,心性品德还需打磨一二。这里马超品性虽是不佳,不过从马超临终上疏云:‘臣门宗二百余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讬陛下,余无复言。’可见马超为人还不至于如同吕布一般,全无忠义可言,多少可以挽救一二。

  就在刘璋思索之间,车驾却是已抵达长安城下,长安令张既立身于城门处,迎接着他的明公到来。

  “明公。”张既一见刘璋的车驾,他快步上前,身姿衣摆却是纹丝不动的赶赴到了刘璋的辎车前,拱手伏拜向着刘璋施以大礼。

  “德容,长安近来可有他事?”刘璋示意张既起身,不必如此多礼,同时问询起了长安城内的近况。

  张既淡淡的摇了摇头:“长安城内无有他事,只近来臣下趁着冬季,黔首正是闲暇的时候,征调了一批农夫,于长安城内起了一些宅居,明年蜀地官宦迁居长安,也就不用临时起宅了。”

  “如此甚好。”刘璋点头赞了一声,明年他在成都的幕府班底,将集体迁徙到长安城来,后面长安城将是他的幕府所在,只是长安城内经董卓、李郭的祸害,是一片荒芜,张既趁着农闲的时候起屋建宅,是一件洞见先机的事情。

  在张既的迎接下,刘璋向着长安城的衙署行去,路上,刘璋嘱咐了张既一声:“陇右马腾为韩遂所害,其子马超、从子马岱等人前来归降,卿可拣取一座新宅,为马超、马岱的居所,以示优待远人之意。”

  “诺。”张既恭声应诺,同时告辞了一声,立即操办刘璋吩咐下来的事情去了。

  不多时,长安城南的一座新宅门口,马超和马岱举目打量着面前的这座大司马刘璋给予他们的住宅,这座宅邸算不上十分阔气,但简朴之中五脏俱全,在长安城荒凉的当下,算的上是一处不错的居所。

  作为投奔归降的远人,马超和马岱对于面前的这座宅邸并没有太多的意见,心中坦然的接受了下来,有如丧家犬的兄弟二人,此时即是不能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二位将军,长安方遭兵灾,城内宅邸十不存一,且留存下来的宅邸也多半是残破不堪,这座屋宅是近来起建的,由于人力不足,所以宅邸算不上宽敞阔气,还请二位将军见谅。”长安令张既谦然的说道。

  “不敢。”闻言,马超立即低头拱手道了一声‘不敢’,他言辞恭敬:“丧家之人,能得一居所,已是心满意足,何敢奢望太多,再者我兄弟二人皆为将种,惯于风餐露宿,这等的屋宅便足矣。”

  “那就请二位将军入住其中,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来长安衙署寻我,我当为二位将军处理一二。”张既伸手示意马超和马岱进入屋内,而后他拱手向着马超和马岱告辞,作为长安令的他事务繁杂,今日的案牍却是还没批阅完毕,不宜在此久留。

  张既告退而去,马超和马岱,以及马超时年四岁的小妹马淑,即是举步踏入了他们在长安的居所,至于庞德,由于深知陇右情形,为刘璋遣送到了陈仓,在吴懿麾下效力。

  入得屋内,左右无人,马岱张口,同马超说起了亲近话。

  “兄长,世人所言不虚,大司马为人仁德,更是豁达大度,有类高皇帝,今番接纳你我归效一事,可足以见之。”得到刘璋的接纳,并得到一处居所,马岱对刘璋如今是感激涕零。

  “嗯,只是令明(庞德)被遣送到了陈仓,却是不知他在陈仓过的如何。”马超点了点头,他念起了被派遣到陈仓的庞德。

  马岱洒脱一笑,他言道:“兄长不必忧思,令明得拜平羌校尉,此去陈仓,将是有所建功也,当是无有他事,不必挂念在心。”

  “只是不知你我二人得拜何职。”马岱琢磨了起来,刘璋还没授下他和马超的官职,只是将他二人带到了长安,仿若闲置了起来。

  “不管是什么官职,哪怕是做一个马弓手都可以,某只求来日攻伐陇右之时,得为一先锋,手刃韩遂老贼,报得父亲和二位弟弟的血海深仇。”马超目光坚定无比,似是苍天大树一般不会因风雨动摇。

