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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179节

  翌日。

  陈仓的城头之上,甘宁向着斥候问道:“你是说李傕、郭汜正在拔营起寨,有退兵的动作。”

  身为甘宁麾下的斥候,这名斥候为人精细,十分的通明,他拱手回答了甘宁的问题:“禀中郎将,小人观望许久,但见李傕、郭汜营中正在收拾行装,拔营起寨,风尘顿起,弥漫数里,眼见着就是要退兵,至于退兵何处,观其前锋动向,小人认为当是退回长安。”

  “退回长安?”甘宁伸出手摩痧着下巴的短髭,感受着一阵轻微的快感浮起。

  他自言自语道:“倒是奇了,若说李傕、郭汜怕了,畏惧了,那他们何不退回凉州,凉州地广,可以由着他们海阔凭鱼跃,可他们反倒是退回了长安,这关中四塞,他们就是瓮中之鳖了。”

  “这是打着诱敌深入的法子吗?”甘宁顷刻间像是明悟了些什么,他抛出了一句揣摩的念头。

  “诱敌深入,是依仗长安坚城,盘算着我们去顿兵长安城下,师老兵疲,为他们所破吗?”此刻赶赴过来的娄发顺着甘宁的揣摩,详细的补充了一句。

  甘宁轻微的摇了摇头:“或许是吧,或许不是,不过都是我们现在不能处理的,先看看情势再说……吴中郎将所部的先锋徐猛,那小子昨日已经到了陈仓道口,遣人递来了书信,不日就要入城修整一番,我们先思量这件事吧。”

  “徐猛所部没碰上什么钉子吧。”娄发关怀的问上了一句。

  甘宁微笑:“碰倒是碰上了,有一伙羌胡,看起来是受着李傕、郭汜的指使,前去袭扰了一二……不过这伙子羌胡没长眼睛,不知道徐猛所部大抵是关中人,归乡之情,那是万难阻挡的,羌胡这枚钉子碰上了徐猛这个锤子,硬生生的被敲平了锋芒。”

  “那是胜了啊,今日难怪我出门时听到喜鹊叫,原是出在这里。”古板的娄发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甘宁点头:“是胜了,千余骑的羌胡,留下了二百多具尸首,降者也有百来人,此外一个唤作烧鸡的小渠帅被阵斩了,算得上是大胜。”

  “初战即胜,确是个好兆头。”娄发笑意张扬了起来。(本章完)

第338章 挥师关中

  陈仓。

  武都太守、平氐中郎将吴懿甫一踏出陈仓道口,但见地势平坦,渭水汤汤,许久不曾相逢的关中大地,顿然展露在了他的眼前,填满了他的眼眸。

  “好风光。”

  吴懿感叹了一句,他像是在介绍传家之宝一样,向着身侧的张任讲解道:“向者世人多言,关中为四塞之地,陈仓是其一也,为秦地和蜀地之间必经之要道……虽说秦蜀间有诸多栈道,非只陈仓道一条,可其余的栈道,子午、褒斜、傥骆等,小部队行进尚可,若要动员大众,非陈仓道不可也。”

  张任,本不是作为先锋的他,念及汉中、武都诸多战事中没有大的建树,功勋甚薄,是以此番挥师关中,他向刘璋求得一个先锋的位置,和先锋主帅吴懿眼下一并出现在了陈仓道口。

  当下听得吴懿的介绍,张任是频频点头,表达出认可的态度:“吴中郎将说的是,前面在汉中时,闲来无事,我曾探访过子午、褒斜、傥骆这些栈道,可这些栈道,一则年久失修,道路断绝,二则缘山伴岭,实乃行军,论起动员大众,逊于陈仓道远矣。”

  这里张任庆幸了一声,他拱手向上道:“幸好明公智谋略不出世,去岁年底时趁着李傕、郭汜等贼在弘农追阻天子之际,陈仓无备,就势遣甘宁、娄发取了陈仓,不然李傕、郭汜等恶贼若是在陈仓屯兵据守,阻塞道路,我等断难踏足关中矣。”

  言罢,张任目光火热的打量着面前旷阔平坦的关中大地,他作为刘璋麾下的统骑大将,对着汉中的山地、武都的陇谷,一直处于无用武之地的情况,现下关中大地辽阔无涯,正是他这一柄锐利长枪的用武之地,可尽情施展他的才华和能力。

  吴懿扫了一眼张任,他瞧出了张任眼里的炽热,那仿佛骄阳一般的绚烂光采,是对功业的强烈渴望。

  “明公睿智,岂是李傕、郭汜等凉州宵小的智谋所能匹敌的。”吴懿大力赞扬着他的明公,同时对着面前的关中大地宣言道。

  “此行关中,当枭首李傕、郭汜等贼,为天下除害,使明公扬名。”

