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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201节

  “就像是野外的饿狼,有一天想让他们去做狗,只怕是不愿做,也做不了。”参军郑度半眯着眼睛,他对人性是有些揣摩的。

  贾诩淡然一笑:“诸君说的是,一时间要让关中诸将扭转心态,投效到明公麾下,他们怕是不愿意的,但今日之事,李堪受我们攻打,而李傕、郭汜只坐守观望,不发一兵一卒相救……关中诸将同李傕、郭汜之间裂痕已生,彼此做不到互信,或许守城之战尚可共事,但若是野战,关中诸将当是不放心将后背交给李傕、郭汜。”

  “野战?”法正摇了摇头:“李傕、郭汜和关中诸将人心不齐,加之式微之际,哪里会同我们野战,既不是野战,我们也就没有机会攻杀李傕、郭汜……想来李傕、郭汜还是会继续坚守城池。”

  法正说到这里,他双目精光湛湛,试探性的言道:“贾君莫不是有计,可以挑拨李傕、郭汜和关中诸将在长安城内生隙,以至两方在城内交兵,如此一来,长安易下也。”

  “然也。”贾诩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拱手向刘璋言道:“羌胡不做考虑,如今长安城内,当可挑拨离间李傕、郭汜和凉州诸将生出嫌隙,乃至于长安内乱,这样一来,关中可定,三辅可安。”

  “计从何处?”刘璋淡然的问询了一句,问询起了实际的操作。

  贾诩面色端正,缓缓向众人道出了他的计策,而帐内众人也纷纷出言完善着贾诩的计策,一场商谈军情的会议蔓延到了深夜。

  第二日。

  刘璋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大纛上叫唤,他便知有好事临门了,也正如他所料,经亲卫通报,宁辑将军段煨自华阴遣使觐见。

  ‘这就是优势一方的待遇。’刘璋听到亲卫的通禀后,他暗自感叹了一句,无论是关中父老,抑或是三辅之地的世家豪强,以及同李傕、郭汜交好的段煨、张济等凉州旧将,这些人多是见风使舵,向着他或是投效、或是归顺、或是遣使者致意,有如江河之水入海一般。

  刘璋眼下正值做大事的时候,刚刚登上争霸天下的舞台,是以他摆出一副礼贤的态度,邀请了宁辑将军段煨派遣来的使者入中军大帐一叙,他要亲自接待段煨的使者。

  “段宁辑帐下段誉,见过明公。”

  一入蜀营,便得召见的段誉,他毕恭毕敬的向着刘璋施以大礼,作为受到段煨所遣,表达归顺之意的他,自然是不能托大失仪,毕竟他是有求于面前这位刘益州的。

  ‘段誉?’刘璋暗自笑了一声,这位使者的名字,倒是和天龙八部里那位风流浪子的名字一样,只是不知这位使者会不会使六脉神剑,不过大理国的出现须得等到铁血大宋的时候,想来这位使者是不会的。

  刘璋将心头杂念抛远,他慰问着段誉:“段君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一路辛苦,还请速速入座,先饮一杯水酒慰藉一二。”

  “谢明公。”段誉一板一眼的起身,步伐稳重的入座,并在刘璋的举杯示意下饮尽了一杯酒水。

  一杯酒水下肚,刘璋快人快语,单刀直入的问道:“段君此来,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这句问话似是有些多余的嫌疑,毕竟刘璋瞧得段誉的举止行为,以及段誉携带过来的珍宝美玉,他能猜上个八九不离十,那位宁辑将军段煨,当是遣段誉前来表达归顺之意。

  段誉听得刘璋的问询,他放下酒杯,拱手端重的言道:“明公兴义兵,为国家讨贼,为黎庶做主,宁辑将军心甚往之,欲助明公一臂之力,只是碍于道路不通,华阴多务,不得亲自前来……小人此番是受宁辑差遣,欲向明公表以归顺之意,还望明公鉴纳。”

  “原是如此。”刘璋微笑点头:“宁辑将军驻兵华阴,安集百姓,劝民桑农,不与李傕、郭汜等同流合污,实是国之忠良,今次既有意归顺,我自当纳之。”