  “小弟亦是如此,大仇未报,他事不足以放在心头。”马岱眸子中亦是坚定的神色,他点了点头。

  就如此,马超和马岱在长安城中居住了下来。

  第二日,念着父仇的马超,这段时间素来不得安枕,在早间闻到鸡鸣之声,他就下了床榻,穿戴整齐,顶盔掼甲,于院中习练熬打起了武艺。

  当东方的天空翻起鱼肚白的时候,马超已是熬打了一个时辰的武艺了,于冬日严寒之下,此刻的他身上蒸腾着白气,缭绕着向上方升去,可见其人筋骨热血之强劲。

  “兄长,你这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个时候方才起身的马岱,他望着院内正在耍着一杆大枪的马超,以及马超身上蒸腾而出的雾气,知晓这位兄长当是熬打了好一阵了。

  马超并未答话,他还沉浸在习练武艺当中,当下把手中的大枪耍的是行云流水,神诡莫测,显露出极高超的武艺来,这是他能在陇右获取‘健勇’之名的依仗。

  半晌后,马超收起手中的大枪,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这个时候他才回答起了马岱问出的问题:“却是不知时辰,只在鸡鸣时起身。”

  “鸡鸣。”马岱盘算着,那就是一个时辰前了,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兄长如此勤勉,小弟却是惫懒不及也,明日我当同兄长一起,鸡鸣时起身习武。”

  “那明日我唤你一起。”马超点了点头。

  早间习武完毕的马超,他卸下身上的甲胄,用温水擦拭起了身体,一通洗漱完毕后,他和马岱一起去食用起了奴仆端上来的粥食。

  吃完粥食的二人,出了屋宅,向着长安衙署的方向而去,如今投效到他人帐下,自是需要做事勤快,时时为所侍奉的君主分忧。

  当马超和马岱抵达长安衙署时,二人被迎了进去,引入到了东厢的一间屋内。

  “明公。”马超拱手行礼。

  “明公。”马岱跟着行礼。

  “坐。”刘璋伸出手示意,一副很是随和的样子。

  待马超和马岱坐定,刘璋向着马超问道:“听闻孟起乃是马伏波的后人?缘何流落陇西。”他所言马伏波,为东汉开国的将领马援,铜柱折、交趾灭的马援。

  “禀明公,某确是马伏波的后人。”言及先祖,马超的面色尤为端重,他解释道:“臣之先祖世居右扶风茂陵,到了祖父这一代,因失官留居陇西郡,就此在陇西郡过活,是以臣祖父、父亲及臣三代,皆居住陇西郡。”

  刘璋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称赞道:“马伏波经文纬武,谋勇双全,能得人,能知人,能爱人,能制人,省天时之机,察地理之要,顺人和之情,详安危之势,为古之名将也。”

  “卿即为马伏波之后,当绍先祖之旧轨也。”刘璋有若一位长者般叮嘱着马超。

  马超出席拜倒:“明公教诲,超铭记在心。”

  “嗯。”见着马超的态度,刘璋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同于历史上横行关中的马超,使得曹操惊叹‘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如今的马超未做到过一方诸侯,年龄、见识还是有些稚嫩,也是容易调教、校正的阶段。

  “孟起慕关中之德化,远来投效,吾当授卿以官职,卿即为马伏波之后,吾意授卿伏波中郎将一职,不知卿意如何。”刘璋面含微笑,目光灼灼的看向马超。

  ‘伏波中郎将?!’马超闻言不免一愣,他没有想到会得授中郎将一职,毕竟前面他还只是一校尉,他更没有想到会得授‘伏波’二字,和先祖马援所得称号一样,不由得,马超感觉心下有些触动。

  马超为刘璋给出的官职发愣,一旁的马岱也为之震惊,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伏波’二字,对马氏族人来说意义不可谓不重,这是马氏先祖的荣耀象征所在。

  “孟起。”

  马超良久不得回音,刘璋轻声唤了一句,这一声有若石破天惊般响彻在马超耳边,马超出席跪拜于地,施以大礼道:“于‘伏波中郎将’一职,臣下心中惶恐,唯恐不胜其职,有损先祖之名望。”