  “使明公扬名天下。”张任热烈的应和了一声,他家世寒门,本来没有什么出头之日,就算有,也不过是在郡县里打转,做着吏事,何如今日,作为蜀地的统骑大将,征伐三辅,是故他对刘璋的忠诚,可比皓月更明,可比绚阳更辉。

  短暂的休息一段时间后,吴懿向着麾下部曲大手一挥:“时候不早了,速速赶赴陈仓城,同甘宁和徐猛汇合,他们想必等我们等的早就不耐烦了。”

  先锋大军继续前行,不多时,吴懿、张任一行人就撞上了前来迎接他们的甘宁,同时从甘宁的口中他们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略显奇怪的消息。

  “李傕、郭汜退往长安了?”吴懿兀自不信,他复述了一句,向甘宁求证道。

  “是的。”甘宁郑重其事的表达了消息的真实性:“自那日羌胡部落阻击徐猛不成,并惨遭大败,第二天李傕、郭汜便领军而还,向西,也即是向长安而去……眼下他们此前扎营的地方,我亲自令人去侦查过一番,确是人去营空。”

  张任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他怀疑道:“我等自陈仓向关中,李傕、郭汜不在这里堵着我们,反倒退还长安,怎么想都不太对劲,凉州人素来奸诈,其中只怕有什么诡计。”

  “嗯,其中必有蹊跷,只是李傕、郭汜的来去,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能由着他们去了……至于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到时候见招拆招,还能怕了这伙子凉州恶贼不是。”甘宁不以为意,他对凉州群贼并没有放在眼里。

  吴懿轻抚长须,他面露微笑:“不管怎么样,李傕、郭汜这伙子凉州贼退还长安,不在陈仓盯着我等,我等就不用担忧刚通过陈仓道,士卒疲乏时会为李傕、郭汜所趁了,可以好生歇息一二,养足锐气,再图长安,这也是一桩好事。”

  几人一面谈话,一面走着,不多时,大军便抵达了陈仓城下。

  此刻的陈仓城,不似李傕、郭汜在时的城门紧闭,而是大开城门,早一步抵达陈仓的徐猛、以及留守陈仓的娄发,也踏出了陈仓城,于城门口伫立,欢迎着吴懿、张任的到来。

  几人于城门口言谈见礼了一番后,便招呼指挥起大军入城,大军进驻城池,并不是简单的一窝蜂向城门口挤去,而是分作十余支队伍,一支支的踏入城池,有序且迅捷。

  当然,吴懿、张任麾下的士卒有七千余人,自是不会全进驻到陈仓城内,毕竟陈仓城内除了甘宁、娄发所部三千人,外加上徐猛所部两三千人,已有近六千人之数,若是吴懿麾下的七千人再进驻进去,一万多士卒拥堵在一座城池里,吃喝拉撒搅在一起,只怕要闹瘟疫。

  是以,吴懿、张任麾下的士卒,大半留驻在城外,由张任驻守营中看管,而作为主帅的吴懿则领着亲卫士卒进驻了陈仓城,毕竟作为主帅,吴懿自然不能露宿在外。

  入夜。

  吴懿不顾行军的辛苦,或者说,在建功立业之心的督促下,他自觉一点都不辛苦,精神甚是亢奋,不得安眠,于是他索性招来了甘宁、娄发、徐猛等人商议军情。

  虽是入夜,可受命而来的甘宁、娄发、徐猛等人精神上也不见一缕惫色,几人目光皆是炯炯,形似一匹匹夜间觅食的饿狼,欲要撕咬猎物一般。

  “李傕、郭汜退回长安,陈仓附近情形如何?”吴懿没有扯什么客套话,他向甘宁问起了陈仓附近区域的情形。

  依着吴懿的推想,即是李傕、郭汜退回长安,他们必然是要赶赴长安城去,同李傕、郭汜这伙子凉州贼决一雌雄,而大军动身赶赴长安,须得保证后路无忧,得先自陈仓一路扫荡至长安,摆平陈仓到陈仓的所有隐患才是。

  甘宁应声作答:“李傕、郭汜引兵退还长安,前来助阵李傕、郭汜的凉州羌胡、关中诸将中,有一部分人疑心李傕、郭汜胆气已丧、败相已露,非是我等的对手,是故弃了李傕、郭汜而去……这些人中,凉州羌胡于各地肆意劫掠,看上去是打算劫掠些财货、满载而归凉州,而关中的将领则是各归旧乡,有观望形势的意图。”