  “多谢明公。”闻言,段誉出席跪拜叩谢,他起初还担心刘璋会碍于段煨乃是董卓旧时故将,推脱段煨归顺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刘益州言谈恳切,轻易就接纳了段煨的归顺之请。

  ‘果真是但诛李傕、郭汜,其余降者不问。’段誉莫名的感叹了一声刘璋的信誉。

  谈妥了段煨归降的事情,刘璋向着段誉劝酒,好生招待了一番这位段煨遣来的使者,不使段誉有什么被薄待的地方。

  刘璋这边在招待段誉,那边甘宁、娄发等人,遵着贾诩画定的计谋,开始实施了起来。

  当日头一点点没入西山,天色渐渐变暗,一轮淡淡的钩月垂挂在了天穹之上时,甘宁和娄发领着数十骑赶赴到了长安城下,在一个安全的距离驻足了下来。

  而后便是由娄发搭弓射箭,将一支不一样的箭矢射到了城头之上,也只有娄发才有这样的劲力将箭矢射到城头之上。

  至于所射向区域的城墙所驻扎的士卒,甘宁和娄发早已是打听清楚了,知晓这里的人乃是侯选的部下,非是李傕、郭汜统属的士卒,而这,便是甘宁和娄发所要的。

  昏暗之中,侯选麾下的士卒听到了一声鸣镝后,他们先是警觉的缩着脑袋,将身形遮掩在雉碟的后面,然后才是探头探脑的向城下望去,看一看城下有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蜀军趁着夜色攻城。

  探头探脑观察了几眼城下后,侯选麾下的士卒松了口气,城下没有动静,蜀军没有夜袭城池的打算,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只是刚刚的一声鸣镝,加上他们城楼上有箭矢射中木柱的声音,让他们不敢松懈,侯选麾下的士卒开始摸索翻查了起来,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被射到了城头上。

  很快,侯选麾下的士卒找到一支箭矢,一支镶嵌在城门楼木柱上的箭矢,以及箭矢上绑着的一张绢布。

  作为曲长的小头目,见着箭矢上绑着的绢布,又是望了一眼城下,但见城下一片寂静、悄然无声,他想了想,将绢布取下,自马道下了城头,往依着城墙驻扎的侯选所部中军大帐而去。

  只是这名曲长的动作,被李傕安插在侯选军中的几名间细瞧的仔细,随着这名曲长的下楼,一名间细也在同伴的遮掩下,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城楼上,向着李傕的所在而去。

  侯选的中军大帐。

  “敌袭吗?”刚刚入睡,就被唤醒的侯选惊慌的道了一句,自好友李堪死后,他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整日处于忧惧当中,担忧会步李堪的后尘。

  是以在听到亲卫通禀,驻守在城楼上的曲长求见时,他心中甚是惶惶。

  但很快,侯选心中的慌乱散去,他自入帐的曲长口中得知,非是蜀军夜袭,而只是蜀军莫名其妙的往城楼射了一箭,箭矢上携带着一封绢布信,他不好拆到观阅,所以递到侯选这里。

  ‘不是蜀军夜袭就好。’从曲长手中接过绢布,侯选心中顿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面色也放松了下来。

  侯选一边摊开蜀军射到城头的书信,一边猜测起了书信中的内容,他猜测八九不离十,书信中当是劝他归降的词语,以及那位刘益州给出的归降条件。

  不无意外的,侯选从手中这张蜀军射来的绢布上见到了他所推测的文字,那位刘益州的确是有心招降,前罪一概不问,且有重赏于他。

  这里侯选皱起了眉头,他瞧着绢布上某些字段处一个接着一个的黑点,多有涂抹修改的地方,他有些疑惑,堂堂一个益州牧,手下的书吏如何这般的文采不佳,竟是要涂抹修改才能完成一封文书。