  “卿虽是年少,可吾也多闻卿之健勇,异日必为一大将,伏波中郎将一职,非卿莫属也。”刘璋淡笑道。

  “明公厚意如此,臣必肝脑涂地,以报效明公。”马超拜服而下,心悦诚服。

  刘璋起身,他上前扶起马超:“望卿能绍先祖之旧轨,追及先祖之功业,不负‘伏波’二字。”

  授封完了马超,刘璋转向马岱,他瞧出了马岱脸上些许紧张的神色,知晓马岱对自己会得到何等官职,心下紧张不已。

  却是如刘璋所洞见,马岱当下多少有些紧张,庞德得拜平羌校尉,马超得拜伏波中郎将,皆是有所升迁,不过庞德和马超皆是有武勇之名于当世,得到升迁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马岱自认自家的武勇不及庞德和马超,名头也不是很响,恐是得不到什么好官职。

  “德山,吾今中军帐下少一都尉,不知卿愿任否。”刘璋开出了给马岱的官职。

  ‘中军’‘都尉’,虽是马岱对都尉一职看不太上眼,毕竟他在马腾麾下就是担任都尉一职,可中军的都尉,那可就不一般了。

  马岱面色有些惶恐,他一介新近归降之人,面前的大司马竟是将自己放置到了中军里,担任宿卫的职责,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脑子有些发懵。

  不过马岱反应很快,没有等到刘璋点醒,他就出席拜倒:“臣下唯明公之令是从,明公旌旗所指,便是臣下所赶赴之地,纵是刀山火海,臣下也不会皱一个眉头。”

  马超和马岱皆是受命,刘璋双手一合,言道:“如是,望卿兄弟二人勤勉任事,遵吾号令,异日经营陇右,必为卿等报宗族血仇。”

第447章 建安二年

  建安元年,年末。

  按理来说,每到年末的时候,不管是官宦还是黔首,都会得到休息的机会,一年的忙碌到此会暂时的停息下来,但是侍中刘艾,作为一名官宦,他却是不得安歇,此刻的他奔波在前往长安的路上。

  侍中刘艾肩负着王命,即颁发下封赏大司马刘璋为蜀王的旨意,只是前两次带着旨意到长安,大司马刘璋都干脆利落的辞了诏命,拒不接受蜀王的爵禄,是故刘艾只得来回奔波于许都和长安两地。

  风陵渡。

  于晨间淡薄的雾气中,刘艾打量着面前熟悉的渡口,他不由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是他第三次抵达风陵渡,也是他第三次前往长安为大司马刘璋颁下蜀王的封赏。

  却是不知,这一次是将功成,还是又将无功而返。

  不过依刘艾揣度,不管这一次大司马刘璋会不会接受蜀王的封赏,他都将得到一段时间的喘息机会。

  无他,如果这次大司马刘璋接下蜀王的爵禄,他完成了这桩要事,当可得以安歇一段时间。而如果大司马刘璋第三次也拒不接受,朝廷自是拉不下脸来让他第四次出使关中,硬是要把蜀王的爵禄塞到刘璋的怀里,毕竟这般强求,多少有些折损朝廷的颜面。

  坐上风陵渡的渡船,此刻早间的薄雾为绚亮的日光所驱散,刘艾得以一览无余,瞧见风陵渡对面的江岸,只是,对岸的境况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和刘艾第二次离开关中时不同,在风陵渡的对岸,一座北临黄河,南踞山腰的城池露出了雏形。

  “船夫,对岸是在建造城池吗?”刘艾出声,他问询起了满头华发的老渔夫。

  老渔夫手中船桨,此时正不住的在河中荡开清波。

  听到刘艾的问询,接过话头的老渔夫笑道:“正如先生所言,对岸在筑造一座新的城池,听说是大司马麾下校尉李休督造,城池的名字唤作潼关。”

  ‘潼关?!是因为潼水流经所得名吧。’刘艾目色萧然,他远远眺望着潼关所在位置周边的地理地势。

  作为天子的侍中,刘艾多少有些军事上的学问,虽说不过是纸上谈兵,但也足够让他一窥潼关的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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