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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59节

第306章 仇池山

  南郑。

  “好箭法。”

  随着一声夸赞的声音传入耳中,正在锻炼射艺的文聘自然而然的转头循着发声的方向看去,只一瞥,他便放下了弓矢,拱起双手,身躯微微的俯着,向着发声的方向施礼。

  文聘经潜意识激发施礼的动作,是因为来人的身份,来人乃是他如今的明公-益州牧刘璋。

  “我方才在旁边瞧着,见仲业每发必中,且皆中红心,如此箭法,当真神乎其技。”在一旁止住人员通传,立身观察文聘射艺良久的刘璋近前,夸耀起文聘的箭法。

  虽说刘璋每日事务繁杂,案牍文书堆积如山,但有主簿荀攸襄助,外加幕府诸曹用命,他偶尔也会有一二闲暇时光,外出随便走走,散散心,放放松。

  就像现下这般,他来到了文聘的军营驻扎地,打算检阅一下文聘督练士卒的成果。

  “明公谬赞,聘的射艺谈不上神乎其技,七十步内每发皆中,军中不少人都能做到……说起来,聘听闻明公帐下的娄发娄校尉有百步穿杨的神技,只可惜不得一见。”文聘谦逊道。

  刘璋摇了摇头:“七十步内,每发皆中,也不是如仲业说的这般轻而易举,那里是军中许多将校能做得到的。”

  来到汉末也有两年了,刘璋对于军中士卒的箭术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在大多时候,战场上发射箭矢射击敌人,根本无暇瞄准,不过是依靠箭雨覆盖打击,能射中多少全靠运气,准度倒不是十分的重要,需要的是一股子力气,能多拉开几次强弓,多发几支箭矢。

  只有将官或是将校的亲兵才会锻炼射艺,也有空闲锻炼射艺,能于战场上冷静沉着的拉弓射箭,去瞄准敌方的重要人物进行射击,所以七十步内百发百中,是一件极了不得的事情。

  “明公今日缘何有空来聘这里坐坐。”

  文聘伸出手作为导引,将刘璋迎入中军大帐,他把一向是他入坐的主位让于刘璋坐下,自己在下首的位置安座,而后开口问起刘璋的来意。

  刘璋面色和洽,他从袖口掏出一封文书,着身边侍立的吴班转递到文聘处:“确是有事找仲业,且是一桩喜事。”

  “喜事?”文聘不明所以,他从吴班的手中接过文书,展开后看了起来,虽是一名武将,但文聘精研典籍,通晓经学,文字什么是难不倒他的。

  随着一行行文字入目,文聘的脸上露出开怀的面色,当看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上是压不住的喜色,这封文书上的事情,对他而言的确是一桩喜事,天大的喜事。

  开怀过后,文聘露出感动的面色,他将文书放下,起身出席,郑重的走到大帐中间的位置,向着刘璋跪拜而下:“明公如此恩重,聘实乃报以万一。”

  容不得文聘不行如此大礼,毕竟文书上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一桩天大的事,文书是由刘璋遣往荆州的使者张肃递回来的,上面言道,经过张肃的一番运转,已是将文聘的家人从有司手里解救了出来,且不日就送至汉中。

  一家老小团聚于汉中,往日文聘常常有这般的念头,但是自知不容易实现,没想到今日竟是得以一家团圆,实现心中的念想。

  刘璋起身上前扶起文聘,他微笑着朝文聘道:“仲业何需如此,你我君臣之间没有什么恩不恩,谢不谢的,况且使卿一家团圆,本就是我该做的……若是留卿于汉中,卿家人置荆州,两边相隔万里,却是枉顾人情太过。”

  “明公。”文聘目光脉脉,止不住的衷情流露。

  感受着文聘炽热的眼光,刘璋有些局促了,这一来二去,他这个汉室宗亲,刘姓子孙,也展示出了魅魔该有的魅力,吸引来了不少忠诚的目光,氛围却是有些焦灼了。

  “却是不知荆州那边是何人伸出援手?”文聘重新入座,细心的他问起了荆州那边是何人为他转圜,从有司手里解救了他的家人,他有心记下这桩恩情。

  张肃的文书上简略,关于如何解救一事不够清晰,而刘璋从信使口中询问得知过详情,他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张肃那边请求蒯越相助,蒯越说动蔡瑁出手,方才从有司手里放出了仲业的家人。”

  “蔡中郎将?”文聘眉头一皱,这是一个他不想听到的名字,前面他为蔡瑁、张允所诬陷,将第一次上庸之战战败的原因推到了他身上,让他背了好大一口黑锅,间接导致他在荆州的家人被刘表迁怒,着有司羁押了起来。