  ‘换做是我的麾下,给出这样一封文书,不打个三五十板子,那是说不过去的。’侯选鄙夷了一阵书写这封文书的蜀军书吏。

  将那名差劲的蜀军书吏抛之脑后,侯选暗自思忖了起来,若是归降益州牧刘璋,他自然而然会失去独擅一方的权柄,没了往日那般肆行无忌的快意,不过也可就此安心下来,不像这几日心中忧惧失常,总是害怕步了李堪的后尘。

  两难的选择之下,侯选却是难以抉择。

  “去,唤程银和梁兴二位将军前来。”侯选决定趁着深夜,无人察觉,去请程银和梁兴商议一番。

  这边侯选起身思虑,并着人去请了程银和梁兴,那边李傕安插在侯选军中的间细,也将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的事情,一一通禀给了李傕、郭汜。

  “你是说,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上,且偏偏是侯选所守的那段城楼。”郭汜面色不善,贴近间细问上了一句。

  见着郭汜靠近,甚至有动手逼问的前兆,间细立即就回禀到:“千真万确,蜀军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上,小人是亲眼所见。”

  “那封书信呢?”郭汜追问道。

  “被曲长拿了去,见样子是递去给侯选了。”间细有问有答,无有迟疑的回答起了郭汜的问题。

  “你做的很好,当赏,就赏你五十金。”李傕拉回贴近间细逼问的郭汜,他微笑着安抚了一句间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在间细不住叩谢的声中,李傕目视亲卫,让亲卫带这名间细下去领赏。

  “还好稚然你早些时候收买了一些侯选的士卒,不然这件事情我们却是无从得知……以前我总是对你不怎么服气,现在我郭阿多是心服口服了。”在间细退出帐后,郭汜庆幸了一句,他极是佩服李傕的先见之明。

  无论是早些时候劝说关中诸将把家人安置在长安城内,还是提前在关中诸将军中埋下暗子,李傕所做的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现在说佩服有什么用,该忧心的是那封书信,以及书信上的内容。’李傕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对郭汜很是无语,但又不得不同郭汜好生言语,想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道上一句,毕竟他同郭汜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稚然,你说书信上的内容会是什么?”郭汜佩服了一句,紧接着问询起了李傕。

  李傕嘴角一撇,他叹道:“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劝说侯选、程银、梁兴他们,让他们献出我们的人头,换取权势富贵。”(本章完)

第369章 王爵

  蜀军左寨。

  守将孟达和李休正在谈天说地。

  “那位驻守在华阴的宁辑将军段煨,当真是位豪杰,颇识时务……眼下明公刚将李傕、郭汜逼的只剩一座孤城,段煨就派遣了使者来。”李休感叹了一声。

  “见风使舵,随风摇摆的本事,段煨可以称得上一流了……只是段煨身为董卓故将,明公接而纳之,确乎有些不太妥当。”

  孟达闻言摇了摇头,他否定了李休的话:“明公接纳段煨的归降,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为何?”李休摆正了身形,他问询出了一句。

  出身扶风郡的孟达分析了一句:“段煨是故太尉、新丰县候段颎的族弟,家世非同一般,不是李傕、郭汜那种不识时务、不懂经义的凉州蛮子。”

  “像故往的时候,李傕、郭汜对天子不敬,怠慢公卿,而段煨则是礼敬天子、善待公卿,这就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孟达微笑了一声:“是以如今天下之人无不念着诛杀李傕、郭汜,但对段煨这位董卓故将却是视而不见,所以段煨能得到明公的接纳,毕竟不管怎么说,段煨都没有大的悖逆举动。”

  “这倒也是,休听闻段煨在华阴,非但不去劫掠百姓,反倒是安抚黎庶,劝民农桑之事,与其他的凉州诸将所作所为大不相同。”李休微微仰着头,他道起了他的见闻。

  孟达慵懒的饮下一杯水酒,他感叹道:“段煨上则不曾恶了天子、公卿,下则于地方有爱民之德,便可见家世、见闻、气度的重要。”

  “如李傕、郭汜等辈,肆行凶恶,流毒关中,只顾一时之快,却不图万世之安,而今困守孤城,命在旦夕,终不得安魂故土,只得在荒郊抛尸了。”

  闻言李休冷笑道:“李傕、郭汜,一个是边鄙之人,习于夷风,一个是盗马之贼,不通忠义,你让这两个人去做长远打算,还不如让豚犬飞上天来的轻巧。”

  “前日因,今日果,李傕、郭汜能有现在的结果,正当其宜。”

  谈话谈到这里,李休压低声音朝孟达说道:“孟君近来可曾听到一些风声?”