  “嗯。”吴懿点头表示自己听在耳中,他斟酌了片刻后道:“羌胡之辈,残害生民,我等当不能让他们如愿,况且关中父老,来日便是明公麾下黎庶,我等不能坐视不管……即是李傕、郭汜引兵退还长安,我们无有近忧,而明公大众未至,一时间我们也不好发兵长安,就且先料理掉这批凉州羌胡,摆平陈仓附近的郡县,也好为明公来日发兵长安打好基石。”

  作为先锋主帅的吴懿下了一个决断,同时给出一个豪气的宣言:“最重要的是要为明公争民心,要让关中父老知道,明公来了,太平就有了。”

  “诺。”甘宁、娄发、徐猛一并拱手领命,吴懿作为先锋主帅,且持节,有专断之权,吴懿既然打算剿灭羌胡、荡平陈仓附近的郡县,他们自然是没有二话的。

  翌日。

  驻守城外的张任知晓了吴懿的军令,这里考虑到羌胡多是骑卒,往来飘忽,于是剿灭凉州羌胡的任务,大头是落在张任的手上,而甘宁、娄发、徐猛等人则是协从驱赶羌胡,使羌胡不得肆意妄为的四处劫掠。

  计策已定,军令已下。

  先锋大军开始动起身来,张任、甘宁、娄发、徐猛分作四部人马,开始向着陈仓周遭的县乡行去,作为主帅的吴懿则坐镇陈仓,静候佳音。

  剿灭羌胡的第一日,当夕阳与陈仓城头平齐的时候,吴懿就收到了一条好消息,一个唤作烧当部的部落,也即是先前阻击徐猛所部的羌胡部落。

  其渠帅烧俄头因在同徐猛所部的会战中损失惨重,没了心气再去协助李傕、郭汜,是故放弃追随李傕、郭汜赶赴长安,只在陈仓附近劫掠县乡,打算载上一些财货、挟持些许女子返回凉州,也不枉此次关中一行。

  可惜烧俄头的命数有些不好,他在劫掠一处乡里的时候,碰上了率骑而至的张任所部,张任见着羌胡为祸,不由心生怒气,单枪跃马,越众而出,将羌胡的队伍捅了个穿,更是将托大上前的烧俄头挑下马来,而后张任所部追随着张任的身影,将失却渠帅、四散奔逃的烧当部追亡逐北、杀了个无有余种。

  如今几百个人头、数百匹斩获的战马,就放置在了吴懿的身前。

  吴懿打量着堆成小山的羌胡人头,他的面色很是惬意,这些可都是满满当当的军功,更不必提左近处还有他们蜀兵眼下最缺的战马,这教他十分的满意。

  “一一记录在案,向明公报功。”吴懿吩咐了一声书吏。

  ……

  河池。

  夏收已经完成,征缴的粮草赋税早早的入了库,同时汉中、蜀地的粮草也在运送过来的途中,由于前番刘璋荡平了南中,并因地制宜,下放了权柄,换取南中出产的金银皮革、牛马驴羊,因此这次运输粮草,人力用上的不多,更多的是使用南中上供的南中马、南中牛。

  河池城外,作为主簿兼军师中郎将的荀攸望着长长的粮队,一车车的粮草不断的自汉中、蜀地运送而来,而河池城内的粮仓,早已是堆积如山,如今是兵精粮足,大军发兵之日只在数日之内了。

  这里荀攸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那一匹匹身形矮小的南中马,说起来,第一眼看到南中马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驴或者骡子什么的,不过看长相更多的是像马,这颇为让他有些感慨,皇汉之大,无奇不有。

  只是更让荀攸惊奇的是南中马的载重力和耐力,虽是身形矮小,可南中马的载重和耐力称得上是一绝,不逊于寻常的高头大马,有了南中马的帮助,他们这一行发兵关中,在粮草方面就必不太过忧虑了。

  点清粮草数目后,荀攸返回了河池的官署,向他的明公益州牧刘璋通禀了粮草辎重的情况。

  “有劳先生了。”

  刘璋慰问了一句荀攸,对于荀攸身为主簿,还亲自走到一线清点粮草辎重的行为,这般勤勉的态度,他自然是略有些感怀在心。

  “为明公行事,岂敢谈辛苦二字。”荀攸谦逊了一声。

  刘璋点了点头,他吩咐了一声,让书吏孟节去召集一众文武,他要做战前的动员了。

  不过此次只是对着一众文武的动员,动员大军还需有一个祭旗的隆重仪式。

  不多时,兵曹彭羕、军议校尉法正、霹雳校尉阴溥、参军郑度、校尉文聘、孟达、李休等人踏入了屋内,这些人都将追随他征战关中。

  刘璋轻咳了一声,而后宣言道。

  “秦末之际,高皇帝自沛县起义兵,诛暴秦,由武关先入关中,克灭强秦,然为项氏所逼,是故虽得关中父老拥戴,却不得王关中,只得为汉王,迁徙至汉中。”