  而现在刘璋言是蔡瑁伸出的援手,主持放出了他的家人,这让文聘有些难以置信,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嗯,确是蔡瑁,至于蔡瑁如此行事的心思是为何,张肃遣回的信使有过说明……蔡瑁不想你回到荆州,以免你回到荆州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索性将你的家人放出,由着张肃带回汉中,让你得以安心待在汉中。”刘璋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剥开了蔡瑁暗藏的想法。

  文聘轻叹一声:“蔡中郎将打的好算盘,如此的替我着想,他日聘必当报之。”

  这番话寻常人听了,还以为文聘是想报答蔡瑁,可听入刘璋耳中,他知道文聘和蔡瑁之间,将有解不开的仇怨了,蔡瑁为一己之私,贪功委过,逼得文聘游走他乡,不得返回故土,仇怨已深也。

  刘璋双手一拍案几,他豪言道:“且不去谈蔡瑁那等小人,谈多了只觉口臭……今日我来此,除却告诉仲业你这一桩喜事,还打算看看仲业你督练士卒的成果。”

  “明公稍坐,聘这就去聚拢诸军,为明公演练一番。”文聘立即起身,一声通告后就踏出大帐,随即从帐外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鼓声。

  不多时,诸军聚拢成型完毕,刘璋立于点将台上,见着文聘指挥台下的士卒操练,士卒随着文聘手里的令旗一动,或是向前进军,或是往后退兵,偶尔左右交叉,掩映着冲杀,而阵型却是极为稳固,没有松散的踪迹。

  点将台上,刘璋面色上挂着微笑,以表示他的心情很是不错,对文聘督练士卒的结果很满意,虽说台下的士卒只是演练基础的前进后退,左右遮掩,比起现代化的军队简直如一个孩童一般。

  但时代就是如此,封建时代,士卒能做到听号令而行,行进中阵型不散,已是算得上一支很不错的军队了,刘璋并不会因为见过真正的现代化的军队,就对文聘督练结果不满意,对于封建军队,他的要求并不高,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去堆出一支现代化的军队。

  “善,大善。”刘璋抚掌,向着演练完毕后朝他征求意见的文聘说道。

  听到大善二字,文聘面露喜色,他也没有去谦虚什么,毕竟训练士卒是他拿手活,他有这个自信,他训练出的士卒对得起刘璋口中‘大善’的夸赞。

  “聘得明公拔擢,无功而为校尉,常有羞愧之心,今日士卒督练有成,愿领兵出战一方,立下一二战功,方不羞校尉二字。”文聘趁着刘璋开怀,他拱手请命道。

  刘璋摆了摆手:“仲业不必如此,你有这份求战之心很好,只是眼下寒冬时节,没有什么战事,还需等上一些时日,这段时日你可好生督练士卒。”

  听着刘璋的话,文聘却是没有应下,他询问道:“听说吴中郎将眼下正欲征伐盘踞在仇池山的氐王杨腾,聘愿领兵前往武都,至吴中郎将帐下,为明公拿下仇池山,擒杀氐王杨腾。”

  “是有这么一桩战事,……吴子远以氐王杨腾言辞悖逆,并羞辱了他遣送到杨腾处的使者,已是请命领兵征讨杨腾。”刘璋肯定着文聘的话,但他依旧拒绝了文聘:“只是吴子远大众已经动身,卿现下赶赴过去,若是我料想不差的话,只怕卿赶到的时候,仇池山已经拿下,氐王杨腾已经授首。”

  ……

  仇池山。

  天空放晴,正适合登高远眺。

  氐王杨腾立身于山头之上,他举目远眺,看着于山下安营扎寨的蜀军,他顿时明白了吴懿前面派遣使者到他这里,以及使者态度强硬、羞辱于他的缘故。

  “使者方去,蜀军便至,可知吴懿小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欲攻伐我仇池山。”

  杨腾的儿子杨驹虽是年少,但身形已是健壮,眸子里更是不时有精光流过,他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不错,以今日的局势看来,吴懿根本就没有同我们商谈的想法,吴懿之所以派遣使者来到我们这里,并言辞强硬,羞辱于我们,不过是为了让我们驱逐使者,他好有个动兵的由头,来攻伐我仇池山。”

  “这些汉儿就是奸诈,贪图我仇池山,直言便是,反而行这般下作的手段。”杨腾面露不屑,他倨傲的说道:“可惜吴懿的算盘打得好,却是没有什么用处,我仇池山四面绝壁,上山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依仗仇池山的险要,杨腾对山下的汉军视若无物,他打算坚守山头,不轻易出兵下山,就此拖到吴懿粮绝军退,让吴懿知道他仇池山难下,不敢再引兵前来。