  “什么风声?”孟达明知故问了一句,他心中大抵猜到李休要说哪一桩事,只是他不愿先吐露出来,而是想听李休讲出来。

  李休身形微微仰着,他双眉一拧道:“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雒阳那边传来的风声,传言天子派遣了使者,拜明公为大司马、行车骑将军事,封南郑县侯。”

  说完李休砸吧了两下嘴,感叹了一声:“大司马、车骑将军、南郑县侯,天子出手倒也不薄。”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够,就大司马、车骑将军、南郑县侯,哪里能匹配的上明公的重德和功勋。”孟达略带嫌弃的说道。

  “明公仁德行于天下,南平蛮夷,北荡米贼,西定武都,如今引兵征讨李傕、郭汜二贼,功勋之大,威名之广,岂是区区大司马、车骑将军、南郑县侯足以嘉赏的。”

  “哼。”孟达轻蔑的继续言道:“如以往,天子陷于贼手,前有董卓,后有李郭,关东诸侯但坐观而已,任由陛下没于贼手……非是明公,天子如何得脱贼手,如何得归雒阳。”

  “似明公这等忠贞之士,宗室贤良,天子何以如此薄待。”

  孟达比对着关东诸侯和他的明公的所作所为,他的话里话外,皆是对天子赏赐的不满。

  “嗯,以孟君之意,明公当受何赏为宜。”李休半眯着眼睛,目光近乎凝成一条实线的望着孟达。

  孟达端正面色,坦然言道:“若明公诛除李傕、郭汜二贼,安集关中,抚慰父老,非王爵不足以赏也。”

  “然也。”李休抚掌赞道,第一时间表达出了认同:“明公如今有大功于社稷,非王爵不足以赏也。”

  “天子,忒小气了。”

  李休混不赖的道了一声,说出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同时李休没奈何的说道:“其实要我说,明公身为宗室,有功于社稷,便是自行称王,又有何妨,天下之人,哪个敢有异议……只是明公尊崇王室,无私无我,信义昭明,不做自立之事,却是教人觉得可惜。”

  孟达思虑深沉,他反驳道:“称王虽宜,对明公来讲也并不是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但自立为王,确乎太过显眼了……如今明公地不过益州、关中,且全据关中还需料理掉李傕、郭汜二贼,这般情形下称孤道寡,恐惹人嫌忌,成为天下群雄的众矢之的。”

  “缓称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孟达微笑着道了一句。

  ……

  蜀军前营。

  留段煨的使者段誉住了一宿后,刘璋今日便欢送段誉离去,说起来,其实他应该多留段誉住上几日才是,以表殷勤之意。

  然而作为使者的段誉有意早日回见段煨,将刘璋同意接纳段煨归降的好消息带回华阴,是故段誉一早便辞行刘璋。

  段誉驻足辕门处,他拱手向刘璋保证道:“明公安心,誉此去,将和宁辑一同赶赴而来,携带大众前来襄助明公,为明公诛杀李傕、郭汜二贼效力一二。”

  “卿有此心,我甚慰之。”刘璋也不推脱,他点头应了下来,虽是攻灭李傕、郭汜二贼,多一个段煨不多,少一个段煨不少,但若是段煨能亲自引兵前来助阵,那便说明段煨是真心归降了。

  政治吗?就是将自己的朋友弄的多多,将自己的敌人弄的少少,我方愈发强盛,敌方愈发衰落,大事便可成矣。

  “明公留步,誉就此告辞。”段誉进言止住了刘璋送别的脚步,他就此拱手告辞,翻身上马,在数骑的护卫之下向东而去。

  刘璋目送了一二刻后,他折返回了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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