  “然高皇帝志气不减,遣淮阴侯韩信偷渡陈仓、克定三秦,我高皇帝所到之处,关中父老无不竭诚相迎,真可谓占尽天时,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说到这里刘璋停顿了一下,他扫视着下首的众人,但见众人无一不是身形微微前倾、倾耳而听,神色端正且目光炯炯。

  刘璋继续言道:“今天下汹汹,宇内纷乱,关中父老为李傕、郭汜等凉州贼所侵害,甚为凄苦……璋虽不敏,且德行鄙陋,但念及生民之苦,士庶遭遇,愿效高皇帝之志行,兴义兵,讨诸凶,澄清关中,安集三辅。”

  “今番还需劳累诸君,辛苦一二,助璋此行功成。”

  言罢,刘璋拱手向着下首文武一一郑重致敬。

  “为明公效命,自当鞠躬尽瘁,无有他言。”一众文武纷纷避席还礼,并口称不敢,他们的神色则甚为激荡,有如波涛一般。(本章完)

第339章 关中父老

  建安元年,六月十五。

  河池县的地界上开辟出了一处范围宽阔的校场,校场之上,刀戈如林,旌旗飘飘,有上万名蜀兵会于此地,于赤阳下进行着出征的仪式。

  祭旗。

  祭旗是封建时代一种迷信的做法,大军出征之前,往往杀死一二活物,活物或是有份量的人物,或是特殊的牛马,用以祈求神灵的庇佑,庇佑即将进行的战事获得胜利。

  刘璋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虽是对祭旗的做法不太认可,可他既是已经入局汉末这个时代,自然不能免俗,这该祭的旗还是得祭。

  这里说起来,杀人祭旗是上供给神灵最好的祭品,而所杀之人,可以是出征前蛊惑动摇军心者,可以是敌军遣来的间细。

  当然,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拉出去祭旗,普通士卒是轮不上祭旗的,唯有有份量的人物才配得上祭旗这个庄重森严的活动。

  只是刘璋没有杀人祭旗的心思,在他心中,出征关中,征伐李傕、郭汜等凉州贼,称得上是大喜的日子,大喜的日子杀人,不免有些不太讲究。

  于是刘璋着书吏孟节去寻来了一头黄牛,及一匹白马,打算用黄牛白马作为祭品,祭祀上苍,兼之鼓动、激昂士卒的士气。

  点将台上,刘璋一个授意,主簿荀攸往前踏上一步,他宣读起了刘璋征伐关中的檄文,向着下方的士卒大声宣读了起来。

  檄文的内容大抵是批斗李傕、郭汜二贼的罪行,如李傕、郭汜在关中劫掠杀生,天怒人怨,又如李傕、郭汜上迫天子,下凌公卿的不臣之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李傕、郭汜不当人子,合该受死,而他,益州牧刘璋,身为宗亲,又是朝廷重臣,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一来为天子公卿洗刷耻辱,二来替关中百姓做主,去枭首掉李傕、郭汜这两个凉州贼。

  檄文的内容出自主簿荀攸之手,诵读也是由主簿荀攸朗读,荀攸声音洪亮,言辞慷慨,又是立于高台之上,他清晰又响亮的词语,自是响彻周遭。

  至于离荀攸较远的士卒,也是能听闻到檄文的内容,毕竟每隔百步,有精通文辞的士卒代为高声复读一遍荀攸所读的内容,自然不用担心有士卒未曾听闻到。

  ‘用词很不错,句段也很简练,借来激励人心很是不错。’听着荀攸的诵读之声入耳,驻足原地、闲暇无事的刘璋点评起了荀攸写的檄文,他给予了一个很高的评价。

  但刘璋自觉就算荀攸的檄文写的再过简明易懂,出于文人的用词习气,这篇檄文中的文字理解起来,必然还是有些为难下方的士卒的,下方的士卒八成是听不懂的。

  不过檄文听不懂关系不大,士卒们关切的是祭旗的黄牛和白马,但见在荀攸诵读檄文的同时,祭旗的刽子手先是饮下了一杯热酒,向着鬼背大刀上猛喷一口,用以洗练大刀。

  而后血脉喷张、满脸密布着杀气的刽子手来到了黄牛和白马的面前,他先是掀起身体一侧的长袖,露出肌肉虬然的粗壮手臂,将鬼背大刀牢牢的握在手里,高高举起。

  身为祭旗的刽子手,他力求这一刀斩的漂亮,斩的利落,斩的唯美,在鬼背大刀落下的那一刻,牛头或马头落地,牛马的颈间鲜血如此才会喷洒而出,将牙旗祭练的一片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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