  杨腾从山上往山下看,山下同样有人在抬头举目往山头看去。

  吴懿同法正二人,趁着士卒安营扎寨的空隙,骑着马绕着仇池山侦查起了地势。

  为将者,不通地利,是庸才也。

  只是一边看着,吴懿的面色却是不太好看了起来,但见仇池山四面皆是绝壁,断然是没有宽敞易行的通道,唯有山路可以用于登山,可山大沟深,山路狭窄而多急弯,山道上又有氐人立起城垒,呈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

  “此地耆老有言,山上有良田百顷,且其地能出产土盐,山内又有大池清泉,水、粮、盐等物是不缺的。”法正指着仇池山说出他的见闻。

  吴懿默然点头,他分析道:“所以不能指望依靠围困仇池山,让山上粮绝来威逼杨腾出降……围困是行不通的,说不定我们这边比杨腾更早的耗尽粮草。”

  “府君说的是,杨腾一族迁居仇池山,经营日久,山上良田遍布,溪流纵横,日常所需之物一概不缺,围困之法着实不可取。”法正应和道,他作为谋士,自是早早摒弃了围困的方法,就算吴懿不说围困之法不可行,他也不会提议围困仇池山。

  吴懿帐下一位幕僚插了一句,他感慨道:“只是这仇池山四面绝壁,山路唯有一条可以行军用兵,加之山路曲折狭隘,我军兵力虽众,可也无济于事……这仇池山,于守御一方而言,是轻而易举,于我等攻伐一方而言,却难于登天,想拿下此山,只恐不易。”

  “不止于此。”法正接过话头:“这上山的路是红泥路,逢着雨天或是雪化之际,红泥被水一浸,便是烂泥一团,每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幸而如今隆冬时节,山路的红泥被冻,不至于那般难行。”

  “孝直的意思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吗?”作为主帅的吴懿面色轻松,他向着法正问询道。

  法正点头:“留给我们的时间是不多了,若是拖到开春,冰雪消融,红泥路被雪水一浸湿,这山路是走不了的,只能等到盛夏时节,红泥路被烘干后了。”

  “盛夏?若是拖到盛夏,明公那里我如何交待。”吴懿摇了摇头,这一仗他是向刘璋打了包票的,决意不会拖得太久,会尽早的料理掉氐王杨腾,这杨腾一死,武都郡大种的氐人部落就全部清扫完毕了,留下的都是不成器、没有危害的小种氐人部落。

  这里也关系到来年的关中之战,来年大军经武都、陈仓道进军关中,便是一路坦途,不至于忧心后路。

  吴懿拨转马头,他向陪同他巡查仇池山的一众人等说道:“且先回营,聚众商议一番。”吴懿打算聚集众人的智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拿下仇池山。(本章完)

第307章 新年第一喜

  在率军抵达仇池山的第二日,吴懿就召集诸军,向着士卒们说出激励和煽动的话语。

  “氐王杨腾在仇池山上经营日久,粮草布匹是堆积如山,且仇池山的山土中蕴含金银,历年淘洗出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今日我率尔等来到此地,冒严寒,攀山关,攻打仇池山上的氐王杨腾,不可谓不辛苦……故而我今许之诸君,若是能拿下仇池山,其府库任由诸君搬取,官府一无所预,且其民众,各依功劳大小,分赐诸君为奴。”

  吴懿此言一出,列阵的士卒中便出现了一阵骚动,这些士卒当兵打仗,也不指望能当上将官、博一个封妻荫子,他们至多不过求个财罢了,现在士卒们听到吴懿的许诺,心中自是不住的欢喜,恨不得此刻就冲到仇池山上去,攻破氐人设下的山关,劫掠起氐人的府库。

  “此外,除却氐王杨腾的府库归尔等所有,拿下仇池山后,本将军这里也有封赏,大大的封赏。”

  吴懿对钱财一无吝啬,一股脑的倒出来用以激励士卒,他只求能在年关年拿下仇池山,以免拖到来年,他前面发文书于刘璋,可是放了大言的,决计不能丢这个脸。

  “愿为将军效命。”

  “愿为将军效命。”

  随着几名有心的士卒带头喊话,一众排成行列的士卒纷纷出言,向着吴懿表露忠心,现场的气氛也被烘托了起来,激昂的情绪仿佛是波浪一般席卷了在场士卒的内心,众人只求一战。

  接连不绝的声浪甚至迈过山道,直直的传入了在仇池山城垒上驻守的氐王杨腾的耳中,听着入耳的声音激昂亢奋,不用揣摩也知道山下吴懿军中士气高涨,这不由让杨腾皱起了眉头。

  身为氐人的杨腾有一张国字脸,本身就极具威严,再加上作为族长的他养尊处优,族内之事皆是乾坤独断,日子久了养出了一股霸气,现下的他皱起眉心,威赫顿现。

  在杨腾身侧的氐人武士皆是屏气凝神,不敢发一言打扰到杨腾,以免在这个杨腾不悦的关口触怒杨腾,给自家惹来灾祸。

  且这些氐人武士因山下虎啸般的宣言也有所震惊,加上汉军众多,倍于已方,不少人神色为之一肃,对战事、对族人的命运有些担忧了起来。

  “真是聒噪,也不怕口渴。”听了一段时间山下传来的军号,杨腾嘴角露出不屑,从口头上狠狠的贬低了一番,但他的心中却是隐隐不安,敌人士气不错,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杨驹察觉到了杨腾眉宇间的不安,他指着山下的吴懿军营道:“父亲,我等立于山头,山下情形一目了然,虏皆在吾掌中也……形势如此,吴懿小儿就算军中士气甚佳,可也济不得什么事。”

  杨腾看向杨驹,眉目间露出慈爱的光采:“驹儿说的是,不管吴懿小儿有什么心机,有什么动作,还不是为我们所窥见……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吴懿小儿虽是汉儿,可兵书还没我们氐人读的熟。”

  杨腾和杨驹父子二人侃侃而谈,神态自若,在二人平稳祥和,且极具信心的言语下,他二人左右侍立的氐人武士,也纷纷沉稳了下来,认为杨腾和杨驹不把山下汉军放在眼里,说明这场战事的胜机很大。

  接下来就是两方开战。

  作为攻伐的一方,吴懿做下了布置,他令徐猛、袭肃作为先登,前去试探一下仇池山城垒的深浅,同时查探下氐人所立的城垒是否有什么破绽可循。

  作为防守的一方,且是兵力劣势的一方,氐王杨腾做了十全的部署,抽调了族内大部分的壮丁用于守御,布置在城防第一线,而老幼妇孺也没闲着,他们将作为后勤人员,担任起生火做饭、搬运木石等守城器械的活。

  等到日头升到中天的时候,汉军抵达了杨腾布置的三道山关的第一道山关处,两方不待言说,就攻防厮杀了起来,兵戈相击声、受伤的士卒哀嚎声、炮石擂木的撞击声,瞬时响彻了第一道山关。

  虽是徐猛以校尉的身份冲在第一线,用以激励士气,督率士卒奋进,可攻城毕竟是难活苦活累活,更不必提仇池山是一座山城了,尤为难以攻伐,山道狭窄,每批次进攻的士卒容不得太多,守御的一方居高临下,凭恃着山关险要,能轻而易举的守御。

  故而一场大战下来,正如汉军所担忧的一样,山城难攻,他们没有拿到什么像样的战果。

  坐镇中军的吴懿见着一批次接着一批次的士卒不断涌上,可惜始终没有什么成果,他的眉宇间浮起了忧色,在同法正对视了一眼后,以日暮为由结束了今日的攻城。

  见着汉军鸣金收兵,驻守在仇池山第一道山关的氐人武士却是没有什么兴奋,也没有什么欢愉,他们只自觉惶恐、忧心,汉军悍不畏死,挥刃猛攻他们,虽是他们依仗山关险要,没有让汉军得逞,可汉军的勇猛还是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

  杨腾和杨驹父子二人对帐下武士的面色看在眼里,知道手下的这批武士生出了些许畏惧的念头,父子二人对看了一眼,打算今夜好好犒赏帐下的氐人武士,用酒食激励士气,至于女色那就免了,临战不能沾惹女色,一沾惹只怕守城时会腿软眼花。

  入夜。

  吴懿安坐在中军大帐的主位,他手里拿着一卷兵书,挑灯夜读了起来,只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兵书上,而是念着如何拿下仇池山,可他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法子攻破杨腾所立的三道山关。

  良久,吴懿将竹简往地上随手一扔,他心烦气躁的这一幕被此时掀开帘帐而入的军议校尉法正看在眼里,法正面色平淡,他近前拾起竹简,将竹简放置在吴懿的案头上。

  “若是杨腾一味死守,还真是难以寻觅出什么破绽。”吴懿收起了脸上的烦躁,他通过今日的战事分析了一句。

  法正安然入座,他点头应道:“将军说的是,若是杨腾死守,确是难以拿他有什么好办法,杨腾所立三道山关,直如天堑一般挡在我军面前,想要越过三道山关登上仇池山,有若登天之难。”

  “孝直,这可不是你的脾性,你一向是视艰难险阻如无物,如何说出这般丧气话。”吴懿嘿然了一句。

  “这人有起有落,偶尔我也会心绪低沉不是。”法正调笑了一声。

  言罢,吴懿和法正对视了一眼,仰头大笑了起来。

  少时吴懿收起笑容,他正色道:“孝直,明公常说你足智多谋,不亚于张良、陈平,今日时局难破,你可要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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